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的對話

1/18/07 周四         
             

飯總是別人碗裏的香。
土豆吃完自己的飯了，媽媽說再來一點吧，土豆說飽了。
石頭還在飯桌上磨蹭。
一會兒土豆湊過去，看看石頭的飯說，“給我吃一口石頭的麵條吧？”
石頭本來是愛吃不吃的，一聽哥哥要吃，馬上護住碗，“不給哥哥吃！”
“給點吧。”看著土豆眼巴巴的，媽媽挑了一筷頭麵給土豆。
“不給！！”石頭張著塞滿飯的嘴大叫。眼見麵條就要進哥哥的嘴了，石頭急了，伸手就去抓土豆的嘴。抓抓抓，哎呀，太遲了，已經吃進去了。

中午不睡覺晚上就要胡鬧。
吃晚飯時，土豆說要從一數到一千。一聽就是腦袋開始犯暈了。
土豆數，石頭也跟著數。不過石頭跟不上哥哥，每次數到二十幾就又繞回來了。這一繞把土豆也給饒暈了，一到十進位的時候就忘了自己數到哪兒了。土豆生氣，大叫讓石頭不要說話。石頭哪兒理這茬，聲音比土豆的還大，自顧自數個沒完。土豆數不到一千，氣得趴在桌子上哭得天昏地暗。
石頭手撐在桌子上，靠近了說，“哥哥別哭了，我跟你玩呢。”玩？你這不是存心氣人家嘛。
睡覺的時候，媽媽陪土豆一起數。數到二百五十二，四下靜悄悄。

飯還沒全做好，隻端了炸肉排讓兩人吃，聽到哥倆的對話。
土豆捏著一塊肉說，“好久好久以前，石頭你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我比你高好多。後來你長大了，你就跟我一樣高了。”
石頭舉著蘸滿番茄醬的手指頭說，“我比你大。”
土豆說，“不是，石頭。你吃好多好多的飯，你就和我一樣大了。”
石頭不願意地說，“我比你大。”
土豆說，“不是，石頭。我五歲，你就三歲；我六歲，你就四歲了。你四歲，你就和我一樣大了。”
石頭堅持說，“我比你大。”
媽媽忍不住插話，“吃飯啦吃飯啦！誰好好吃飯誰就長得大。”

土豆的中文越來越退步了。
看電視的時候土豆渴了，看見一瓶水在桌子上，就問爸爸，“Can I 喝？”爸爸媽媽狂笑，就說了一個中文字，還把調子拐到天上去了。打回去重說，說不對不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