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8年10月30日

王家河畔的馬路旁，堆了許多石頭和土塊，去年老伴在上麵種雞窩豆，收了10多斤豆子。今年並沒有下種，而是去年散落在石頭縫隙的豆子，生根發芽，長出的豆藤比去年還要多。
      年初，本地雪災嚴重，掉在石頭縫隙的豆子居然沒有凍死，逢春照舊生根發芽。盛夏最高氣溫達38度，石頭曬得滾燙，豆子藤居然沒有曬死，照樣生機勃勃。大半年，沒有澆過水，更沒有施過肥，雞窩豆開花，結豆夾……它的生命力真強。
        這豆子原本生在山區，是野生的。人們覺得好吃，又無須管理，便變成家豆。是真正的綠色食品。價格同綠豆差不多：一斤5元左右。算是很便宜的。
?    老伴已摘了兩次，已超過10斤。天氣變了，下毛毛雨，還有一塊豆子沒摘完。上午，老伴要我同她一起去摘雞窩豆。她說：摘一點，算一點，下大雨，浪費了太可惜。
      爬在石頭坡上，我有點擔心滑倒。便幹脆爬下，左手挽著塑料袋，右手摘豆。
      正當我聚精會神摘豆子時，忽聽到有人在說：才多少錢一斤嘛，你一輩子沒發財，摘豆子能致富？這麽大年紀了，要是摔跤傷了身子，就不值得囉！

  ? 說這話的是文建國。他同易先生正站在院子裏向我招手：別摘豆子了，快來同我們來聊天！
        老文原是理工學院教師。20年前誤入政壇，官至雲溪區區長，然後猝然滾下。離開政壇10多年多了。同他交流，常有啟發。他曾上孫中山網，以“老武”的筆名點評我的鬼話。我有年把時間沒同他聊天了。
        易先生開車請老文和我吃午飯。在一家小酒樓，3個人，5個菜，兩瓶鹿龜酒。
我向他們講了去年12月上旬在北京的遭遇，介紹了紀錄片《我們》，談了李銳網又一次被封殺。易老板問：我一直不理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目的是舍？有什麽好處？
      老文：歲月不饒人，畢竟60多歲了，平安還好說，萬一（抓）進去了，怎麽辦？官場險惡，政治殘酷……
      我問：易先生，你是國安局的，問題有這麽嚴重麽？……
      ……
      雞窩豆生命力頑強。吾不如麽？悲哉，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