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６月17日

     今天晴。6月11日出版的《文萃報》有篇介紹“敢說真話的楊誌福”的文章。
     楊誌福是中國農業大學的教授。今年71歲。文章有一節說：楊誌福麵對麵給王震挑刺。1974年11月，國務院在廣東湛江召開全國推廣腐植酸大會。王震在閉幕式上要講話。王震讓秘書伍紹祖找來幾個內行給講話稿把關。伍紹祖請來楊誌福和兩位化學專家。伍念稿子，王震在一邊聽，幾位專家提意見。
     此前楊誌福聽說過王震愛罵人。他問任何問題，必須馬上回答出來，不然就要挨罵；跟他意見不一致，也要挨罵。王震的原稿寫道：腐植酸肥料對莊稼有三保：保水，保肥，保健。楊誌福說：“保健”這個說法，一般是對人體講的，農業上叫“提高作物抗逆性”。王震聽了一拍桌子：難道隻許你們專家起詞兒，就不允我起詞兒嗎？我就叫“保健”，不許改！
    伍紹祖給楊誌福使眼色，楊誌福不敢坑氣了。但他回去想想，還是覺得不妥，就給伍紹祖打電話，建議他悄悄把詞兒改了，到時候王老“順著就念下來了，不會發現”。伍紹祖同意。後來，王震念講話稿時果然“順著就念下來了”。
    上述文字是照抄的。楊誌福明知王震愛罵人，還當麵挑刺，當王震拍桌子，吼“不許改”！楊誌福還不死心……楊誌福真令人佩服！
      我在市政府工作40個月期間，王震來嶽陽有五次。從毛致用，熊清泉，李朗秋，儲波等省、市領導，都是圍著王震轉。有一次，王震來了，我去汨羅紡織印染廠召開企業座談會，市政府來電話到汨紡辦公室：市委有重要事，快通知殷市長馬上回市政府。那時沒手機，通訊不便，我也沒問是什麽重要亊，能不能請假，便馬上返回。及等趕到市委，儲波說：下午四大家（指市委、政府、人大、政協）領導成員要同王震合影。我說：我請假。儲波說：座位都排好了，不能缺席！我說：我同他照了像，我的工作就搞好了？我午餐未吃，馬上驅車80公裏趕到汨羅。
     審查我時，有一罪狀：殷正高好狂妄！同國家副主席照相，他說不值得，拒絕參加。
     後來，我也想：若同一個霸氣十足的人照像，我也沾點匪氣，現在或許好許多。我真有點後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