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9月15日

昨天上午參加文啟龍老先生追悼會。我8點20到賓儀館。參加追悼會的人還沒怎麽來。
            我拜見文老遺體。三鞠躬後，我陷入沉思，劉先生拉我，我才覺得站的太久了些。離開時，我說了句：唉！走了一個一輩子都敢說真話的人。
           接著，拜見文老夫人鮑老教授（湖南理工學院政治學教授），1988年12月中旬，文老約我（當時我正在受審查）上他家談談。當談到殷正高專案組專門收集“殷正高自由化言論”時，鮑教授說：你講共產黨是“集權”，是“以黨治國”，並沒錯，要敢於堅持真理……
           我雙手握著老太太的雙手說：三個月前，我給文老送書，我同文老約定：秋涼後，我再專門來聽你老的指導。文老說：好，一定要來，上午來，晚上走，在我家吃飯，我倆要好好談一天……沒想到文老就走了。
           老夫人說：老文今年剛好80歲，隻病了三天……他說你的書寫得好有水平，他在家常念你。
            劉先生說：生病的時候，文老罵儲波，說他不是個好東西，是個政客……
            來人漸漸地多了，遇見多位不常見麵的老同事。沒想到《巴陵鬼話》是見麵的話題。
            前政協主席梅楚波說：聽說你出了本講鬼話的書，怎麽不送一本給我？
            前紀委書記羅傳根說：送給我的書，我至今沒收到，是什麽原因？
            前人大主任陳誌剛說：我認真看了，寫得好，都是講的真話。當我說，出版局還要查時，他說：不要理他們，你是講個人看法嘛……
             前宣傳部部長劉冠群：你講的都是事實，觀點我都同意，隻是我不敢象你一樣講。

     前省農業廳長譚載陽：看了，我都看了，你真有幾下子嘛。
           政府巡視員楊克湘已81歲，他緊握我的手說：好人啦！書我看了，不是鬼話，是真話。
          現任紀委書記康代四：書收到了。笑笑。
          現常務副市長盛榮華：書收到了，謝謝你。
             ……
          來人越來多了，……我猛然覺得，我不宜未久待此處。我帶著別樣心情，提前離場。
            雨越下越大，我沒拿傘，在雨中獨自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