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

1/2/06 周一                    

 

新年第一天天氣好的出奇。

 

放風啦！石頭一出門就象是上了發條的小機器人兒，腳一著地就一路小跑往前衝。有時會突然轉彎換個方向，隻好拎起來擺正了，再讓他往前跑。有時一放下，石頭會掉個頭又往回跑，還得撥正幾次，才會往正確的方向去。實在不行就抱起來走幾步再放下，這樣就不會走錯方向。

 

往右走到路口一共有八家房子，沿途有三個景點。第二家院子裏圈了兩條大狗，每次過都惡狠狠地叫，土豆和石頭要和他們對叫一陣。第七家的草地與眾不同，這時候是密密實實的枯黃，倆人總要坐在上麵壓幾個屁股印兒。路口那家門前有個消防栓，哥倆兒會圍著它轉好幾圈。

 

過了馬路往左第二家，門前的兩排冬青樹旁擺了六隻小熊，齊石頭肚子那麽高，有招手的，有背籮筐的。自從發現了這些小熊，每次走到這兒土豆石頭都要磨蹭半天。石頭會高興地直跺腳，雖然已經見過無數次了，還是要使勁兒彎下腰，表明他的偉大發現。然後公然踐踏他人草坪，衝過去對小熊又是拍頭又是熱吻。有一次嘴裏嘟囔著“抱抱”，雙手合力，居然想把小熊抱出來。土豆則把落葉塞滿了小熊的籮筐，然後兩人一起給小熊嘴裏喂樹葉。媽媽在一旁吆喝警告，哥倆充耳不聞。最後隻好說，小熊不愛吃樹葉，要吃蜂蜜。這麽一說，土豆才停下來，再把石頭拎出來就容易了。

 

路上很多落葉，土豆總要撿很多來跟媽媽拔老將。不管誰的先斷，土豆都要拿了那根沒斷的去，最厲害的一定得是土豆才行。石頭不會拔，隻會攥住葉柄的一頭，還得媽媽幫忙拉住另一頭，不過石頭還不知道介意輸贏，拔完就扔了。

 

新年的這一天，天色藍的如北卡球隊的隊服。如有飛機飛過，倆人兒都要停下來仰慕地望到看不見為止。三人正往前走，土豆突然停住說要上廁所。好吧，向後轉！放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