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7月16日

 昨天上午10點，易先生從汨羅來見我。下火車轉乘32路中巴車，剛上車手機被扒了。他說：我看著一個人拿一張10元錢要售票員找零錢，覺得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沒反應過來，等我坐下，一摸手機就不見了，我懷疑是碰我的那個人偷了。但不敢坑聲，扒手是一夥一夥的，搞得不好就會挨他們的打。果然，他們迅速下車了，為什麽剛上車就下車？……嶽陽扒手真厲害……湖南衛視評“評女”、“超男”，如果搞個評選“超級扒手”，嶽陽肯定會在全國奪魁。
         易是專程來同我談“巴陵鬼話”的。他用毛筆寫了五張紙，約2000餘字的讀後感。他說，“巴陵鬼話”有20萬字，我斷斷續續看了好多遍……這封信，用毛筆抄寫花了六個鍾頭。講了四點看法……最後一個問題是指出書中的錯字、別字、標點等20多處錯誤。?
       我聽了頗受感動。中午在我家吃飯。四個菜：西紅柿炒蛋，絲瓜，南瓜，辣椒炒肉。邊喝酒，邊聊天。
         他說：19歲高中畢業，20歲入黨，真想在共產黨的大鎔爐中鍛煉成鋼。可黨不喜歡有叛逆意識的我。
        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有位老婆婆給三升喬麥要兒媳婦磨四升粉，兒媳婦問：三升喬麥怎能磨四升粉？老婆婆罵曰：蠢貨！……在黨內隻有婆婆說了算，哪能容得媳婦頂扛？可是我偏偏愛在婆婆麵前講真話，講實話，對於造假總是看不慣，總是要指出來，我是希望婆婆好，可是婆婆卻不喜歡我，我差點被炒了……唉！黨為什麽隻喜歡聽話的奴才？
         我說：這個黨本質上是非民主的……俞可平寫了篇《民主是個好東西》的文章，指出民主是“人類迄今最好的政治製度”。俞文講的是民主常識。但由於俞可平的特殊身份，該文引起世人特別關注。可是，就是這樣的文章，中央黨校的一副校長持異議，說俞文“不嚴密”……“民主不能說是個好東西或是個壞東西”。隻能說“民主是個不壞的東西”。……唉！在中國，探求民主之道不容易啊！……你講的叛逆意識，實質是反對黨的非民主，……這正是黨的希望所在……允許叛逆是時代的進步。
         午後一點多，易說：我知道你有午睡的習慣，告辭了，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