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0月21日

2009年10月21日 星期三 陰
      華容縣城的李先生夫婦參加旅行社組織的京津7日遊，返程時同我在一個臥鋪廂。交談中得知李先生是做漁濡生意的，並且主要是銷售魚藥。此前我知道有獸醫獸藥，不知魚還會生病，還有供魚吃的藥。
       李先生說，魚藥有上千種。從魚產卵開始就要用藥，特別是夏天，魚會患各種病，有寄生蟲，魚會感冒……用藥很多。每年經我銷售的魚藥近百噸，銷量最大的是硫酸酮……人工飼養的魚吃不得，殘留的毒素太多。我們從來不吃人工養殖的魚，隻吃野生魚。
       我：怎麽分得清飼養和野生？
       李先生：野生魚瘦，不肥，表皮粗糙……洞庭湖野生魚還是有，隻是價格貴些。不過，市場上的野生魚假冒的太多。如果分不清，寧可不吃，也不要吃飼養的魚，否則等於吃毒。
       李先生說，魚藥市場很大，他設了近80個銷售點，藥品銷不完的可以退貨。生意很穩妥。年銷售額有200多萬，去年賺了30多萬。每年兩口子搞一次旅遊。
      李先生50出頭，兒子在縣城醫院，家庭算是富裕的。但他對現實也有點牢騷。他說：我的一個熟人羅□□，競選縣公安局副局長，都是滿分，最後二選一，淘汰了。原因是他沒有那麽多錢送人。
       我問：要送多少錢？
       李：40萬！
        我：不可能吧。
        李：你怎麽不相信呢？40萬買一個副局長。
        我：太貴了！
        李：貴？當上副局長，一年，最多兩年就撈回來了。……
        李講了許多許多縣城官員搞腐敗的事。街談巷議，不足以信。我隻當聽故事。當然不可能寫進鬼話。我黨偉大光榮正確。華容縣委更是優秀。有腐敗也是極個別。決不可混淆9個指頭與1個指頭的關係。這是黨性原則對老殷的要求。
       李先生說，在毛主席年代，吃不飽飯，太窮，但治安好；鄧小平年代，有吃有穿，但太亂了，偷呀，搶呀，吸毒……老百姓不安穩。要是毛主席和鄧小平是一個人就好了。
        我問：毛主席和鄧小平，你喜歡誰？
        李：我喜歡毛主席。不喜歡鄧小平。
        我：為什麽？
        李：鄧小平帶來了腐敗。我這次到北京旅遊，參觀了毛主席紀念堂。買了好幾套毛主席圖像的紀念品。
         李先生邊說邊打開旅行包，掏出一大把毛主席像章。李先生挑了一個像章說：毛主席是神，佩戴這像章可以避邪。現在邪氣太重……
        ……
        李先生說飼養的魚有毒，我相信；他說毛主席是神，我早就聽說過；他講得最有意思的一句話是：要是毛主席和鄧小平是一個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