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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鬼話 2016年10月06日 星期四 晴

(2016-10-06 05:02:29) 下一個

 

2016年10月06日 星期四 晴
湯春生是我高中同班同學,北京大學物理係畢業,現居深圳。老湯在微信群中發了一篇題為《請慎用“正能量”》的文章。幾個月前,文章的主要觀點,我在劉嶽山先生的微博打撈中見過,很讚同,並叫好。因有犯上之嫌,我沒有轉發。今天,看了老湯的微信,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轉發。但願不會有麻煩。阿彌陀佛!


請慎用“正能量”
 ──一個物理學家的擔憂
不知什麽時候出來一個新名詞──“正能量”。最近我們黨支部傳達一個關於離退休幹部的文件,我對這個文件本身沒有意見,但文件中三、四處提到“正能量”,我作為一個物理學家,對“正能量”的說法實為擔憂。
第一個擔憂是怕誤導子女,嚴格說是怕誤導孫子輩,因為我們的子女,他們隻要上過高中的都知道,能量是標量,沒有正負之說,“正能量”的說法不科學。隻怕以後物理老師告訴孩子能量是標量,沒有正負之說時,讓孩子疑惑不解,誤認為能量還有“正能量”,“負能量”,以為物理老師教錯了。
第二點令我擔憂的是,怕那些趕時髦的知識分子幫倒忙。“正能量”本是物理學名詞[1]一文中說:“‘正能量’本是物理學名詞,而‘正能量’的流行源於英國心理學家理查德·懷斯曼的專著《正能量》,其中將人體比作一個能量場,通過激發內在潛能,可以使人表現出一個新的自我,從而更加自信、更加充滿活力。‘正能量’指的是一種健康樂觀、積極向上的動力和情感。當下,中國人為所有積極的、健康的、催人奮進的、給人力量的、充滿希望的人和事,貼上‘正能量’標簽。它已經上升成為一個充滿象征意義的符號,與我們的情感深深相係,表達著我們的渴望,我們的期待。”在此首先要指出,物理學中本沒有“正能量”這個詞!我查了一下英國心理學家理查德·懷斯曼的專著《正能量》,原本的書名是《Rip it Up》,直譯是《把它撕開》,與《positive energy》毫無關係,不知譯者為何把書名譯成《正能量》?譯本是2012年8月出版的,我擔心譯者是不是為了趕時髦,誤導人們,對這些趕時髦的知識分子,實在令我擔心。我對錢學森先生很尊敬,但他在大躍進時寫的那篇文章,我認為缺乏科學精神。李銳《反思大躍進》記載,毛澤東秘書田家英問毛澤東:“你也不是沒當過農民,你應當知道畝產萬斤是不可能的”。毛澤東說:這是我看了大科學家錢學森的文章,才相信的。後來毛澤東檢討說,他是上了科學家們的當(中國青年報:理性照耀中國)[2]。我怕那些趕時髦的知識分子幫倒忙,是我第二個擔憂。
第三點令我擔憂的是,怕科學技術被意識形態化。我高中時生物課學的是蘇聯的米邱林、李森科學說,摩根的遺傳學說是遭批判的,現在證明摩根的遺傳學說是正確的,人的遺傳基因也搞清楚了。馬寅初的人口論也曾遭批判,現在證明馬寅初先生的意見是正確的。能量本是物理學名詞,我希望不要貼上政治標簽。
第四點令我擔憂的是,擔心有人把一切不同意見全看作負能量加以壓製。彭德懷59年廬山會議上給毛澤東寫了封信,提了點不同意見,被打成“反黨集團”,彭德懷個人的悲慘下場我們老的都知道,實在痛心。尤其是由於隨後的反右傾,使全國多餓死上千萬,這是血的教訓,決不能忘!
習仲勳說:“我長久以來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怎樣保護不同意見。從黨的曆史看,不同意見惹起的災禍太大了!‘反黨聯盟’、‘反革命集團’、‘右傾投降’、‘左傾投機’等等,我經曆過的總有幾十起、上百起,但最後查清楚,絕大多數是提了一些不同意見,屬於思想問題,有不少意見還是正確的。我們對黨的領導人,應當熱情擁護,對黨的方針、政策應當堅決執行,但是對領導人的主張,對黨的方針、政策,不是不可以提出不同意見。因此,我想,是否可以製定一個《不同意見保護法》,規定什麽情況下允許提出不同意見,即使提的意見是錯誤的,也不應該受處罰。” [3]習近平也說:“對中國共產黨而言,要容得下尖銳批評,做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4]我希望社會能寬容和保護不同意見,切不可把不同意見統統當作“負能量”看待,這是我的第四點擔心。
我知道,我的意見在當今社會屬於少數,我作為一個物理學家僅僅對“正能量”這個詞的提法和用法提了點不同看法,希望社會對我這種少數的不同意見,給予寬容。
我寫這篇拙文的目的是希望大家造詞、用詞也不能違背科學,請大家慎用“正能量”這個詞,最好是不用“正能量”這個詞。我的意見若有不妥之處,歡迎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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