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0月26日

2009年10月26日 星期一 晴 上午，陳碧波來我家。 他說，兒子當兵體檢合格了，如沒有其他變化，估計會搞成。不過這次也遇到了麻煩。 我問：什麽麻煩？ 陳：當兵要出示畢業證。兒子是今年高中畢業。學生領畢業證要交1000元錢。我實在沒有錢，兒子的畢業證就一直沒有領。怎麽辦？我到哪裏去搞1000元錢？逼得我沒有辦法，就去找市教育局。辦公室吳主任接待我。他說：上麵有政策，低保護，沒有穩定收入，可以免交。他馬上給我開了證明……我找到校長，校長看了證明，卻不同意，非要局長簽字。沒有辦法，我隻好又托人我局長，局長給校長打電話後，校長才同意把畢業證發給我兒子。 我：校長為什麽非要教育局長簽字打電話？ 陳：怎麽說呢，當官的上、下級關係很微妙……無非表示下級對上級的忠唄。不過，你不要寫到鬼話裏了。 我：我會把這所中學和校長的名字都省去…… 陳：社會就這樣，沒辦法的，老百姓活的太累了。辦什麽事都得磕頭……我兒子在長沙動手術治療眼睛，手術效果還是蠻好。隻是費用太高，花了三萬多元錢。我去醫保報藥費，跑了好幾趟，他們都不同意報。。 我：按規定比例報，是有政策的。 陳：政策不管用。他們說按規定治療眼病不能報銷，但又說重大手術可以報。我問：重大手術的標準是什麽？他們說：一萬元以上為重大手術。我說：我是三萬多元，肯定屬重大手術，你們為什麽不報？他們說不過我，又不肯給我報。我隻好找局長，局長出麵批字，最後才同意報30%。……現在有很多章法，但並不按章法辦事。非要領導出麵。而找領導好難啦！我同兩個兒子講，家裏窮一點沒關係，千萬不能生病，窮人是病不起的！ …… 有章法，卻不依章法，而要靠上麵的“批示”，這正是人治的特征。好在國人對此頗為習慣。真要改變這習慣，反而會不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