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和女人

無論是否有純粹的愛情,我都需要一個愛的理由
正文

冰點婚姻(二)

(2005-01-19 03:00:12) 下一個
“你。。。你怎麽穿成這樣?!”薛征象個剛剛看了A片的處男一樣,臉紅脖子粗地,“我怎麽拉?”謝韻婷被他這副樣子給嚇到了,“我不過就是好玩,買了件性感一點的睡衣啊。。。”她覺得自己象個被冤枉了的孩子一樣。她究竟作錯了什麽? “你搞什麽啊?”薛征不再看她,迅速地蓋上了自己的被子,“又是劉戀給你出的主意吧?你們這些女人整天都在想什麽啊。。。”謝韻婷覺得自己周身的熱度已經完全褪去了,一種近乎於被羞辱的委屈衝了上來。 “想什麽?你說想什麽?”她猛地掀開了被子,“我是想不正經的事了?還是想不該想的事?”她努力克服不去用敏感的詞匯,這樣叫她覺得憋著更難受。薛征一回頭,看到近乎全裸的妻子披頭散發地坐在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震驚。 “好了好了,睡覺吧,”薛征覺得很累,每天寫程序並不是件輕鬆的工作,他需要充分地休息。他轉身象征性地撫摩了一下妻子正在變涼的手臂,“好了好了,乖,我累了,睡吧,”說著,已經伸手把床頭的燈給熄了。 屋子裏瞬時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謝韻婷沒有動。確切地說,她不知道怎麽辦。薛征的讓步總是來得那麽及時,讓她連發泄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從戀愛到結婚這一年半,每次爭吵的結果,往往讓她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問題是,她真的是在無理取鬧麽?謝韻婷不知道。她隻是想和自己愛的人做一件受法律保護的事,可為什麽總是她在主動?真的是她的欲望太強了麽?所有這一切,她都沒有頭緒。她隻覺得自己此時的感覺就象是烈焰被澆了一盆水,除了老老實實睡覺之外,她還能幹什麽? 謝韻婷慢慢地躺了下來。她知道薛征沒有睡。可她不可能象書上說的,和男人那樣,來個霸王硬上弓。她深吸了口氣,從1數到10,然後輕輕地說了聲,“晚安”,便翻了個身,慢慢睡去了。 早晨起來,兩個人都象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開開心心地一起吃過早飯,叫了個的士去上班。先到謝韻婷的單位。“好了,我走了,”謝韻婷笑著想和老公來個吻別,可惜,薛征又避開了,“司機看著呢,”他小聲說。謝韻婷保持著微笑,在他臉上啄了一口,推開了車門。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薛征從來不在公共場所和她有任何的親密行為,“我不習慣這樣,真的,”他的認真程度不亞於關注程序運行。謝韻婷很想告訴他,結婚以後,有很多本來是單獨運行的程序就要稍稍做點修改。和自己的合法妻子吻別不是病毒,不要老是刻意刪除。不用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偶爾壞一壞,其實是一種男人應有的魅力。 可她總覺得自己還需要時間。認識一個月的時候,她想認識了半年以後再說吧,認識了半年以後,她又想結婚後會更容易開口,等真的結了婚,又是一個半年過去了的時候,她又想,也許有的人就是這樣,不是說“愛就是放大他的優點,縮小他的缺點”麽? 不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妻子吻別,沒有時間和精力與妻子做愛是缺點麽?當然不是。謝韻婷看著的士消失在車流裏,無可奈何的微笑僵在臉上。也許別人的丈夫都是這樣,不過她們比較善於展示她們的幸福,忘卻她們的不快吧。謝韻婷想著,人已經進了辦公室。 謝韻婷是一家外企的經理助理。工作不算輕鬆,不過也忙不到那去。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到也過的自在。“我要是你啊,我就不工作了,叫老公養我,”她的同事楊陽羨慕地說。薛征和別人一起開了一個小公司,談不上什麽大款小款,養個吃的不多的太太是綽綽有餘了。 可謝韻婷沒這麽想過。女人當然要有自己的工作。做什麽都無所謂,關鍵是要獨立。經濟地位決定社會地位。雖然她每個月對家裏的存款帳戶貢獻幾乎為零,(她的工資主要是用在買衣服上了,)可說出去,她,謝韻婷是個職業女性,這可比家庭婦女聽起來大不一樣。 再說,這也是她日後的生活保證。誰知道將來是什麽樣子的?把自己的錢都花在自己身上,把老公的錢都存入自己的帳戶,這句名言也是來自劉戀。她家的雷速也是開個公司的,還是薛征的生意夥伴。兩個女人其實是通過兩個男人認識的,結果就成了好朋友。 結了盟的女人是可怕的。雷速不止一次在薛征麵前抱怨過,“早知道就不讓她們倆認識了,”薛征也是一肚子的苦惱,可他不喜歡說出來。眼看著自己單純的象小天使一樣的妻子被她的盟友教得越來越陌生,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未嚐不是一種煩惱。 可他沒有權利,也開不了口讓謝韻婷不和劉戀來往。就算他真的說了,謝韻婷能聽他的麽?車上的薛征一邊想著妻子笑容僵硬,離去的神態,一邊回憶昨晚的每個點點滴滴,他開始有點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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