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受圍攻要挨揍,傳說我是陳衝的男朋友
上一篇講到我到了美國下了飛機上了陳衝的敞篷車,一溜煙地開進了學校。這一路本應該好好地欣賞一下南加州這亞熱帶地區的美景和中國所沒有的高速公路,可是我的眼睛卻一路盯在了陳衝的身上。乖乖,我心想怨不得都願意到白區去工作呢,敢情這裏的工作環境大不一樣啊。你平時從電影上看演員那是根據特定的需要化了裝,也許你還會不以為然品頭論足地評論一番,那是因為演員和你有距離。一旦她坐在你的身邊你的嘴就不會動了,眼睛也不夠使了。陳衝不僅是個濃眉大眼,相貌出眾的美人坯子,更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有一股活力。她一刻不停的在動,眼睛在動,嘴在動,頭在動,胳膊動,腿在動,身體也在動。她像一部發電機立時就能感染到你,讓你也充滿了年輕的活力。
車進校園停在了學生宿舍樓前,幾個男孩子已經在等待了。陳衝介紹說其中的一個是古人另外一個叫啟明。古人是個眉清目秀的上海人但長得卻是膀大腰圓,個子有一百八十幾公分,一件粉紅色體恤杉刹在褲帶中顯得很精神。啟明來自北京的藝術世家,他媽媽是當年中國人藝演《雷雨》中繁漪的名角,當年還是周總理從香港請回來的。(我們三人後來成了最好的朋友,古人畢業後先去了聯合國工作,後來轉到世界銀行,再後來和沙特王子成了知心朋友,據說現在正幫著中國政府在沙特買油田呢。啟明很快就去了紐約,他就是後來《北京人在紐約》裏王啟明的原型,就是江文主演的那個小子,現在也混出來了。剛剛又拍了個電影叫《好奇心害死貓》,要想知道25年以後的故事,請看六個月以後我寫的《老北回國記係列》,保你大飽眼福。)
看到陳衝熱情地與我交談著下了車,那幾個人有點不是滋味。輪到介紹我時陳衝說道:“他是從北京來的, 你們給多照顧著點兒。”上樓進房間後趁陳衝進了洗手間幾個人把我圍了起來:
“你不是上海人嗎?”古人一臉的怒氣首先發話。
“這很重要嗎?”我抵抗性的拒絕回答。
“好,那你告訴我現在幾點了?”我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隨口說,
“中午一點,怎麽了?”
“中午一點還可以怎麽說?”另一個小夥子衝著我喊。很顯然他們是安排好了的。
“ 13 點呀,怎麽了?你丫有完沒完”我真急了。哄的一聲大家笑了起來,
“那你不是上海人了?”那幾個人繃緊的臉已經有點放鬆下來。(後來我才知道,大家都知道陳衝的男朋友是上海人,而上海人不說 13 點, 13 點有點像北京話的二百五,是有點傻的意思, 我都不是上海人就更不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了。)
“那我再問你,陳衝是男的還是女的?”古人依然不放心的用上海話問我
“當然是女的,你丫有毛病找茬呀?”我握緊了拳頭回應道。
“她是女的你為什麽說她是男的?”古人已經知道我絕對不是上海人了卻還在逗我(原來上海話的“男和女”發音在北方人聽起來好像是“女和男”,倒好像我回答錯了。)這麽一說大家都笑了。
這時房間裏忽然飛進了一個蒼蠅,啟明指著蒼蠅對我說:今天本打算揍你一頓,現在看來不必了。我從小練一指禪這指頭可以戳到你的肚子裏去,先給你表演你個“一指遮天”吧,說著他開始用一個手指捉打那隻蒼蠅。啟明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手指,那隻蒼蠅隻是在空中轉了幾圈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指法然後自由自在地落在了桌麵上。啟明漲紅了臉, 罵了一句:“他奶奶的,這蒼蠅準是孫悟空變的,我今天非讓他現原形不可。”說時遲,那時快,啟明掄圓了手臂像那蒼蠅打去。“唉呦”隻聽得一聲慘叫,隻見那蒼蠅紋絲沒動,啟明卻抱著手指哭了起來。我急忙上前一看好家夥,這家夥的食指打在桌麵上脫臼向後翻轉了 90 度。疼得他在地上打滾,陳衝要去打 911 ,其他人更是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我插隊的時候曾經跟一個老中醫學過推拿和正骨(有人記得北京通縣的雙橋老太太嗎,那是我的半個師傅)我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啟明的手,疼得他直叫喚死命地收回不讓碰,我讓古人大力抱住了他的腰不讓他蹦然後兩手和一順勢一擼,隻聽一聲慘叫啟明掙脫了我倆又蹦了幾步然後灘倒在桌麵上。陳衝上前一看發現啟明的手指已經恢複原位,手指下麵是那隻被壓死了的蒼蠅。
我站起身拎起包對大家說:“不打不成交, 今天咱們算是認識了,我還得去找吃飯和睡覺的地方呢。”說完就往外走。“北京的,你那也不許去,今天就住在這裏。”啟明不知什麽時候醒了,一把把我抱住了。這是一個兩房的學生公寓單元,在我到之前已經有古人和啟明加上陳衝和另外一個北京來的女孩四個人同住(這個女孩就是照片上穿紫色上衣的女孩,很多網友說她像龔雪,因為後麵的故事有她,我們嶄且就叫她雪兒吧。)古人是屋主。這時大家一起把目光轉向了古人。“沒說的,你這個朋友我們交定了。你就住在這了。”古人一錘定音,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也找到了住處(一分錢沒有交,我硬是在客廳的沙發上蹭了兩個月, 至今想起來還慚愧,那是怎樣的一段難忘的歲月呀。)
陳衝換了一套深紅色的連身裝(我還是覺得那身乳白色配綠絲巾的好看)走進了廚房。我和啟明假裝也要幫忙,陳衝說:“古人是天生的大廚,有他在你們都不用管了。”不一會兒的工夫就開飯了。我們正在吃飯,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古人紐約的朋友告訴他說陳衝以前的男朋友石勇(就是和陳衝演《相逢在北京》的男主角)已經上了飛機,要到洛杉磯去看望陳衝。頓時古人又傻了,呆呆地立在那裏。啟明個子不大卻是主意最多,他讓陳衝先回房間然後抓起酒瓶給每個人倒滿酒讓我們一飲而進,放低了嗓門低聲說道:“為哥兒們兩肋插刀的時候到了,這回我們要計劃圓滿幹得漂亮,咱們要如此如此。。。。”
欲知計劃實施如何, 且聽下回分解
下章預告:參與綁架行動闖大禍 – 陳衝真的男朋友來了
圖一:(這是張 25 年前的照片,當時學校裏就這麽幾個中國人。當然我說的那幾個哥兒們也都在其中)
圖二: ( 我們正在吃飯,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古人紐約的朋友告訴他說陳衝以前的男朋友已經上了飛機,要到洛杉磯去看望陳衝。 )
沒想到你除了四姐外還有這等超級豔遇, 改天再敘時一定要酒後多吐真言. 這幾篇回憶錄可不是一般的好, 那是"相當"的好. 這樣的文章有多少兄弟頂多少,肯定不怕累. 加油, 等著續集哪. Will call you tomorrow.
Who is that pretty lady in the white-blue? You'd better tell more about her then and now, can you?
看來想揍你的還遠不隻是我一人哈. 哥們, 提醒你一句, 下次見麵的時候戴個鐵麵具啊!
文學作品不是履曆表,時間上可能有出入。故事都是真的,但不是在一起發生的。二十幾年前的事完全按日期排有點不大可能,再說聽故事也不能那麽認真不是,哈哈。。
我當時到美後身無分文,蹭吃蹭住長了也不是辦法, 壓力很大。朋友們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認幹爹幹媽的事大家都知道的。
留學生活有很多難忘的片斷,年輕時候的故事到什麽時候都不會忘。生活中的陳衝比電影裏的陳衝要美得多,有她在你吃飯不用佐料,生活不枯燥。她帶給我們大家歡快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