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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結束六十年後,日本再次擺出了要成為亞洲統治者的姿態。 12 月 7 日,日本外相麻生太郎在東京發表的日本“ 外交戰略” 演講中說:“ 日本可用經驗領導亞洲,從 19 世紀中期開始,不管是在政治、經濟還是社會的近代化方麵,日本都是最具備資格的國家。另外,在建立民主及市場經濟方麵,日本也比其他亞洲國家經驗豐富。” 麻生太郎的談話,讓人不禁想起二戰時日本提出的“ 大東亞共榮圈” 的口號,兩者都是以“ 幫助亞洲國家” 為名,希望亞洲國家接受日本的“領導”。
上一次的“領導”,日本軍國主義給亞洲人民來了無盡的災難。但這可能隻是亞洲受害國的想法, 麻生太郎和其它日本右翼政客也許並不這麽認為。在“外交戰略”演講中,麻生太郎驕傲地提到了“ 從 19 世紀中期開始”日本在亞洲的領先。 顯然,他把日本對朝鮮半島的殖民統治和對中國及其他亞洲國家的侵略也包括在內。在日本右翼看來,那段輝煌歲月,是大日本帝國最鼎盛的時期,是最值得懷念、也是日本要努力重新達到的目標。於是他們不斷參拜供奉著二戰戰犯的靖國神社,尋求著精神上的支持;不斷的擴充軍事實力,以壓迫亞洲國家接受它的“領導”。在麻生太郎等日本右翼看來,大和民族是最優越的,而亞洲其他國家隻配接受日本的領導。人們必須注意的是,在上個世紀,正是這種民族心態孕育了軍國主義這一世界毒瘤。
麻生太郎上任後,即在小泉參拜靖國神社、美化侵略戰爭等問題上積極“ 表演” 。特別是他關於靖國神社遊就館的講話,引起了亞洲許多國家的不安。他認為靖國神社遊就館“ 沒有美化戰爭,而是如實反映了當時的狀況” 。而遊就館描述的曆史是,“日本是為解放亞洲各國才被迫發動太平洋戰爭的;因為中國排日,日本才發動侵華戰爭的”。
麻生太郎的一係列表現讓亞洲國家感到,軍國主義又回來了,而且它明確提出“希望成為亞洲的領袖”。
對一個經濟總量排世界第二的國家,亞洲國家當然應該重視。但 讓人困惑的是,一個在事實上仍被占領的國家如何來“領導”亞洲呢?
自從二戰結束後,亞洲國家紛紛實現了民族獨立,亞洲各國間的關係也大都以主權獨立為基礎。冷戰後,亞洲各國間的關係取得了飛速發展,但是國與國之間建立和諧關係的前提,仍是國家必須主權獨立自主。如果日本要領導亞洲,主權獨立是應具備的起碼條件。但日本恰恰麵臨著這樣的問題。
事實上,日本仍處在被美國占領的狀態下。《日美安保條約》雖在戰後幾經修改,但《舊金山和約》的框架並未改變。日本對自己的領土並沒有絕對的主權。這就是為什麽烏茲別克斯坦可以要求美國撤軍,而日本不能的原因。雖然日本幾十年來一直在爭取完全獨立的地位,並收回部分領土主權,但是關於美軍在日本重新部署的談判,並未在根本上改變什麽,日本在本質上仍是一個被占領的國家。
日本要“領導”亞洲,至少應該先從美國腳下站起來吧?
日本的許多人包括領導人在提出領導亞洲時,似乎忘記了日本的現實狀態,他們就象生活在虛幻中。他們固執地認為,日本由經濟大國重新走向政治、軍事大國乃是必然之事。他們不願去正視自己過去對亞洲國家犯下的累累罪行,不願正視日本被占領的現實,卻隻做“當亞洲霸主”的迷夢,這是日本的悲哀,對日本來說也是危險的。
虛幻的日本就像一個街頭霸王,為統治一條街區而四處挑釁。令它失望的是,不會有人應戰,因為沒有人和它一樣,日本太特殊了。
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