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12月24日

上海億潤影視製作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劍忠先生一行多人來嶽陽考察投資項目。昨天，我陪他們參觀紫竹林禪院，並上昆山實地察看。朱先生對昆山寺很有興趣，表示春節前將再帶人來昆山作第二次考察。
         9點鍾到禪院。我關心的是那條小蛇是否再回到舍利塔。一居士告訴我：小蛇送走已兩天，沒有再來了。我想：看來林先生念的經文還是管用。天這麽冷，不知這蛇會不會凍死，若凍死了，當是人之罪過也！但願小蛇已鑽入洞中冬眠。我繼而又想：佛為眾生，為何佛塔前就隻準人來參拜，而不準其他生靈（如小蛇）來修煉？平等麽？……人啊，你為何不能與其他生靈和諧共處？莫非你的本質就是霸道！？
        昆山頂，霧氣太重，灰蒙蒙的，看不清周圍的景色。舍利塔基礎己搗製完，底下和中部分別安放數顆佛祖內髒舍利。在安放佛舍利的時候，舍利放出耀眼的光芒，周圍出現瑞象，林先生拍攝到天空多個移動的光團……林先生一行是修小乘佛教的，他們能見到以另外形式存在的幽靈。他說，好熱鬧，天龍八部都來了……
          施工的居士都是光腳，天這麽冷，地上有霜，光腳在碎石上走……連續幹5天，實在不容易。我問賴少琦居士：佛經上並沒有規定要光腳修塔，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他說：為了表示對佛的恭敬心，自己甘願受皮肉之苦。
        我想起1959年的今月，正是大躍進年代，我在南縣二中上初中，學校組織我們到生產隊去勞動10天。任務是用腳把稻穀的蔸子踩到泥巴地裏……稻田結了冰，腳踩在禾蔸上，一腳踩下去冷的直叫，馬上抬起，另一腳又下去，象跳，象跑……腳被禾蔸劃得出血，凍的發抖，流鼻涕，哭，大家還要不斷地呼口號：三麵紅旗好！人民公社萬歲！大躍進萬歲！總路線萬歲！毛主席萬歲！共產黨萬歲！……那時一天隻有6兩米（16兩秤）肚子餓，饑寒交加。有的同學當場倒在水田，有的逃回家，……我們入校時兩個班132個學生，畢業時兩個班合並成一個班隻剩41個學生。

         48年過去，至今想起來我的心都發涼。寫此日記，盡管是坐在有中央空調的房內，可我怎麽也暖和不起來。真弄不明白：是誰讓我們受那個罪？為什麽要受那個罪？為什麽啊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