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月26日

今日春節。
這幾年的除夕夜，我都沒看“春晚”節目。而是看書，上網，打電話，接電話，看短信，比平時要忙。我都堅持照常上床入睡，第二天照常起床。
兒時，曾聽父親說：大年初一早晨，打開大門第一眼看見什麽，就預示新的一年的狀況。成年後的我，並不認同這種說法，但是有一種潛意思在起作用：希望見到吉祥。
今天早晨起床後，我到陽台上，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50歲左右的男子在垃圾桶裏翻揀東西。他把一個裝花炮的紙箱踩扁，往編織袋裏裝，然後站著不動，似乎在思考什麽，約分把鍾，他忽然把垃圾桶掀起，倒立，把所有垃圾倒出，然後再一點一點裝進，最後他的收獲是：幾個飲料瓶和紙盒。
常有傳言說，逢年過節，有人在垃圾桶裏獲得意外財喜：紅包，金戒子……這種亊有如守株待兔，有如買彩票，獲益的機率是極小極小，但一旦成就，影響極大。這男子肯定是想有意外財喜。不然，大年初一的清早，天下細雨，寒氣襲人，何以翻垃圾桶？……不過，這人腦袋有點笨：我們這種退休人員居住處，根本不可能有意外財喜，若去官員的寓所區檢破爛，或許會有點搞頭。當然，這男子也許壓根就沒想揀到紅包或戒子，隻是想趁早揀點廢紙之類。
我目送那男子背著袋子，匆匆走向南樓的垃圾桶，心裏忽然一怔：剛才看的這一幕，會預示我今年如何？
沉思一陣，我腦浮出一幅美妙的圖景（恕我不便寫出）……心中大喜：20年矣，終相見……
 ……
想起唐代王譚（？）的一首詩：
今歲今宵盡，明年明日催。
寒隨一夜去，春逐五更來。
氣色空中改，容顏暗裏回。
風光人不覺，已著後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