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8年7月27日

 

兒子單位組織去雲南旅遊。“雙飛”。兒子異常興奮：第一次乘飛機。到雲南第3天闌尾急性發炎。隻好提前飛回嶽陽，晚上6點20分進醫院，7點半進手術室，9點半手術結束。闌尾化膿穿孔，割掉有4寸多長。
　　　一年內，兒子闌尾3次發作。前兩次都是消炎後便出院。
　　　笫一次住院時，我問醫生：是割除還是保守療法？
　　　醫生說：由病人自己決定。
　　　我又問：保守療法今後還發炎嗎？
　　　醫生：很難講。能不開刀盡量不開刀。
　　　對闌尾，我聽到兩種說法。第一種說：闌尾沒有任何用，是不定時炸彈。傳說日本小孩生下來就割除闌尾。第二種說法主要是中醫的觀點：人體的東西都有用。
　　　我很後悔，第一次就應該做手術的。如今多受兩次苦。不過，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壞亊可變好事。兒子三次住院，住院費用在七千元以上，為醫院創收。
　　　老伴說，兒子抽煙大多，借動手術的機會同醫生商量，要醫生嚇唬兒子：你闌尾炎這麽嚴重，與抽煙有關。要他戒煙。
　　　我說：醫生不可能這麽講的。
　　　不過，我一直希望兒子戒煙。
　　　兒子是稅務征管員。這年頭，稅務人員形象並不好。我三妹在五裏擺食用油攤點，多年來，稅務人員來“買油”，從來都是不敢收錢的。而且每次三妹都是笑臉相送。不過，私下裏三妹總是有怨氣，甚至罵。我曾以此告誡兒子。
　　　頭幾年，兒子很聽我的。現在有變化。主要表現在抽煙上：由抽白沙煙升級為芙蓉煙。靠他的工資是不能抽這種好煙的。我曾多次提醒。兒子卻說：這世道，抽煙吃喝不算問題，我會把“度”的。
　　　度？一支煙？一包煙？一條煙？怎麽界定度？我經常檢查兒子的房間，有一次發現他在床底下藏了兩條芙蓉王。我問兒子。他沒有正麵回答，卻說：我是稅務係統最低層的人，沒有實權，有時同領導去檢查……這兩條煙是■■老板送的，不是我的納稅戶，與工作沒關係。托我幫忙辦亊……要退回去的。
　　　我：退？你當時不接受，不更好嗎？
　　　兒：不行，他會以為少了……隻有辦完亊再退回去。
　　　後來兒子告訴我，煙退了。退煙時，兒子就說：一條一條煙，我是不能收的……我隻收一包煙。這個老板很懂味，以後，每次見麵，他總是給一包煙……一包煙就是度，可以吧……
　　　兒子說話時顯得很得意。
　　　我瞪了他一眼。
　　　兒子的滑頭叫我怎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