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翔子的博客
行萬裏路去體驗 讀萬卷書的道理.
正文
為了這次聚會，熊可花了不時間和精力組織。七月份（2002年）， 熊就打著出差學習的旗號到桂林逛了一圈。當時羅漢剛好在桂林，對於這長期在哈爾濱鬼混的家夥來說，桂林隻能算是第二個家，老鴨還是老樣子，呆在單位吃喝拉 睡，偶爾出來見見陽光。想不到蘇欽也從大廠（河池）跑來湊了個熱鬧。就這樣，四人光身在“狗肉世家”的豔照就在網上
信箱之間飛來飛去。
直到我臨出發時，究竟有多少人會在桂林出現還是未知之數，不會到的就確定了，包括有安子、小烏龜、周麗君、蔣春、灑家、介濤，有可能到 的九頭，基巴。至於一定到的嘛，一隻手可數完：熊（他不到的話那沒人能到了），羅漢（桂林地主不得缺）、老鴨、媽子（海南趕來，難得）。不管多少人到，我 總得到，時間是約好年初三（2003年1月3日）。記得我email熊，問他是初三早上還是晚上？他的回答簡明幹脆：
直到我臨出發時，究竟有多少人會在桂林出現還是未知之數，不會到的就確定了，包括有安子、小烏龜、周麗君、蔣春、灑家、介濤，有可能到 的九頭，基巴。至於一定到的嘛，一隻手可數完：熊（他不到的話那沒人能到了），羅漢（桂林地主不得缺）、老鴨、媽子（海南趕來，難得）。不管多少人到，我 總得到，時間是約好年初三（2003年1月3日）。記得我email熊，問他是初三早上還是晚上？他的回答簡明幹脆：
“操！當然是早上”。
於是我就盤算著如何行走的致我能在2003年1月3日中午12點前到達。珠海到桂林有汽車，臥鋪的肯定有，隻是有沒有坐的就難說，票價￥240元。自從雲南及西藏之行後，對臥鋪的汽車是不敢恭維的。飛機票是500-600個 大洋，摸摸口袋，錢是夠的，隻是再也沒有在武漢時花得風光了。在澳洲還欠著萬多的學費（澳元），銀行賬戶上隻有幾千了。如果再不吊著鹹豬肉吃白飯的話，恐 怕連鹹肉也看不見了。於是托了九姑姑買張初二晚廣州到桂林的硬板兒（￥120，嘻嘻，這價錢在九年前可買機票）。火車提速是已聽說過起碼三次了，不知能把 這16小時的車程縮到多少？以前的36次特快現已改為K36次。車票也從原來的小牛皮紙硬塊改為條形碼（bar code）打印紙了。
車票上指示車將在18：31開，我卻早早就到了“廣州站”。可能是由於春運的原因吧（也可能這兒壓根兒一年到頭都這模樣），站前的廣場人頭湧湧。好在大多數人都是坐下來休息的。要是這萬來人都站著就恐怖多了。
由於本人從來沒有攜帶違禁品的習慣，行李檢查順利通過了。在廣州站內，感覺不出自己還是在廣東——出行的絕大多數是趕回家的外省人。沿著指示牌到侯車廳，服務員婆奶甲把我攔住了：
“到哪去？”還白了我N眼。
“桂林”。
“你是孕婦嗎？”上下打量。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且還是久久不能散去的那種。才注意到牌下一行小字指“孕婦、軍人專用”。被婆奶甲趕去後，終於才找到了真正的候車廳。喲，整個廳都擠滿人，還以為老鄉們年前大多數已轉戰回家了呢，看來上車後再補臥鋪的可能性大了。
好容易找了個位坐下，且也找了個給我的包包。給羅漢通了通話，以使他早起接 車，嘻！正坐著沒事幹，一人背著行李過來指著我的包包，說要坐我包包的位置，我抬頭一瞪，原來是一美眉。也沒和包包商量，我就把包包從位置上拎了出來放在 膝上摟著。為了感謝包包讓位之恩，MM與我的包包攀談起來（她老是望著我的包包），於是我也和她的包包聊了起來。
原來她是南寧人，在中山工作（幼師），我本以為她是回家，但她說到桂林玩的。本是廣西人，到廣東工作，怎麽又到回廣西自己的家鄉旅遊？而且還是在春節？本座走了一半的中國，就是廣東不曾怎麽耍過，難得此妙女對家鄉那麽看重，正好，咱可以把位置換到一塊以便聊天。
“我是沒有位置的”。她回答。
“咦，現在還有沒有座位的.”怎麽票上寫“新空調特快？”
“沒座位？”我心裏想，“那你跟著我幹嘛？”
“我們輪著坐吧！”
嘴裏卻說出相反的話，且說出來後又有點後悔。哈，誰叫我有惜玉之心呢？
開閘了，隻見“一馬當先”一個箭步彪出，領先後麵的“爭先恐後”半個馬位， “不甘示弱”死死緊跟於後，“憂心忡忡”因行行李太多而滯後，被“一日千裏”爬頭了······那人群如潮水般往站出湧去，而且基本上五十年不變，自從那 回聽老鴨說差點被擠死在廁所（車上）裏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盲從的心情了，另一原因，我還得幫MM提提她的包包（其比重較大）。
中國的火車站其他國家來說是較長的，而且不是一般的長。二十多節的車廂，竟然隻有六節是硬座的，難怪不少人沒有位置坐。經驗告訴我，不必擔心有人把你的座位占了，因為擔心也沒有用。畢竟你總不能第一個到自己的位置上，換句話說，總有人在你的前麵，“一馬當先”有多少個？
嘻，這次竟然隻出示（show）車票就把坐在找位置上的家夥趕走，也算MM好運了。更幸運的是位置是雙座的而不是叁座的那種。為了嚴格執行“春運期間乘火車須知二十三條”，我也就竟為其難地擠入二位三人坐的行列（與MM及一少婦）。
都坐定了，才發覺其實人不太多，隻是把走道塞滿罷了，廁所還未至於要到擠死鴨的地步。車開了，我們這邊三人就開始和對麵的三人聊了起來。對麵坐著一對年輕夫婦兒子才3、4歲。聽口音是佛山的。到桂林也算旅遊吧（半探親）。MM旁邊除了我是坐了半個屁股的以外，裏麵坐是到南寧辦事的少婦。走道另一邊坐五人一排的包括有倆到桂林耍的廣東小情侶一對桂林老鄉一位，及不知到哪兒的鄉下老鄉一群。
不久， 老鄉們開始自執行“二十三條”中的第十五條（所有的瓜子皮兒，花生殼、萍果核、雞骨、易拉罐，千萬不可丟進垃圾簍，須隨地亂扔，以顯我中華之地大物博，自 己已步入小康生活）。而第十七條（“乘務人員不必送水，更須將茶爐鎖死，以使大家充分體驗上甘嶺戰役中革命前輩的吃苦精神。”）開始還執行得可以，但到後 來為了速銷列車上的方便麵，不得不對第十九條（“乘務員，必須切斷一切開水供應······”）進行酌情處理。
我也乘機為祖國的鐵道事業盡了自己的一點綿力--以天價買了一碗“來一桶”以充轆轆的饑腸。
當我聽到到桂林的時間是早上8：30時，差點沒把嘴裏的麵條噴出來。不是提速了三次了嗎？怎麽還是那時間到達？坐窗旁的少婦平靜地道：“這條線路沒提多少。”看看時間，才九點多，漫漫長夜，又隻能坐半個屁股怎麽熬？
這時，廣東小情侶從七號車廂方向遊過來，對我說他們有朋友在臥鋪那邊，他們要 過去，把把座位讓了給我，於是我從MM旁站了起來，舒展一下坐累了的半邊Pe Pe（屁股兒）正要坐到走道另一邊小情侶的座位上。但是一粉腸“騰”的一下從旁邊滑過來，一屁就坐在我正要上殿的地方，我連忙上前拱手行禮，解釋那座為朋 友所讓，不敢推卻。誰知粉腸一於充當“聾啞一族”。旁邊的人亦為我打抱不平，但看來那聾啞是裝到底的了，嗬嗬，座位在你屁股上，我又沒有那座位的票，能把 你怎麽樣？我總不能把你揪出來柄一頓吧。坐在我位置上的MM知道我是為她占座位，十分過意不去，連對我說：“我不坐了，坐吧，你坐吧。”我雙眼瞪著那家 夥：“你的確是稀有動物，沒幾個能做到象你這樣的。”在這之後的十多分鍾，我就一直站在他旁邊，粉腸終於找了個借口溜了。噻！要不就不幹，幹革命就要幹到 底嘛，我在想，象他這種半途而廢的最討人厭。該出手時就出手，像什麽不該出手時又出手的已是錯誤，出手了又不堅持到底的更是錯誤！
八年前跟蔣春同學學的“挺直腰板睡覺而不被老師發覺大功”已是荒廢多年了。其 他 還可以的，就是頭都向兩邊倒。向左邊倒吧，很容易著來往餐車的道兒，“蓬”的一下撞著就大覺不成。向右倒吧，又怕吧睡在老鄉懷裏的小孩壓壞了。就這樣在半 夢半醒之間睡了。一覺醒來，望望表，才過了十分鍾！看看大夥都在幹些什麽？方便麵的時段是過了，瓜子、蘋果等就開始來了，地上總有掃不完的垃圾。而餐車上 總有賣不完的貨兒，且推車的大姐不厭其煩地來回推，盡管走道是塞滿了人。
淩晨一點多，衡陽到了。乘警沒有象以前那樣，走過每節車廂並高呼，提醒大夥兒 小心行李物等。以前有不少人在到衡陽前就把窗戶關得嚴死，一是防止有人爬入，二是防小偷偷東西後奪窗而逃，三來防有人在車外扔石子。現在可能好多了吧，但 還是使我想起當年廣東 們在火車上抓小偷的情形。
每逢放假，老鄉們一般都結伴同行，當時在航校一起回穗的有幾十人，占了半節車 廂。雖然是結伴熱鬧，但到深夜後一般困了，慣偷們就在此時下手，我見過火車上的小偷流氓都是成群的（二人一夥，三人成群）。當他們在橫七豎八的身體上摸索 時被我們的保安委員發現了並報警。這時也剛好是到達衡陽站的時間，四小偷有兩人奪窗逃去，一個被抓，一人不知所蹤。車上的乘警以殺雞警猴方式對那很不幸地 被抓的小偷進行猛烈的攻擊。我的老鄉們不少加入行列。這一個對他施以重捶，那一個對準他基巴就是一腳。到廣州時，那可憐小兒上身赤裸被扣在走道把手處，窗 子被故意打開。
對於火車上搶劫的故事，蔣春是講得口沫橫飛的。有些令人聽了毛骨悚然，但那可能是過去的事了，也可能發生的基率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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