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1年 9月09日

上午10點，ch來電話。
他問：說話方便嗎？
我：方便？什麽意思？
ch：我是說，現在同你打電話方不方便。
我笑：我以為是有什不便在電話裏講的事呢……我的手機被監控多年，沒有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根本不在乎。但是有些人同我通電話有顧慮……你如果覺得不怕受牽連，有什麽話你就講，如果你覺得不方便講，就見麵談。
ch：那好。我們馬上去嘉斯頓茶樓。
15分鍾後，我和ch到了嘉斯頓。ch說要一個包廂，我說包廂太閉，空氣不好，就在卡座。
ch：我知道你是不喝茶的。喝菊花、枸杞茶？
我：菊花是被硫磺熏過的。我喝白開水。
ch叫服務員來一杯綠茶和一杯白開水。
我：好久不見了，有什麽事？
ch說：你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我也就開門見山吧。你9月3號的日記問題比較大，要刪除。
我：我記不得9月3號日記是寫的什麽。
 “中宣部是什麽？”ch邊說邊掏出兩頁紙。他說：我都打印了。你看，你看，中宣部是……你全盤否定中宣部……矛頭所指不隻是劉□山、李□春，而是指向了黨！當然文章不是你寫的，你是轉發。但是，你要不讚同文章觀點，你會轉發嗎？……我們都很關心你，也欽佩你，怕你又出事。20多年前你受了冤屈，那時，你年輕，扛得住。如今呢，快七十歲的人，再受打擊，就倒了……我知道，要說服你，不容易。
我笑：謝謝你為我操心。我說兩點：一、現在網絡監控可厲害了，如果這篇日記真象你說的有這麽嚴重，那網監為什麽不封殺？3號的日記，今天是9號，一個星期了。日記還在，這說明問題不大。二、你對這篇文章怎麽看？
ch笑，無語。我追問：怎麽不說話？
ch：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是認同的……象你這樣觀點的人很多……隻是沒有你的膽量。
我：好。心有靈犀……可以理解……我們今天沒有見麵。
Ch：對。沒有見麵。
……
鬼話說到這理，我想起了台灣的李敖說的一件事。大意是：在老蔣時代，他的書被審查，但是他和管審查的一個叫張烈的卻成了朋友。結果有一天張烈給他打電話，說李敖你那些書我都簽發放行了，因為我辭職了，臨走前把你的書全都放行了。李敖好像有點恍然大悟，原來以前卡他的，未必全都是發自內心。
 “以前卡他的，未必全都是發自內心”。唯其如是，台灣才有今天 。
現在卡“我”的，未必全都是發自內心。唯其如是，中國才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