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碧波兩次來電話。
陳碧波說:我今天上午下午都在信訪局和市政法委。
我:情況怎麽樣?
陳:□□□(領導)生氣了。說,他好心幫我,我卻把他賣了。
我:領導也許有難處。
陳碧波說:什麽難處?我隻求事情的真相。這次去北京,國務院信訪局的人明確告訴我,國家給我的賠償款已經下撥到嶽陽市財政局,時間有4個月了。這之前,我也曾聽說有這麽回事,但多次詢問市政法委李健安書記和信訪局丁局長,他們都否認。我感到很奇怪。國務院信訪局不可能騙我。嶽陽為什麽要騙我?我把國務院信訪局的電話告訴他們,請他們打電話核實,他們又不同意。沒辦法,我隻好給市委主要領導寫信,把事情挑明,請他們盡快把我的事處理好。也就是說,把國家賠償款給我,不要再騙我了。
陳碧波說:我上訪18年,136次,曆盡艱難苦楚,拚了命,終於有了結果,沒想到嶽陽官員以前口口聲聲說是支持我,如今呢,變臉了,不知道搞什麽明堂。
我:怎麽說是變臉了呢?
陳:當然是變臉了。今天,□□□還在說,去河南幫我要30萬元,市裏給我20萬。一共50萬元。這是什麽話?國家給我的賠償是多少就是多少,憑什麽給50萬元?明明賠償款已經到了市財政局,為什麽又說去找河南要錢,市裏貼錢?他們為什麽要這樣演戲?這不是變臉?耍猴?
我:我建議你找一下韓建國,他是新上任的市政法委書記。這個人在政府工作時,秉公辦事,口碑很好,市民反映不錯。如果,國家給你的賠償款真的到了嶽陽,韓建國很可能會為你的案子劃上句號。
陳:嶽陽還有這樣的官員嗎?
最後,陳碧波重複他的上訪名言:我注重上訪的過程,不問上訪的結果。也就是說:隻管耕耘,不管收獲。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一定要走到底!。
……
陳碧波啊,陳碧波,老殷真擔心你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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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群
卡紮菲之死十日祭(10月29日)
……
很遺憾:此文不能發出去! ==================
張超群
卡紮菲之死十日祭(10月29日)
今天是卡紮菲死亡第十天。
我知道,祭典罪惡滔天、世人詛咒的卡紮菲亡靈,為主流輿論所不容。
首先申明,我不是擁卡派,且討厭他由來已久。大概是上個世紀70年代,我在《卡紮菲和利比亞》一書的筆記摘要之後寫過這樣一段讀後感:“卡紮菲這個人是阿拉伯世界一個搞冒險行動的野心家和政治瘋子。他如果暫時不垮台,不在阿拉伯世界搞一場冒險行動是不會輕易倒下去的。”一語言中,他終於在北非製造了一場轟動世界的慘烈地震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也許是個天生製造新聞的尤物,即使他的死與葬都留下了太多的噱頭。
手上沾滿了人民■鮮■血的卡紮菲當殺、當剮、當絞,但他的死必須經過公正審判並享有人的尊嚴而死。
可是,在10月20日作為被勝利者生擒的隻有腿部受傷的活生生的卡紮菲,愣是被憤怒的士兵在拳打腳踢甚至遭受性侵犯的屈辱中被槍殺。在今天的利比亞,對卡紮菲的施■暴者洋洋得意自報家門,痛恨者認為對卡紮菲采取什麽手段都不為過。
活捉了的卡紮菲雖是暴■君,但他首先是個俘虜。享受不虐待俘虜的國際法規定,是他應有的權利。
虐俘犯法,不經判決殺俘犯罪,這為文明世界的正義主張。
虐俘並隨意殺俘,如果發生在秦始皇時代,我不震驚。秦將白起坑殺四十萬趙國降卒,被樹為英雄。如果發生在無產階級專政時代,我也不奇怪。列寧、斯大林的政權就把俄國二月革命已經打倒了的死老鼠沙皇及其家人秘密槍■殺了,槍殺數萬波蘭軍官的卡廷森林事件被保密數十年。中國的土改,本來是改富人名下的土地為窮人名下的運動,但當時為了追金銀財寶一類浮財鬥地主,其鬥法可謂百花齊放,慘不忍睹,當場折磨至死者不乏其人。文革中,被革命群眾變著戲法鬥死整死者更是可上吉尼斯紀錄。
可令人費解的是,虐待槍 ■殺俘虜卡紮菲的是以追求自由民主為目的的反卡官兵幹的,是在倡導人權的民主世界主導下的戰爭中發生的。這不得不使人懷疑未來利比亞的政治生態究竟是恐怖還是和諧?也使人懷疑北約與過渡委的精英們私下有一個死卡紮菲比一個活卡紮菲更有利的默契。本可活捉而不活捉竟而用亂槍掃射慘死的本.拉登,就是美國人創造的精典先例。
革命,一經與暴力相結合,一經與群眾運動相結合,就容易變成脫韁的野馬,其奔跑的力度與方向難以為馬背上的騎手所操控。作為俘虜的卡紮菲被殘暴致死,就是這種群眾性暴力革命的必然結果。
譴責將戰俘卡紮菲虐待至死的殘暴事件,嚴懲凶手,是伸張正義、維護人權和法律尊嚴之舉。
因此,我認為應該將虐待戰俘卡紮菲至死的當事人緝拿歸案,公開審判。考慮到卡紮菲生前作惡多端,考慮到人民群眾對卡紮菲無比憤怒憎恨,考慮到當時戰場上的緊張混亂狀況,對當事人多數可作有罪起訴、無罪判決、當庭釋放,而對性侵犯者對開槍者應作有罪判決,或監外服刑或予以特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