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09年12月10日

2009年12月10日 星期四 晴

        今天下午乘1次車離京。

        上午在405室同嚴明，聞海聊天。

        中午，駐京辦鄭主任請吃。鄭說：今天請三個市長一起吃飯，真難得。酒要喝好，多盡興。

        三市長是指：一是現任副市長：隨國慶。他來京參加民進中央全會，昨天結束，今天1次車回去。二是離任市長（現省人大常委財經委副主任）：羅碧升。三是21年前被驅逐官場的我殷正高。

         我邀請嚴明、聞海、野火夫婦參加。我本想借花獻佛，祝賀一下野火小夫妻，－－這是情理中的事。聞海也說：我還想給野火夫人送個紅包呢。可是野火小弟欠大方，舍不得讓夫人出場。

         精品五糧液，不知是這酒不真，還是我喝的太急，居然醉了。我一醉酒，說話就特多。言多必失。定是胡言亂語了。究竟說了些什麽，已無記憶。不過，酒醉前，和羅市長的對話卻記得清楚。

           李東漢先生說：我女兒同你是校友，中央財大畢業後，考上了國家公務員。

           我說：今年報考公務員人數超百萬，錄取一萬五千多，錄取率不到2%，競爭好激烈呢。

           老羅則說：今年落馬的省部級高官有13個，廳局級更多……一年抓出一萬名貪官，再補充公務員一萬人，長期堅持，吐故納新，公務員隊伍就好了。

           我馬上站起來，為老羅這話叫好：過去毛主席反右派下指標，殺人下指標……現在貪官這樣多，怎麽不下指標抓？每年清除一萬名腐敗分子，補充一萬名新鮮血液，雖然是舊瓶裝新酒，但還是有好處的……你是人大代表，要搞個提案……你這個說法我要寫進《巴陵鬼話》。

            老羅：可以寫！但你要喝一大杯酒！

            我：好！我連喝兩杯。

            酒喝急了。兩杯下肚，頭有點暈，腳站不穩。後來的事就不清楚了。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列車的臥鋪上。口有點發幹，我懷疑這酒是否真。

          五點半，隋市長的隨行人員請我去餐車吃飯。4個人，六菜一湯。 餐車長走過來，麵帶微笑：請問你們是嶽陽的市長吧，真對不起，我剛才才接到電話通知……再加幾個菜：蒸魚頭，小炒黃牛肉……免費……慢慢吃。有事請招呼。

          餐車的桌子小，擺不下這麽多盤子，隻好摞起來。

         我原本對列車上飲食頗多非議：太殺黑。中午喝酒，沒怎吃飯菜，現在肚子有些餓了。見飯菜上桌，我先吃了一碗飯墊底。再陪隋市長喝酒。我說：今天是托你的福在火車上特權了一下。隋說：共產黨的規矩就這樣。我們民主黨派是緊跟……

        我把杯中酒一口幹了，忽然若有所思，心中冒出許多想法……眼睛盯著這免費的豐盛晚餐，由很喜歡吃變得素然無味。我夾了一塊豆腐送到嘴裏，真難咽下。我幹脆放下筷子，寧肯餓著肚子，不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