個人資料
正文

zt 百年戰爭:阿拉伯和以色列衝突的前世今生

(2009-01-12 09:54:14) 下一個

百年戰爭:阿拉伯和以色列衝突的前世今生
2009年01月   來源:中國網

導讀:以色列部隊又一次挺進了加沙地帶。近一百年來阿拉伯和以色列之間的纏鬥從來沒有真正停止過,這其中的原因眾多。本期《經濟學人》的封麵故事試圖為讀者解讀這場百年爭端的前因後果。

    在作者看來,雙方互不承認主權、宗教勢力的崛起、新型軍事理論以及新一輪“冷戰”是阿以百年糾葛的主要原因。

    如果運氣好的話,已經持續兩周的以色列和哈馬斯衝突將會很快結束。但是,阿拉伯人和猶太人在巴勒斯坦地區持續了百年的戰爭什麽時候才能畫上句號呢?很難想象這場戰爭的休止符會很快出現。目前,代號為“鑄鉛”的軍事行動是以色列第四次向加沙地帶展開攻擊。1948年,在以色列號稱的獨立戰爭中,加沙差一點就被以色列占領;1956年,英法為奪得蘇伊士運河的控製權,與以色列聯合對埃及發動突然襲擊,加沙地帶被攻占。在1967年發生的“六日戰爭”中,以色列再次入侵加沙地帶,並占領該地區,直到三年半前(2005年)以色列執行撤出位於加沙地帶的猶太人定居點的單邊行動計劃後,以色列對加沙長達38年的占領才結束。

    戰爭因何而起?

    請記住,加沙地帶隻是一部用眼淚書寫的苦難史的其中一部分。猶太人和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已經100年了。1909年,俄羅斯社會主義理想主義者參與的猶太複國主義運動建立了一個名為Hashomer 的武裝組織,以保護他們在巴勒斯坦新建的農場和村莊免於阿拉伯人的掠奪。自此,阿以爆發了一係列大規模戰爭 — 從1948年、1956年、1967年、1973年、1982年、2006年到剛剛開始的2009年 — 每一場戰爭都在雙方的曆史和記憶中烙下了血與火的印記。沒有戰爭的年代並不意味著和平的降臨,戰爭間歇充斥著不絕於耳的轟炸、突然襲擊、起義和暴行。如今,在希布倫市居住的以色列定居者對1929年發生的針對猶太人的希布倫大屠殺仍記憶猶新。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仍清楚地記得他們在上世紀30年代如何拚命地反抗英國的委任統治、來自歐洲的猶太移民,以及1948年的大屠殺。

    在這個星期以色列對加沙地帶的屠殺中,僅僅一天之內就有約40名平民在以色列的轟炸中喪生,其中有許多是兒童,這無疑是在雙方仇恨的火焰上澆了一把油。但對於一場持續了100年之久的衝突來說,找到簡單的解決辦法很難。那些將這場衝突簡化為一方的“恐怖主義”或另一方的“殖民主義”的說法隻是出於人們的偏見。本質上,這是兩個民族的一場土地爭奪戰。它不是在一條邊界上你進我退,直到一方筋疲力盡而放棄的戰爭。它比這種爭奪要難處理的多,因為雙方經常不承認對方的種族 — 至少認為對方不值得在中東地區成為一個主權國家。

    這是這場衝突能夠持續數十年的原因之一。每每衝突事件發生時,外交手段和媒體輿論都呼籲一個兩國解決方案。這聽起來非常簡單:如果雙方人民不能共享這塊土地,那麽他們必須分割它。甚至在聯合國於1947年通過決議,呼籲在巴勒斯坦建立獨立的猶太人國家和阿拉伯人國家之前,一些外人就認為,兩國分治似乎是顯而易見的解決辦法。1937年,英國皇家委員會總結巴以問題時指出“在一個領土狹窄的小國內,兩個民族之間發生了一場無法避免的衝突”。答案是隻能分治。

    阿拉伯人拒絕接受聯合國60年前作出的分治計劃,一直以來,這一事實給予了以色列及其支持者意識形態上的慰藉。以色列前外交部長阿巴?埃班曾打趣說,巴勒斯坦人“從未錯過錯失良機的機會”。在以色列看來,阿拉伯人至少錯過了四次建立巴勒斯坦國的機會:他們本可以同意1947年的巴以分治計劃;他們本可以在1947-1948年戰爭之後達成和平;在1967年以色列重新劃定邊界後,他們本可以再有一次建國的機會(那次戰爭以方的英雄摩西?達揚說:“我們一直在等那個電話”);2000年,比爾?克林頓在戴維營主持的中東和平峰會中,時任以色列總理、現任以色列國防部長的埃胡德?巴拉克同意作出史無前例的讓步,他們又有了一次建國的機會。

    這個有關以色列人接受,但阿拉伯人拒絕解決方案的故事並不隻是一個讓以色列的支持者們心安理得的長篇故事。值得記住的是,直到以色列建國40年後,即1988年,亞西爾?阿拉法特領導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巴解組織)才放棄解放從約旦河到地中海的整個巴勒斯坦的目標。同樣,以色列也曾經錯過不少機會,而且對調停也長期持反對態度。

    回顧一下這些錯失的機遇。在聯合國通過分治決議的時候,巴勒斯坦的猶太人隻有60萬,而阿拉伯人則有兩倍多。大部分猶太人都是後來的遷入者。盡管分治對巴勒斯坦人來說可能是個比較明智的選擇,但在他們看來這項決議一點都不公平,所以他們並沒有動心。在隨後的戰爭中,60多萬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被迫離開家園,流離失所。此後,以色列既不願意接回這些難民也不願意歸還在戰爭中占領的土地。令以色列感到寬慰的是,阿拉伯國家因為在戰爭中遭受重創也無暇顧及和平商談。許多難民從此隻能漂流在加沙地帶,遙望特拉維夫明亮的燈光。

    以色列對占領地愛不釋手

    在經曆了1967年的潰敗後,阿拉伯國家再次拒絕了與以色列和平相處的提議。這的確是錯失良機。然而,盡管以色列在1967年曾討論過用多少約旦河西岸的土地換和平,但20世紀70年代末和80年代的利庫德政府卻希望霸占所有的西岸土地。以色列對已占領的土地愛不釋手。

    這是一段以色列拒絕和平的時期。以色列前總理梅納赫姆?貝京和伊紮克?沙米爾曾斷言,上帝賜予的“大以色列”應該包括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因此以色列曆屆政府繼續在該地區(非法)建立定居點。在一些以色列人看來,巴勒斯坦人已經不複存在,他們可建立一個在以色列或約旦監督下的有名無實的自治政府。巴勒斯坦人在上世紀80年代後期舉行的大規模反抗和2001-03年間更加致命的抵抗,才使得以色列人相信一切隻是他們的一廂情願的幻想而已。

    曆史上發生的一切對正在加沙發生的流血衝突又有怎樣的影響呢?關鍵是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裏曾有過幾個彌足珍貴的時刻,雙方都同時願意接受兩國解決方案。最有希望的時刻莫過於十年前克林頓在戴維營主持的峰會。但現在,隨著哈馬斯的崛起以及加沙地帶的戰爭,短暫的相對和平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如果一方拒絕承認另一方國家主權是這場紛爭的原因之一的話,那麽另一個原因就是宗教,而這兩者又緊密相連。哈馬斯是一個宗教運動,其信條是反對建立猶太國的任何可能性,這不僅是因為以色列被指控的罪行,而且還因為在穆斯林土地上容不下一個猶太國。

    在早期的以色列,猶太複國主義是世俗化運動的主要力量,而另一方的主導力量是世俗化的阿拉伯民族主義。然而,自1967年以來,宗教、民族主義以及對巴勒斯坦領土的渴望融合在一起使得以色列希冀建議一個強大的選區,並致力於保留對整個耶路撒冷和約旦河西岸猶太教聖地的控製。以色列的投票製度使得定居者和狂熱分子在政治上互不相讓。與此同時,在阿拉伯人一邊,世俗民族主義也隨著該地區伊斯蘭教運動的複興而日漸沒落。根據伊斯蘭教徒的中心信條,以色列是一個必須用暴力抵抗、並且最終會消亡的外來物。

    一個有遠見的猶太複國主義者弗拉基米爾.亞博廷斯基曾在20世紀30年代預言,不僅是阿拉伯人反對猶太人大量移民至巴勒斯坦,而且“喚做是我們是阿拉伯人的話,我們也不會接受”。為了生存,猶太人將不得不建立一支“鐵壁”軍事力量,直到阿拉伯人接受他們的國家。隻有在經過幾次血淋淋的戰爭之後,埃及和巴解組織才得出這樣的結論:既然以色列不能被消滅,他們最好能達成協議。2002年,在黎巴嫩首都貝魯特,所有阿拉伯國家一致通過與以色列關係正常化的提議,條件是以色列從所有占領的領土撤離。這是一個通往和平的窗口,而以色列卻愚蠢地忽視了。

    令人沮喪的是,哈馬斯的崛起和法塔赫的衰落逆轉了維持了數十年之久的趨勢。2006年哈馬斯在巴勒斯坦選舉中獲勝是有多重原因的,其中包括誠實的聲譽。哈馬斯的勝利並不意味著巴勒斯坦人已經轉化成了伊斯蘭好戰分子或他們開始再次相信用武力可以解放所有巴勒斯坦領土。但如果你仔細閱讀哈馬斯的綱領,至少哈馬斯對這點深信不疑。黎巴嫩的“真主黨”也是如此,正在崛起並將很快擁有核武器的伊朗也是如此。一些分析人士讚同哈馬斯提出如果以色列恢複到1967年劃定的邊界將執行為期30年的停火協議,但哈馬斯對此從來沒有給予永久性的承認。

    還有更遭的。除了對土地換和平的拒絕、日益重要的宗教因素,巴以雙方和平道路上的第三個障礙便是亞博廷斯基提出的“鐵壁”正在崩潰。

    在三年前的黎巴嫩和今天的加沙,真主黨和哈馬斯似乎已經發明了一種新的軍事理論。以色列主要通過強大的常規部隊給予任何挑釁更大的回應,從而阻遏敵人。但對於非國家行為者來說,這招很難奏效。真主黨和哈馬斯利用伊朗提供的一些現代化武器武裝後,可以藏匿在自己人的城鎮和村莊,然後對以色列發動火箭彈襲擊。一個渴望在戰爭間歇恢複正常秩序的國家不會對這種攻擊習以為常。這就是為什麽以色列在今天采取了和20世紀50年代一樣的做法,對這樣的小打小鬧給予了懲罰性的反擊。以色列在加沙地帶展開的軍事行動不僅是要阻止哈馬斯的火箭彈,而且也要向人們證明以色列的安全仍舊有保障。

    2000年戴維營會晤失敗後,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發現,即使雙方都懷有善意也很難達成一致。如何共享耶路撒冷?拿什麽補償無家可歸的難民?如何讓以色列相信,它歸還的土地不會被當作下一步衝突的橋頭堡,就像現在的加沙一樣?這就是衝突持續的第四個原因:雙方的核心問題並不是隻有巴以就能獨自解決的。

    長期以來,巴勒斯坦的衝突成了冷戰的人質。美國曾經保持中立:蘇伊士運河危機後,艾森豪威爾迫使以色列從加沙地帶撤出(以及迫使英國從埃及撤出)。但美國後來與以色列結盟,這正中了以色列下懷。盡管以色列的長治久安必須得取決於巴以衝突的解決,但一個超級大國的支持還是減輕了他們解決這一衝突的負擔。

    一些最有希望的在巴以之間達成和平的努力都是在冷戰之後才出現的,這可能不是巧合。但現在,一個新型的地緣政治對抗態勢正在該地區悄然興起:美國VS伊朗,伊朗支持的伊斯蘭運動VS美國陣營的阿拉伯政權。伊朗支持哈馬斯,美國支持法塔赫,巴勒斯坦人民正麵臨癱瘓性分裂。

    加沙的傷痛

    一周以來,以色列外長利夫尼一直表示,盡管以色列當前的目標隻是阻止哈馬斯發動的火箭彈襲擊,並不是推翻哈馬斯,但是隻要哈馬斯掌權,就不會有和平,也不會有自由的巴勒斯坦。她說的沒錯,隻要哈馬斯控製著加沙地帶,伊斯蘭分子就會繼續破壞以色列和法塔赫主導的巴勒斯坦民族權利機構主席阿巴斯達成的協議。阿巴斯主席和埃及總統穆巴拉克可以靜觀哈馬斯的瓦解。最近哈馬斯拒絕了重啟與法塔赫恢複巴勒斯坦聯合政府的談判,埃及對此極為憤怒。

    然而,有一個限製。瓦解哈馬斯是一回事。但即使以色列在加沙“贏”得了戰爭,持續了百年之久的戰爭表明,巴勒斯坦人在暴力麵前不會保持沉默。哈馬斯會存活下來,而且阿拉伯人仍會認為,猶太國不屬於中東地區。為了應對這種看法,以色列必須表明它不僅很強大無法被消滅,而且它還願意放棄加沙地帶和約旦河西岸,巴勒斯坦人可以在上麵建立獨立自由的巴勒斯坦國。如果以色列不開始采取令人信服的行動,至少停止修建新的定居點,巴勒斯坦狂熱分子會繼續蓬勃發展,而且巴勒斯坦和平締造者將會重新陷入沉默。以色列的所有朋友,包括奧巴馬,應該明白這一點。(中國網1月12日訊)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