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煙 (7)

“你學得還算用心，今天我先帶你一下，明天開始你就跟珠姐練習吧。”快下班的時候，阿健對清煙交待了一下，“底薪不高，你的收入將主要是出場費，好好幹吧。”

清煙很高興有了一份時裝模特的工作，雖然剛剛開始實習，但隻要自己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下班後，清煙暗自鼓勵自己。

“喂，是阿華嗎？我是清煙。”她撥通阿華的手機，“謝謝你，阿華，是你讓我得到了一份工作。等發了工資，我也請你吃飯，好嗎？”電話那頭傳來阿華爽朗的笑聲。

清煙開始正式上班了。

“珠姐，這位是新來的，要找您！”清煙被引到了珠姐麵前。清煙對所有人都微笑，說話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哪位姐妹，對珠姐更是恭敬有加。

珠姐二十七八歲，體態豐滿勻稱，在二十多人的模特隊伍裏，算是年紀較長的。人緣很好，對新人也比較耐心和關懷。

清煙跟著珠姐刻苦練習，嘴頭也甜，漸漸地拉近了距離，幾天後就跟在珠姐的身後開始登台了。即使還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清煙已感到莫大的喜悅，這是多麽重要的突破啊。

今天是清煙二十歲的生日，雖說還沒到發薪的日子，她還是讓珠姐幫忙，替自己支取了部分薪水，因為她想請客搞個生日party。

她邀請了阿華和珠姐兩人，下班後來到無錫很有名的一家風味餐館。

餐館生意很好，跑堂的忙得穿來過去。她和珠姐來得早，挑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輕輕地聊天，等著阿華。

“生日快樂！”阿華左手提著蛋糕，右手一束玫瑰出現在麵前，橙色的領帶耀人眼目。

“謝謝阿華！”清煙眉目間刻滿了幸福，接過花，微微閉上眼睛聞了聞。阿華與珠姐打著招呼，坐了下來。

見清煙從陶醉中睜開眼來，珠姐取出一盒精致的化妝品，笑吟吟地遞給了她，清煙連忙道謝。

“三位好，原來是有人過生日啊！那我來給你們服務吧，生日快樂！想要來點什麽慶祝呢？”一位帥小夥拿著點菜單站在了旁邊。

小夥由於聰明能幹，在這裏已經做到了領班，加上服務態度熱情似火，舉手投足狀若明星氣質，常來的熟客就送了他一個美妙的稱呼：“火星人”。

“你們的特色菜都有哪些？說說看。”阿華開口問道。

火星人也不含糊，介紹說：“我鄭重推薦兩道菜：紅燒乳豬和驢打滾，這是本店的招牌菜之二，保你們吃了還想吃；再配上太湖冰啤，三位一定會開開心心地慶祝。”

兩位女士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珠姐正打算說不，隻見火星人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低聲侃侃而談，直說得清煙不住點頭，珠姐眉開眼笑。

“你可真能擺火，說的俺胃口大開。下次有機會，珠姐要請你喝上一杯。”珠姐說得高興，伸手在火星人的臀部上拍了一把。

“隨您高興，最好也帶上這位美眉，我一定奉陪。”火星人微微躲了一下，看了一眼清煙，笑容可掬。

三人吃得很盡興，話匣子也都慢慢打開了。酒過三巡，清煙雖喝得少，臉也紅撲撲的，頗有些醉意。

“珠姐，論這舞台上走步的技術，我覺得咱公司誰也比不了您，可為什麽一到重要的時裝演出，卻總是那一位出盡風頭呢？”清煙的話顫顫的。

“唉，你這話說到了我心裏，我雖說技術超群，可怎抵那呂嫵小姐媚術深厚呢？”珠姐喝了一大口酒，幽幽地說，“很多事我做不來呀，哪像她，把老板迷得神魂顛倒的，這舞台上便隻有她拿冠軍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