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3年12月28日

星期六 晴
午後，唐先生請我在上水足浴洗腳。房間電視正在播放紀念毛誕的畫麵，唐先生馬上叫服務員把電視機關了。唐說：我不願看他的鏡頭。不願聽到有人歌頌他。
服務生問：為什麽？
唐：你們不懂……我今年65歲。在毛澤東時代生活27年，那27年怎麽過的？我隻知道天天餓肚子。你們也許有餓肚子的經曆，但你們隻會是餓一餐，最多是餓兩餐。我們那個時候，是餐餐吃不飽，天天要餓飯，27年啦。不是一個人，而是全國的老百姓都挨餓，餓死幾千萬人！……其他我都不說，就隻憑這一點，為什麽還要紀念他？歌頌他？老市長，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我笑，並點頭。
老唐繼續說：我聽市政府好幾個人講，你寫的巴陵鬼話，就是反毛澤東和鄧小平兩個人。我的看法是毛澤東應當反，但鄧小平不能反。
我：為什麽？
唐：我很擁護鄧小平。道理很簡單，鄧小平的政策能讓老百姓吃飽飯。現在的物資豐富啊，你到超市一看，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就憑這一點，我就喜歡鄧小平。你說呢？
我：鄧小平鎮壓學生，殺人。
唐：殺人當然不對。鄧小平就這一點不好，其他都比老毛好。六.四，肯定會要平反的。這是民意。民意不可違。
……

說到衡陽人大代表賄選，唐說：我原先的一個秘書參與辦案。問題太大了。不止1.1個億，有1.5個億，6個縣的縣委書記停職了……前幾天，把我們平江縣的縣委書記己調到衡陽任職……近兩天的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節目會要公開報道……
我說：這是驚天醜聞。十分嚴重。嚴重性體現在兩點上：一是普遍，幾乎涉及全部代表，賄選金額驚人；二是衡陽賄選，並不是這次換屆才發生，五年前的那一次，張春賢當省委書記時就發生了。2007年年底，《瞭望東方周刊》刊發了記者黃誌傑寫的《衡陽人大代表賄選黑幕》……那次，並沒有把賄選蓋子揭開，才導致愈演愈烈。這次，是中央巡視組直接抓……為什麽人大代表紛紛卷入賄選？有深層次的原因：現行體製的弊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