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8年10月4日

南縣一中舉辦70周年校慶。周國斌（嶽陽校友會聯絡人、原市文化局副長）打電話給我說：都說對學校沒有什麽貢獻，不想去。
      大家都不去，我也有些猶豫。校慶辦卻接連來兩次給我來電話邀請。正在這時，嶽父又住院。參加校慶，看看老人，一就兩便。決定全家回南縣。
       住鑫泰酒店。據說這是縣城最高檔的。入住這酒店的人是曾經任過地師級職務的外地校友。最高職務是吳向東（原省委副書記）和蔡力鋒（現省人大副主任）。黃伯雲（中南工大校長、工程院院士）的到來，引起大家關注。他是工程院院士，曾獲國家技術發明一等獎。
       吃早餐時，我對黃伯雲說：你代表校友講話？
       黃說：早幾天給我送去一個稿子，我退回去了。我不講。
       向東：早就定好了由你代表校友講話。
       伯雲：應該由向東書記或者力鋒主任講。
       我說：有個口號叫“科學救國”。主要聽眾是學生。由科學家講話比官員更合適。
       向東：正高說的對。科學救國。伯雲推不掉。
       伯雲：我沒準備。
       我說：又不是做學術報告，有什麽可準備的？
        ……
       會議開始，介紹貴賓。歡迎黃伯雲的掌聲比任何人的都熱烈。
       黃伯雲上台講話，他手上拿了稿子，卻忘了帶眼鏡。無奈，隻好即興講了。他的第一句是：我今天很激動。什麽叫激動呢？激動就是說不出話來。我講什麽呢？……
       黃伯雲講：我44年前離開母校……30年前去美國……20年前回中國……我被選為CCTV2005年感動中國十大人物之一。我經常被別人感動，我怎麽能感動別人呢？……
       ……
      黃伯雲的講話樸實，個性鮮明。真。我估計給學生留下深刻記憶。不然掌聲不會那麽熱烈。
       也許多少年後，與會的學生中會有黃伯雲似的科學家出現。那將是母校的榮耀，國家的榮耀。
      鬼話寫到這裏，我忽然覺得“科學救國”的口號不妥。前蘇聯科技與美國難分伯仲，在航天與軍事上甚至領先美國。為什麽會解體？
       民主與科學是現代社會文明的兩個輪子。一個輪子，如同跳獨腳跳舞，肯定會摔跤。
       我們現在是跳什麽舞？雙腳跳？還是獨腿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