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0年 05月10日

劉忠起（大學同學、中石化財務部原負責人）來嶽陽。昨天中午，在新大新酒樓，長煉財務處的幾個老人請劉忠起吃午飯。我和遠大為（原地稅局長）去作陪。長煉老廠長蔣信成參加。
長煉建廠有40多年，這40多年中，廠級領導換了好多“代”。職工們對這些領導人常作比較，常有評論。有的領導被職工歌頌，有的領導被職工咒罵，甚至挨打。職工對蔣信成的評價非常不一般。長煉曾流傳一句口號：蔣信成萬歲！
蔣信成何德何能？職工怎麽呼他萬歲？蔣信成為人寬厚，能力強，記憶力超常。他之所得人心，是因為給全體職工謀了利益。他任廠長期間，獎金發的多，福利也很好，大家都受益。蔣信成不搞“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而是大家都要富起來。這是蔣信成最得民心的地方。興長股票上市，職工人平獲利7萬左右，在市區征地300畝建小區，1976年參加工作的老職有一套福利房……
我同蔣信成同住小區快10年了，這10年中，我們幾乎沒有見過麵。偶然在餐桌相見，有點意外，更是高興。
老蔣今年71歲。看上去人還很精神。隻是太痩了些。他喜歡喝老家淅江的黃酒。一番碰杯後，我提起“蔣信成萬歲！”，他卻說：你別講鬼話了。我說：你當然不可能萬歲，一百歲也難。但職工呼你萬歲，表達的是一種心願，一種民意。
芳富說：那倒也是。不過，你不能把今天的東西，寫到鬼話裏麵去喲！尤其不能發照片。
我說：鬼話還是要寫的，隻是講點真話。我從不吹捧人。40多年了，長煉這麽領導人，我沒有捧過誰。這點你也清楚。老蔣不可能為我平反，老殷無須拍他的馬屁。……
……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世界上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
但在現實中，愛與恨也有反常的。曾幾何時，國人發瘋似地喊“毛主席萬歲！” 。但毛給人民帶來了什麽？――全國人民餓肚皮，餓死幾千萬人，被他整死幾千萬人，但人民還要喊：毛主席萬歲！這是為什麽？這愛是真嗎？

 北大學生曾喊：“小平，您好！”可是話音剛落，天安門槍聲響起，  這口號卻變成：“小平，您好壞！”這又是為什麽？
 ……
愛與恨均是發乎內心。是愛，還是恨，人民自有選擇。強迫人民去愛什麽，恨什麽，是荒唐的，結果往往是適得其反。

殷：職工喊“蔣信成萬歲”呢。

蔣：老殷，你可別講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