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0月15日

2009年10月15日 星期四 晴

    今天去學校。上午學校舉行65級同學聚會，中午學校招待會餐，下午參觀鳥巢。晚上全班同學會餐。

?  中央財大校友聚會是采取按學生入學時間，分年度安排。今年輪到1965年入學的學生返校。六五級學生畢業40年，適逢校慶60周年。

    1965年，財政、金融和會計三個係招收550學生。這次返校學生也就60%左右。很多同學對返校聚會並不感興趣。而參加的同學想法也不盡相同。有官位者，自是風光，如李金華，金人慶，戴相龍；有錢的，亦顯得意，有同學捐贈上千萬設立獎學金。絕大多數同學，顯得平和，親熱，敘說舊事亦多感歎。

    分別40年，有的同學見麵竟不認識了。紀成英同學家在上海，畢業分配在南京。我們見麵顯得好尷尬，她叫“殷正高！”並同我握手，可我卻不知道她是誰。握著她的手又不便鬆開，又不便久握。最後終是記不起來。她自報姓名後說：你心裏隻有楊□□，怎麽會記得我呢。

    我同楊是一個學習小組。她臉上有幾顆雀斑。有一次，學習小組開會，她坐在我的對麵，其雀斑引起我的注意，我正眼相看她，或許是時間可能長了些，被她發覺，她臉紅了，我心有些慌。坦白地說，我當時隻是出於好奇，並無非份地想法。此後，她見了我常是低頭，偶爾抬頭卻又被我發覺。我們終於相好了，是在畢業之後；我們終於分手了，那是由於我的原因。月初，通了電話。她說：在北京女兒家住了半年，剛回蘭州不久，不想參加校慶了。

    我說：我腦子裏你的形象還是20多歲的樣子。那雀斑也許沒了……

    她說：你是個講鬼話的人。我勸你不要再在網上寫鬼話了。不值得呢。健康第一。

    人世間，有情無緣的多矣。相見也許不如思念。

    晚上，酒喝多了些。嚴先生開車送我回賓館。夜半了，毫無睡意，我在便箋上寫道：

    四十年聚與散，河東河西，滄海桑田，人生苦短，風雨兼程，問君感慨幾許！

    八千裏雲和月，潮漲潮落，生命無常，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品酒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