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09年12月22日

2009年12月22日 星期二  晴 

     中午在老馬家吃餃子。

     馬夫人說：今天是冬至。我們包餃子吃。鹹陽人有一個說法，冬至吃了餃子耳朵不會凍壞。

     老馬說：這種傳說並沒有科學根據，人嘛，就是圖吉利，圖健康。     
    
     我笑笑：我的右耳上有個硬塊多年了，這輩子冬至吃餃子是第一次，我要邊吃餃子邊加意念，把耳朵上的硬塊化掉……

     馬夫人很精明能幹，邊說邊做，不一會餃子就上桌了。邊吃邊聊，尚是盡興。

     老馬患糖尿病多年，兩年前又中風，左手有點發僵，左腳走路又有點跛。夫人每天幫老馬注射胰島素，督促吃藥。悉心照顧，很是難得。

     夫人對老馬搞收藏有點異議：那麽多破破爛爛，都是假的，有什麽用？我要死在老馬前，我管不了；要是死在他之後，我把這些東西都當垃圾扔掉。

     老馬顯然生氣。認為女人家不懂，是亂講。他說，在這點上，我們差距太大。我已經在山頂了，她還在半山腰，不僅不往頂上爬，反而往山腳下走。在那怎麽行？

     小黃說：馬老師同常書鴻交往深……是很了不得的大收藏家。

     我勸老馬：我不懂收藏，也沒興趣，外行嘛，就是外行。你對夫人要多一點理解，她操心多勞，真不容易。

     馬：她對我的照顧確實好，我曾經當著同學的麵向她三鞠躬呢。

     下午，董清玲（大學同班）、嚴明、小黃等參觀老馬的收藏。

     晚上，我請大家在小客香酒樓吃飯。

     小黃問，你們鹹陽那個廣場叫什麽名字？

     馬：叫統一廣場。

     我：為什麽叫統一廣場？

     馬：秦始皇統一六國，定都鹹陽……

     黃：廣場上有一幅好大的標語：熱烈慶祝秦始皇統一中華文明2030年！還有秦始皇的畫像呢。怎麽這樣子歌頌暴君？

     嚴：現實的需要。

     我：秦皇朝是公元前221年建立的，到今年剛好2030年。秦始皇很了不起，他創立的封建專製延續至今……

     嚴：看來，說國慶60周年，有點問題！遊行隊伍不能隻是四個人的畫像，把秦始皇的像要放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