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2年1月05日

元旦，施季德同學給我發來短信問候。可是，我用手機發短信不在行，給他的回複竟無一字，隻有一個手機號碼。老施有點不放心，今天上午，他從蘇州來電話。問我：身體怎樣？
我說：還可以。元旦節前住了半個月院，主要是因血吸蟲病作護肝治療。
老施：有好多人剛一退休，這個病，那個病都來了，甚至60出頭就死了。我們還是要爭取健康地活上八十、九十歲。
我：要健康長壽，生活不能自理不行，象趙福臣（大學同班，在天津，腦血栓後遺症）那樣，多遭罪，幸虧王月琴（老趙的妻子，同班同學）那麽好。
施：是啊。健康第一。老殷，我們一定要多保重。
我：死是遲早的事，隻是別死得那麽痛苦，不給後人添麻煩。前年10月校慶見麵，才兩年，就走了幾個同學了。李雙成（大學同班，江蘇財政廳長）死在監獄，馬懷義（西安）摔一跤，就再沒起來了。郭成芬（杭州），許菊娣（上海）都患了絕症，趙文娟（大學同班。蘇州市政協副主席，因經濟犯罪被判無期徒刑）怎麽樣？
施：聽說趙文娟在爭取搞由無期（徒刑）轉有期（徒刑）……她的案子是在中紀委掛了號的，下麵不敢隨便動。估計有蠻難。
我：現在凡是能用錢搞定的事，就不算問題，就不難。關鍵是她還有多少錢。隻要有錢，照樣搞定中紀委。如果拿不出錢，那就沒有辦法。
施：搞得有蠻慘。
我：在同學的印象中，趙文娟比李雙成口碑好。
施：是的。趙文娟會做人，幫了不少人的忙。很多人為她歎息。聽說她自己也很怨，不是冤枉的“冤”，而是怨氣的“怨”。
我：怨誰啊？
施：當然是怨自己。
我：過於自怨沒有必要。共產黨的官場很邪乎，很黑暗，逼良為娼，誘良為娼。許多貪官也是身不由己，不貪混不僅下去，而且會逐出官場。象你這樣銀行行長當了那麽多年，幹幹淨淨，屬於異類。
施：我嘛，說得起硬話，睡得安穩覺。
我：你晚景好，是大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