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四十天 （3）銀行的潛規則

路上和朋友聊起來，感慨如今辦事人員也高效了。準備那麽多文件，又要現時打印修改，一個上午全搞好不說，副主任還親自出馬，帶著手下去其它機構查詢，連飯都顧不上吃。好像沒有想象得那麽官僚嘛。

朋友哼一聲，有動力的嘛，你以為白辛苦？！土人我趕緊請教。

原來一直未露麵的信用社頭頭早就報價了：二十萬。

那有的講價嗎？行情如此。

不是交利息的嗎？說你土就是土。利息是國家賺，好處費是個人賺。當然誰給錢就給誰貸款囉。

大小銀行，去哪裏借錢都這樣，朋友又解釋說。要求佛先上香，這是規矩。如今都不用自己私下琢磨了，全都挑明了說。當然關係還是重要的，否責錢都不知往那個口袋裏塞。

土人又多請教了一下，原來所有衙門都是如此。比如企業要想拿回出口退稅，也要先敬佛，按退稅金額的一定比例算香火錢。明明是你多收我的錢，要回來還得先花一筆銀子。退得越多，上貢就越多。沒有香火錢？對不起，慢慢等吧，拖你個資金周轉困難算是仁慈的。鬧不好來個資料不齊不予退稅，哭都來不及。年前京城下旨，加快處理企業的出口退稅。快是快了，齊哩垮喇，一半的錢都拿不回來了。另外一半還是一樣要上香排隊。

說來說去，做哪一行的民營小企業都不容易。不管大佛小佛，香火錢都是不論有無隻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