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09年11月29日

2009年11月29日 星期天 陰

早上7點，我正準備吃早飯，陳碧波打來電話。

陳：兒子當兵，可能遇到了麻煩。

我：怎麽回事？

陳：昨天晚上，派出所和征兵辦的人到我家，就兒子當兵找我談話。他們問我：是不是被判過刑，坐過牢？

陳：我說，我被判過兩次刑。第一次是1964年，我上中學時，寫日記歌頌彭德懷，說我是反革命，被判刑坐牢。第二次是1976年四.五天安門事件，我公開為鄧小平鳴不平，又被打成反革命，又被判刑坐牢。

他們又問：你還幹過什麽壞事？

陳：我說，我是個很守法的公民，從來不幹壞事。

他們問：你是老上訪戶，上訪時幹過什麽壞事？

陳：我說，我上訪十多年，是依法維權，合法上訪。

他們說：你為什麽到天安門自焚？這就是幹大壞事！。

陳：我說，我不是在天安門自焚，是在新華門前自焚。

他們說：新華門是國務院所在地，在那裏自焚同在天安門自焚，都是搗亂、破壞，國際影響很大，丟了中國人的臉。

陳：我說，我是被迫的。

他們說：被迫，也不能幹壞事！也不能給共產黨抹黑！

陳：我說，我是與司法腐敗作鬥爭，用生命維護憲法的尊嚴。我當時寫了一首詩，最後兩句是：烈火焚身仰天笑，舍生忘死護國魂。

他們說：你的這種過激行為，是非常錯誤的！

陳：我說，按照你們說的，就是我錯了，也隻是我的事，你們總不能搞株連，影響我兒子當兵……

他們說：我們現在同你談，先是核實問題，然後再回去研究。

……

陳碧波無奈地對我說：有計麽辦法呢，隻能隨他們辦了。

我：上次，你告訴我，政審都已經通過了，怎麽又複查？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你是不是要出點血？

陳：給他們塞點錢，肯定就成了。可是，我哪有錢啊！……太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