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無欲無求

阿彌陀佛,貧僧四大皆空,無求無欲。所有身外之物,包括名字,全都歸還佛祖,故自稱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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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公子重出江湖(3)下

(2007-04-18 11:40:18) 下一個
四大公子重出江湖(3)下

不一會兒,衣服裏的手機震動一下,伊人按動了通話的按鍵,那邊和尚說:“我已將曾寧點了穴道,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現在請你馬上去女洗手間,裝作曾寧,去和冰清接洽。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曾寧,你是一個電影明星和報紙編輯,寫過一本叫《銷售美麗》的書。你有個丈夫叫保平,你有個兒子叫小泥鰍。快去,遲了別人會發現有異。”

伊人心下嘀咕,她不知道電影明星和報紙編輯是幹什麽的,聽起來像是大官,寫書她知道,那是有學問人做的事。叫她特別汗顏的,是曾寧還有丈夫兒子,伊人她可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不過為了給悠彩妹妹找解藥,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伊人到了洗手間,找張鏡子照了照,自己一身夜行緊身衣,蝴蝶翅膀扯下來當了披肩,打扮上和周圍的環境尚算協調。就是腳上的夜行鞋比較不入時,幸好褲腿還算寬大,把它擋住了。鏡子裏的伊人,釅然一位摩登女郎。

伊人的思緒被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打斷:“哈哈,寧姐姐,剛才你退席許久不來,我還以為你自己走了呢!原來你躲在這裏換新衣服。寧姐姐的衣服真酷呦,是香奈兒牌還是阿門達牌的?”伊人回過身去,來者正是冰清。冰清一襲晚禮服,袒胸露背的,把伊人晃得眼裏發花。她說的那些“牌子”伊人一個也不懂,隻好愣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冰清從掛衣架上拿下一條紗巾,當衣服披在肩頭,不由分說推著伊人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寧姐姐,大家在排隊等你給書簽名呢!你不要讓別人等得太久哦。”

伊人一想,自己假扮曾寧,要是一寫字,字體上不對露了餡怎麽辦?忙停下來對冰清說:“好妹妹,我真的肚子痛,很不舒服,我們可以去外麵休息一下嗎?而且我突然想起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能陪陪我嗎?“伊人心下計劃,這冰清看來也不是個壞人,如將她帶到無人之處,把事情說清楚,冰清一定會幫忙的。

冰清聞言,沉思了一會兒,說:“姐姐,你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又病了,跟悠彩妹妹似的。”伊人見冰清提起悠彩,馬上加碼:“妹妹,我今天的急事,就和悠彩的病有關,你願不願意陪陪我?”冰清歎了一口氣。“唉,得了,姐姐,我陪你就是了,現在讓我們去宣布散場吧。反正你的節目也是最後一個節目了。”於是帶著伊人走回到人堆那裏,宣布散場。

令伊人奇怪的是,散場後大家都不離開,而是在門口拍成了一個長隊。伊人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向門口退去,被人拍了拍肩膀,“小姐,您付錢了嗎?”付錢?伊人愣了愣神,那邊冰清說話了,“寧姐姐,我們美華最近推行AA製。”“AA製?”伊人大惑不解。“對呀,就是請客吃飯各自付錢,誰也不欠誰。”伊人想,讓客人付銀子還叫什麽請客吃飯?但她提醒自己,現在我是曾寧,現在我是曾寧,曾寧吃飯就是AA製什麽的,我什麽話也不能說,不要改變什麽。但伊人身上沒有錢,更沒有這個空間的錢,一時頗為窘迫。

還是冰清乖巧,一眼就看出了伊人的困境。她問“又忘了帶錢?”轉身衝著收錢的小姐說:“這位姐姐的費用我就給出了。喏,這是我們倆人的小費。”在服務員的笑臉當中,冰清帶著伊人離開了飯店,往前麵停車場走去。沒走兩步,伊人開口了。“謝謝冰清妹妹,我……”冰清接著說:“寧姐姐,你這就見外了,上次不是你給我付的嗎?你不舒服,我們這就走。”

伊人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我們怎麽走,哪兒是馬棚?”“馬棚?”冰清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啊呦,寧姐姐,你真幽默,馬棚,對!你的寶馬的棚,那不是在前麵嗎?喏,那兒有你的紅寶馬。”伊人張望了一下,沒有找到任何馬,隻有一個紅色的流線型大盒子,盒子下有四個黑軲轆。馬呢?

冰清看見伊人猶豫,明白了,:“哦,寧姐姐,你又將你的鑰匙鎖到車裏啦?不要慌,我給你去叫救星。”伊人沒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剛要製止冰清,可已經晚了。冰清拿出她的帶小辮子手機盒子叫了起來:“保平哥哥,快來救命!我們又給鎖在車外啦!在哪裏?就在飯店的停車場,你快來呀!”伊人有點兒著慌了,那和尚說保平是曾寧的丈夫,自己冒充曾寧,時間久了不免要被看破,心下著急,又不好說,隻好暗地裏拚命動腦子。不幸的是她還沒來得及動多少腦子,前麵就走來了一個年輕人,英俊瀟灑得令人不能正視。伊人的麵紅了,低下了頭。

保平對這事見怪不怪,而且準備充分,顯然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一來到,就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將車門打開,冰清又開口了:“保平哥哥,寧姐姐說她身子不舒服。”保平說:“寧兒,那我送你回家吧!”伊人實在不知道曾寧在這種情況下怎麽應對,隻好裝蒜裝到綠,讓保平送她“回家”。反正她實在不會開這匹“寶馬”,所以幹脆將錯就錯。還有一點,現在不能跟冰清分開,分開了就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在碰上了。伊人對保平點了點頭,然後拉住冰清說:“妹妹,我有一件重要事情一定要跟你說,請你跟我一起走好嗎?”冰清原想說開著自己的車去,可看見伊人眼裏閃動著不尋常的焦慮,心一軟就和伊人上了車。上車後就問伊人有什麽重要的事,但伊人覺得保平在場不方便,就把話題岔開,告訴冰清到家以後再和她說。

曾寧的家離飯店不遠,保平三拐兩拐就到了。他打開車門,讓兩位女士下車。伊人怕保平來扶忙攙著冰清往屋裏走去。門開了,一個黑糊糊的影子從門裏衝了出來,把伊人嚇了一跳。那黑影直向伊人撲來,伊人想躲已經來不及,被他一把拖住:“媽媽!媽媽!”原來是曾寧的兒子小泥鰍。冰清在旁邊說:“啊喲,啊喲,小泥鰍,兩小時不見,你這麽想媽媽呀?來,給你阿姨親親,嗯!嗯!”小泥鰍的兩個腮幫子上多了兩個大紅印,格格地笑著轉回頭,又向保平撲過去。

保平見到太太不舒服,就忙著去弄茶弄水,端枕頭拿杯子的,不亦樂乎。伊人望著這一家大小親親熱熱地樣子,心裏感慨無窮,唉,真向往這種平和安康的日子。自己生逢亂世,為保衛美華莊出生入死,平常認識的人,不是峙才傲物,就是好勇鬥狠,到如今還是孤身一人。要能過上一天這樣的日子多好啊。

冰清見伊人沉默,眼圈漸紅,以為是寧姐姐不堪攪擾,忙說:“保平哥,你別忙乎了。回去上班吧,由我在這陪寧姐姐說說話,她一會兒就好了。”伊人巴不得有這一句,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沒事,讓保平回去“上班”。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伊人和冰清坐到了屋後的小院。伊人問冰清:“冰清妹妹,我們是最好的好朋友,對嗎?”冰清說:“姐姐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哲學化,我們當然是最好的好朋友。”伊人接著問:“那悠彩是我們的好朋友嗎?”冰清答:“我們姐妹幾個情同手足。”伊人說下去:“冰清妹妹,我有句話要跟你說,但你可不可以保證絕不告訴別人?”冰清回答:“姐姐你今天怎麽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我保證,好了嗎?”

伊人停了一下又問:“冰清,你懂醫的,你知不知道悠彩妹妹得了什麽病?”冰清說:“不知道,她突然就昏迷不醒了,我用盡了各種方法和最先進的設備都沒法搞清楚她得了什麽病。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逝去,我真恨自己讀書沒讀好,研究沒做好啊!連自己好朋友的命都救不了,我白當這醫學博士了。”伊人說:“冰清妹妹不要過於自責,我知道悠彩得的是什麽病。”冰清笑了:“姐姐你真有病了,開始說胡話。你怎麽知道悠彩妹妹得的是什麽病。”伊人正色道:“我沒有說胡話,而且說實在的我不是你的寧姐姐。”冰清笑得更厲害了,象花枝亂顫,一邊笑還一邊用手去試伊人的額頭:“姐姐說瘋話,姐姐說瘋話。”

伊人抓住冰清的手:“姐姐沒說瘋話,你看。”她將衣服裏藏著的刀劍抽了出來,遞給冰清,你們看過這東西嗎?冰清接過刀劍仔細地看,這種款式的刀劍,上麵的文字,以及刀劍鞘上的圖案,確實是冰清從未見過的,而且連做刀劍的材料在冰清的世界中也沒有。冰清疑惑地望著伊人,“你不是寧姐姐?………那你是誰?”“我叫伊人,是從另一個空間來的……“ 伊人把自己的來曆講了一遍,又把和尚對她講的話對冰清重複了一遍。冰清聽得眼睛都發亮了。”嗯。我上大學的時候沒事整天讀課外書,有一次我是讀到一本書就是講宇宙論的。裏麵有些理論和你說的一模一樣。我做博士論的題目是有關P210放射性疾病的防治,就是受那本書的啟發。”伊人道:“悠彩妹妹誤食康府的香爐灰,和尚說那些香爐灰有放射性,吃了要死人,還說隻有你才能治。”冰清沉吟著說:“嗯,P210在黑洞旁邊較多,我從來沒有見過黑洞,但理論上你所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伊人急道:“好妹妹,不管怎麽說你就信我這一次吧!我們救悠彩妹妹的命要緊,請你快把你那些解藥給我吧。”冰清笑了,“沒問題,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發瘋,但我覺得寧…伊人姐姐不會騙人,我們家就在大路對麵,我們一起去取藥吧。”

就這樣,伊人和冰清去了冰清家裏拿了藥,冰情則好奇地詢問一些在另一個空間的生活細節,兩人正說得起勁,突然伊人大驚,跑到了臨街的窗戶向外張望。窗外,在曾寧的房子外麵,有一小幼兒正在蹣跚學步,往馬路中間走去。原來是小泥鰍瞅空子擺脫保姆去了出家門。馬路上車來車往,見小孩後紛紛躲避,有些車來不及刹車,一頭撞在路邊的燈柱上,現場一片混亂,極其危險。伊人叫聲不好,她爬上窗口兜裏手機突然震蕩起來,連震了三次。這是和尚要她馬上離開的訊號。可是,伊人怎能眼看著小泥鰍遭車禍?她停了一停,在冰清驚訝的目光下,一頭向小泥鰍撲下去。

小泥鰍旁若無人地在街兒漫步,周圍的車子紛紛繞開,可是有一部大貨車突然出現在小泥鰍麵前。司機沒有防備,一下刹不住,幾十噸重的大貨車向小泥鰍撞過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伊人飛到。她折了一個漂亮的跟鬥,出現在小泥鰍麵前。小泥鍬大喜,伸出小手,叫“媽媽!媽媽!”伊人一把拖住小泥鰍,在大貨車壓來前一瞬間,運功飛出,在曾寧家前的人行道上落下來。

這時,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小泥鰍麵前,她焦急地喊著:“小泥鍬,小泥鍬,孩子,你沒事吧?”小泥鍬眼睛一亮,從伊人懷裏掙脫出來,一手還拉著伊人,一手卻拉著那女子,嘴裏還叫:“媽媽,媽……”他叫了一聲不叫了,眼前的景色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兩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隻是衣裳不同。在這一瞬間,伊人和曾寧也對上了眼。伊人覺得頭一暈,情不自禁地朝曾寧倒過去。曾寧也向伊人倒過來,兩人眼看就要碰到一起。

突然,一個和尚從不知什麽地方飛來,抓起伊人,用平生所學的絕頂輕功,沒命地向遠處飛去。後麵送行的是曾寧驚異而又感激的目光,和冰清理解和敬佩的目光。

和尚和伊人沒命地跑,跑啊跑,最後跑到一處公園停了下來。伊人說:“師傅,您可來了,剛才我險些……”和尚有點兒發火了:“剛才我給你訊號,你為什麽不馬上離開現場?你差一點壞了大事,把這個世界都毀了,你知道嗎?”伊人充滿歉意地說:“師傅,是我不好。可我不能看著小泥鍬被車撞,您說呢?還有,那曾寧怎麽能自己跑出來呢?”

原來和尚趁著曾寧去洗手間出來,用點穴將地製住,然後就近找了一個有床的房間,讓她在裏麵昏睡。計劃點穴至少可有效十二個小時,可曾寧在昏迷不自覺的情況下自己將穴道打通,醒了過來。她出門後找不到寶馬車了,以為家中會被強盜襲擊,急急忙忙趕回家,這就有了小泥鍬遇險的一幕。

伊人知道了始末之後,鬆了一口氣。就跟和尚商量:“師父,我藥也拿到了,我們趕快回去救悠彩妹妹的命。”和尚說:“伊人姑娘,我們要回你那個空間去,我們就又回到康王爺的箭陣當中,那我們倆人都會變成刺蝟的。”伊人急道:“那怎麽好呢?如果回不去,我們的藥也白拿了。時間也浪費了。”和尚看了看伊人,眼睛一亮,問:“姑娘,你身上帶有兵器嗎?”伊人回答;“有,有刀,有劍,這口屠龍寶刀,削什麽都如泥。”和尚說:“有了,在那個香爐底下,有一秘密通道,我們隻要在群箭射到之前挖好一個洞直通秘道就行。”伊人說:“那怎麽挖呢?”和尚說,“你看我的。”

說著,和尚到了一處灌木,他撥拉撥拉,露出一個類似於香爐的東西,念了句經,做了個手勢,一個光圈又現出來。和尚對伊人說;“跟我來!”就提著屠龍刀跳進了那個光圈。伊人也提著劍跳了進去。

等伊人落到地上,耳邊又響起康王府士兵們的到數計時:“……,一,射!”和尚已經先到,舉著屠龍刀對著地上的石板深深地劃了一個圈,然後呼地將中間的一塊抓起來,露出了一個洞口。這時千萬枝箭從天而降,和尚將伊人推了進洞,自己也頂著石板跳了下去。人進去了,石板剛好將後路擋住,隻聽得上麵一陣雷鳴般的響聲,玉石皆焚。

洞裏黑黑的,和尚“噗”的一聲劃著了火,點起早已準備好的小火把,向前摸路而行。和尚一邊走一邊說:“這是王府的秘道,是我以前來這裏時無意中發現的。這條秘道從王爺的寢室一直通到圍牆外頭。是王爺大難時逃生的路逕,不想今日為我所用,哈哈!“ 伊人想,還真別小看這和尚,他對各處地形看來都挺熟悉的。正想著,兩人出了洞口,外麵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伊人惦記著悠彩的病,也顧不上尋找懷玉和小土豆了,帶著和尚就徑直向美華莊跑去。

跑著跑著,伊人和和尚跑到了離美華莊十裏地的一個禿山包上,山包上滿是大石頭。突然間,後麵有數人策馬麵來,為首的黑衣人正是康王爺,大叫:“伊人姑娘休走,本王來也!”伊人大驚,往前一打量,前路早已被張執中等封住,看左右,到處都是王府的兵,張弓搭箭,排成了鐵箭陣。康王爺在離伊人他們一箭之地下了馬,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伊人姑娘,我低估你的能耐了,本來想你一定命喪本王的鐵箭陣,結果你居然有辦法挖洞逃走。本王還以為你是神仙呢!幸好我看到地上有些不平,才識破了你的詭計。哈哈。本王我已在這等候你多時了。”

伊人對和尚說:“師傅,你能回到曾寧那個空間嗎?”和尚苦笑著說:“姑娘,這個小黑洞要有專門的機器來製造,不是隨叫隨到的,我現在走不了。”伊人說:“師傅,我有一個主意:現在王府的人不知道您在這,這給我們一個機會。請您帶著這些藥速去美華莊治療悠彩她們。還有這,“ 伊人撥出了她的劍,交給和尚,“請你將它帶給劉莊主。康王爺的鐵箭陣和洪門樹洞功,大概美華莊頂不住。你去通知劉莊主早作準備。美華莊就靠您了。還有,請您帶上我的劍。伊人人帶劍,劍隨人,人在劍在,如果你將這口劍交給荒田莊主,他會設法幫助我的。“和尚說:”我哪能丟下你不管,讓我們一起和他們打一場吧!”伊人說:“大局要緊,如果我們在這與康王爺搏鬥,小命要丟不說,還壞了給悠彩解毒的大事。師傅,後會有期。“說完轉身就走。和尚叫:“伊人姑娘,你去哪裏?”

伊人走了幾步又回來了:“師傅,我們合作了這麽久還不知您的尊號呢,請您賜教。”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四大皆空,無求無欲,所有身外之物,包括名字,全都歸還佛祖,故自稱無名。”伊人對無名拜了一拜:“無名大師,伊人謝謝您的幫助,拜托您將事情辦好,我們會再見麵的。”說完,呼嘯而去。王府的家丁家將隨聲而去,緊追不放。

無名和尚藏在石頭下麵,躲過了王府兵丁的搜查,將解藥和伊人的劍帶回了美華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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