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0月23日

2009年10月23日 星期五 晴
離開北京的那天早晨，鄭主任到301房找我。他說：你老來了幾天，要陪你吃餐飯，都沒顧得上，今天中午有時間嗎？
       我說：吃住都在賓館，不要另行請吃了吧。
       鄭說：剛好羅市長也來了，一起吃飯，聊聊天。
       我：好吧。
       午餐安排在二樓的大包廂。一進包廂，我馬上想起兩年前正是在這個包廂，我們準備請李銳老先生吃飯。李老很高興地答應，他起身拿拐杖，張阿姨卻說：沈部長（中組部副部長）今天早晨還來電話，要你別參加殷正高的活動。還是不去吃飯為好。
        聽張阿姨這麽說，李老笑笑，有點猶豫。
       超群卻說：我們都安排好了。專門請李老和張阿姨。什麽沈部長，胡說八道，殷正高又不是壞人！吃個飯有什麽問題？怕什麽？
       李老說：都過了90歲了，我還怕什麽？我們一起吃飯是正常的，走吧！
       張阿姨說：本來都很正常，但是，組織上要說不正常，有什麽辦法？我們老了，不敢把我們咋地，你們還年輕，說找你們麻煩就找你們麻煩。我看算了，領了你們的情，今天就不去了。以後再說吧。
       李老沒來吃飯，大家似乎有點遺憾。
       那天的午餐是很豐盛的。喝10年茅台酒，吃魚香麵。我記得張超群情緒有點激動。當晏主任拿紙要我們留下姓名和電話時，超群判斷是公安局安排的。他斥責公安局“違法了”，“不象話”！拒絕寫自己的名字。
        我勸說：留下大爺名，無所謂啦。你不肯留名，會讓我們晏主任為難。
        聽我這麽說，超群站起來，說：晏主任，我看在你的麵上，寫上……
         ……
        光陰荏苒，一轉眼兩年過去。今天我又來這包廂吃飯。
        我對羅市長說：兩年前我也是在這裏吃飯，也是坐這個位置。端盤子的，上酒的服務員有七、八個人，我當時以為是為接待李銳，晏主任特意安排的。後來我才知道，樓下有十多個警察，樓上服務員都是公安警察學校的學生裝扮的。可惜當時我不知道，不然，同“服務員”照幾張合影才有意思。
        羅：漂亮嘛？
        我：當然是美女。
        鄭：還會武功。
        我：當時公安局己商定，隻要我們有動作，如拉會議橫幅等，馬上掀桌子，把我們扣起來。
        羅：我知道了。當天晏主任同我打電話了。是有點險。……唉！你也該休息休息了。別再上網寫什麽鬼話了。
     ……
      午餐同樣是豐盛的。喝精品五糧液酒。談天說地，大家都很興奮。不過，我總有點走神。腦子裏總是浮現兩年前的遭遇。
       人說，時間如流水，可以衝刷記憶，淡忘人事。可是，兩年前的那一幕卻刻在我的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