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與罰

7/18/05 周一              

 

周末的早晨，爸爸和媽媽還在偷懶補覺，就聽得土豆在樓下某處長呼短喚，“石頭------！石頭！過來！”

 

壞了，土豆肯定又在搗鼓石頭幹壞事。唉，好困，等會再說，繼續睡。

 

又過一會兒，樓下傳來土豆誇張的笑聲，接著是奶奶的訓斥聲夾著土豆逃竄的腳步聲，然後是爺爺奶奶的互相埋怨聲，和著石頭零星的感歎聲，“達，達，那，那。”

 

覺是睡不成了。下樓詢問，果不出所料。

 

樓下每個屋子的角落都有一出風口，是哥倆最愛聚眾鬧事的地方。夏天空調一開，石頭穿著前露胸後露背的小褂子，往冷風口一站，一會兒就小腳丫冰涼。所以出風口一律被劃為禁區，關的關，擋的擋。即使這樣也是防石頭防不了土豆。一不留神土豆就溜到角落裏，高一聲低一聲地打暗號。石頭一看有熱鬧，馬上湊過去，然後哥倆就擠在風口樂成一團。

 

客廳的出風口目標太明顯，土豆又改去洗衣房。把石頭引進去了再關門，倆人摸黑大呼小叫，又驚險又刺激。搞了半天媽媽才想起來門背後也有一出風口，又怕石頭在裏麵摔跟頭，趕忙拎出來。土豆嘛，在裏麵呆著反省吧。

 

被關了一回，土豆稍微老實了一會兒，又想出了新花招。

 

這回換到廁所，也不呼喚石頭了，隻是靠牆站著笑。石頭也夠醒目，馬上悄無聲息地跟進去，直接就扶著便池站起來。大概以為自己到遊泳池邊了，伸手就玩起水來。等媽媽聽到土豆的狂笑衝進廁所，石頭正探頭探腦地研究水質呢。這招也太損了！你就在裏麵蹲坑檢討吧！

 

三分鍾後，土豆痛哭流涕地表示悔改之意。好吧，抱抱，算是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