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6月22日

中午，易先生邀老文、老楊、鄒女士和我吃便飯。地點就在王家河畔的農家小院。都是幾個老熟人。邊吃邊聊天。
鄒女士說：□廠長愛打牌。他在位時玩牌，總是贏錢，從沒輸過；退休了打牌，很少有贏的。他感到奇怪：這是怎麽回事呢？後來有個職工告訴他：你在位時有權，人們都有求於你，同你玩牌，誰敢贏你？如今你退了，沒權了，大家都平起平坐了，打牌誰還讓你？
□廠長似如夢初醒，驚呼：是這樣嗎？這世道太不公平了！
職工：這世道也有公平的時候！
文：在官位和不在官位，當然是兩樣。有的人能適應，有的人想不通。其實，看穿了就那麽回事。
楊說：我當了8年組織部長，退休後生活很平靜，我的心態好……退休8年了，我一直不參加黨組織的任何活動。
我有點驚訝：你是當過組織部長的人，我真沒想當你退休後不參加黨的活動。退休並不等於退黨。你……
楊：我每年還交80多元錢黨費，就算我還是黨員。其他嘛，就不好說了。
鄒：我有6年沒交黨費，也沒參加黨的活動。
我：夕陽紅……發揮餘熱……革命到底……奮鬥終身，怎麽理解？
楊：在位的時候，熱都發不完，退休了還有麽子餘熱！我退休後對單位上的事，不聽，不問，不評論……我注重是自由自在地生活。多開心，多健康，多長壽。
我：我們相識快40年了，第一次聽你這麽坦率地講話。
楊：在位嘛，隻能同上麵保持一致……打打官腔……哪能象現在隨便說話？
鄒：我那時見到你楊部長，樣子好嚴肅，……誰象你殷市長呀，60多歲了還關心國家大事……還天天寫鬼話，有什麽用？這個世道會因你寫鬼話而改變嗎？你改變不了它，就要改變自己，適應社會，適應環境，你就會活得輕鬆。我看你活得好累喲！
文：天天寫，動腦筋，老殷起碼不會得老年癡呆症。
我：其實，我還希望得老年癡呆。
鄒：為什麽？
我：這世道，癡呆人最幸福！
易：你又講鬼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