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煙 (6)

“她也是模特？叫什麽名字？”阿健瞟了一下清煙，然後拍著阿華的肩膀問道。

“哦，不是。清煙，她是跟我一起來看演出拍照的。”阿華寒暄了幾句。

阿健和阿華邊走邊聊，商量著服展內容和照片投放的事，清煙跟在身後，不斷好奇地東張西望，有些模特也開始探尋地打量著她。

“大家不要磨蹭，動作快一點！都記好出場順序，很快就開始了！”阿健一邊催促著姑娘們，一邊安排阿華到前場去等候。“身材不錯！”阿健誇了清煙一句，還沒等清煙說聲謝謝，轉身忙去了。

此時，時裝展示會場已是貴客雲集，大多衣冠楚楚、風度翩翩，都在展台周圍落座、輕輕地交談。

室內華燈下的T形台光芒四射，充滿夢幻。

媒體拍攝區，神通廣大的各路記者們蜂擁著，或在搶占有利的位置，或在細心地擺弄手中的家夥。很快，所有的高低大小長短鏡頭，都齊刷刷地對準了T形台，那裏似乎埋伏著就要爆發的誘惑。

服裝演出落幕了，清煙挽著阿華的胳臂，隨著潮水般的人流步出了會場。清煙的臉上閃爍著迷朦，醉醉的樣子。

“感覺怎麽樣？”阿華輕撫她的背，微笑著問道。

“太棒了！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不尋常的事，就像夢一樣。”清煙伸出手，摟住阿華的腰，坐上了摩托車。

“謝謝你！”阿華扭頭吻了下清煙的臉頰，輕柔地說：“不尋常的事，我想你是在說我吧。”

清煙的臉有燙燙的感覺，她羞澀得笑了笑，把臉貼在阿華的背上，不再說話。任長發在晚風中飛舞……

到家了，“要不我跟阿健說一聲，明天你到那兒試試步怎麽樣？”阿華隨口問道。

清煙理理頭發，看著他點了點頭，眼中是默默的柔情。

“那我明早來接你！”阿華用手穿過她的長發，摸了摸嬌嫩的脖頸，走了。

甜甜的一晚，醒來了。清煙穿上她目前最好的衣服，走到浴室的鏡子前，細細端詳著。憶著昨看到的演出場景，模仿模特們的身姿，試著在過道走起步來。

“大早上的，你這是在做什麽？”姐姐突然站到了麵前，不解地問道。

“我，我想出去跑跑步。”清煙有點慌張地說。

“穿這一身兒去跑步，有沒有搞錯？”姐姐瞪了她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清煙躡手躡腳地溜出了家門，遠遠地張望。很快，阿華出現了，接上她，衝出了小鎮。

在模特公司的排練間，活動的衣服架子，套著五彩斑斕的各種設計作品，令人眼花繚亂。阿健正在指導模特們練習著各種步姿，清煙怯生生地站在那兒觀摩著。

“左手掐著腰，右臂貼著身子，大腿略擺，臀部突出一點，挺胸，肩微聳，目視前方；一字步，表情要自然……”阿健強調著各種要領。

清煙看著他，認真地亦步亦趨著，漸漸得也有些像模像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