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煙 (4)

走出那家別致的餐館，阿華回公司上班，清煙漫步在無錫的街頭。城市的色彩和味道令她很興奮。她鑽進一家家服裝店，殷勤的小姐誇著她的身材，她表示著感謝；漂亮的時裝琳琅滿目，她隻細細地看，卻沒試穿一件。

在約好的地點會麵後，阿華送清煙回她的小鎮。摩托車飛馳在路上，風吹拂她的長發，她輕輕抱著阿華的腰，“太謝謝你了！”清煙湊近他的耳朵大聲說。

“那就再抱緊點！”阿華大笑。道旁樹影婆娑，猶如清煙的心事，想到上午試拍的成功，麵前愉快談笑的阿華，久違的歡快洋溢在清煙的心間。

到家了，阿華支好摩托車，兩人隔著姐姐家的柵欄話別。

“記住，明天上午，別忘了。你會表現很好的。”阿華伸出手。

“放心吧，我一定去。我姐可能已經回來了，多謝你送我。”說完，清煙把手遞給了阿華。

阿華正要再說什麽，房門開了，姐姐的臉露了出來，吃驚的目光停住了一下，然後還是走了過來。“是你送我妹妹回來的？你們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姐姐。”清煙噘起了小嘴兒，鬆開了阿華的手。

“沒有問你！”姐姐厲聲說，然後看著阿華。

“您好，我是攝影師，想請清煙去拍廣告片。”阿華瞄了一眼清煙，回答說。

姐姐嘴角顫動了一下，追問道：“拍廣告？是那種商業電視片嗎？”沒等阿華回答，就把目光瞪向了清煙，“你要跟他去拍廣告片？！”

“我，我……”清煙囁嚅著。“別說了，你給我回房間去，快點！”姐姐的口氣不容反駁。清煙望了一眼阿華，進了房門。

姐姐又轉向阿華說：“你走吧，希望這也是你最後一次來這兒。”阿華伸了伸舌頭，作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道了聲再見，發動車，一溜煙走掉了。

“哢嚓、哢嚓”，是阿華不斷地按下快門的聲音，清煙走出公司的化妝間，窈窕的身材穿著潔白的婚紗，頭上戴著紫荊花環……

下午，阿華對清煙說：“隻是在室內拍，意思不大，不如過會兒我們到郊外取景吧，我想為你拍一些更自然的照片，怎麽樣？”

“好像很複雜哦，我能不能相信你呢？”清煙半玩笑半顧慮地說。

阿華自口袋裏摸了一番，“這是我的身份證，我可是個好人哦，來，仔細鑒定一下！”邊說邊遞給了清煙。

“看起來倒蠻帥的，不過萬一是個壞人，就太可怕了，誰能證明呢？”清煙嘀咕道。

“證明，我自己可以證明啊，比如你說我帥，我馬上就相信了，哈哈哈。”阿華沒等清煙再猶豫，牽起她的手，就跨上了摩托車。

無錫的郊外，風景如畫，起伏的原野，時常可以瞥見太湖的碧波，空氣中飄散著潤濕的氣息。來到一處翠綠的山崗，到處是芬芳的野花，毫不吝嗇地開放，清煙感到既忐忑、又是那麽得舒暢。

阿華開始選景，並不斷地吩咐清煙，按自己的要求擺各種各樣的姿勢，清煙乖乖地接受他的提醒，或站在山崗、或倚著樹叢、或半躺著、或奔跑著讓長裙輕柔飄舞……

“好極了！” 照了一個多小時，阿華對照片很滿意，對清煙稱讚道。兩個人都有點累了，阿華收起了相機，說：“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聊聊天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個山洞，是附近鄉親許願的地方，很有趣的，走，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