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七)

卡問，你約他出來了麽？我說沒。他問為什麽。我問，一個男的對一個女的有好感，難道他不會先開口麽？為什麽要我來？ 我說我給了他足夠的機會，他再不約我，我又有什麽辦法。卡說，現在是你喜歡他，他也許隻是緬腆，而我又不是個害羞的人，我應該約他。卡甚至叫我這樣說，”I still have something not quite understand about the things you taught. Can we have a coffee some time, so that I can ask you some questions?’ 我笑，說，我會直接問，有空嗎？ 卡說，這樣你把他逼到死胡同，萬一那天他沒空而別的時間有空，你會以為他拒絕你。 我說，看著辦。 -- 天很熱，平常瘦瘦高高的日本女同學莎穿了一件掉帶背心，顯出玲瓏的曲線，所有同學都盡力不看，但都趁別人不注意偷偷看她。 葛站著講課，莎仿佛專著地聽，上身弓下來。即使離她8尺遠的我，也看了70%。不要說在她麵前沒多遠的葛。 我在心裏笑出聲來。葛挺尷尬，他老是麵向別人，仿佛課堂莎的那一方向根本沒有人。嘿嘿，不過今天他講課不是很集中精神。後來莎穿上了外套，他才開始向她提問。微妙。 不能不承認莎一下就漂亮起來。人還是要靠衣裝。 下課以後葛一般都會留下來輔導一下幾個問問題的學生。今天沒下雨，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他要不要搭順風車。看得出他的興奮，‘sure”，然後就收拾了東西，不管剩下的其他同學，就和我走了。 一路綠燈，很快地鐵站就到了。 我們說了再見。我還是沒開口。 nyc.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