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雪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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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 (4)

(2007-05-24 09:05:21) 下一個

那個夏天,軍在烈日下奔忙著,打理他在保險公司的工作,維持自己的生存,帥氣的臉也曬得有些偏黑了。

軍忙碌之餘,偶爾會想起到我公寓小坐片刻。喝杯茶,聊聊天,享受一會兒清閑,然後借本書離去。後來,軍曾在他的同學處小住了一段,我步行下樓,就可找他聊天,他還了書,再借一本。

夏末,軍流露出去大學讀書的念頭,我陪他一起到南門附近找房子。在參差不齊的民居群落中穿梭,一沉默的老者打開家門,順著蜿蜒曲折、咯吱作響的扶梯登上頂層的閣樓。簡陋、逼仄,唯一的一麵窗戶,可以看見校園中學生匆忙的身影。

軍向外望著,我靜靜地看著軍,不由得想起了巴爾紮克在《高老頭》中所描繪的情景:拉斯蒂涅,同樣的二十三歲年齡,來自外省,在同樣的簡陋環境裏,以同樣熾熱的目光,注視著巴黎!

秋,軍領父命,赴大學深造。重返校園,攻讀計算機信息管理課程。軍邀請一同學和我幫他搬家,隨他來到大學區一民巷深處。

東牆外,安靜的小巷盡頭,右手一個櫥窗似的小屋,便是軍的新窩了。房間一米多寬,四米多長,一床一椅一衣櫥,十分狹小,但是鬧中取靜,幹淨整潔,軍頗為喜歡。

自此,軍蟄居於小屋,埋頭讀書,課餘仍兼職做著自己的保險工作,生活相當緊張而充實。一日,我去拜訪,見其床頭帖一字條,上書:人類因我的存在而顯得偉大!我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好大的氣魄,努力吧!”

嚴寒的冬季,由於同屋對電視突然萌生的熱情,不堪其吵,我也在外自租了一間小屋。夜,漫步在冰冷的長街,我深深體會了軍在外獨住的甘苦,“像一縷清煙,去把寒冷的天空找尋!”

也正是在此之前,我介紹我的另一個朋友,楓,與軍相識。不久後,我過生日那天,軍送了我一本書:《智慧論》。扉頁上是他清秀的筆跡,後來浪跡天涯,此書而今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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