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晴 拉薩—林芝 住林芝八一鎮
一夜沒有睡好,起來躺下無數次。嗓子越來越痛,痛得我不能呼吸,嚴重充血。我想我完了,該不會剛來就要回去吧?跟人家約好要放他們鴿子了?躺到6點,叫醒LD說我重感冒了要去看醫生。幸虧昨天在外麵逛的時候看到過醫院,過去一個路口就是。於是直奔拉薩市人民醫院。急診樓一片漆黑看不到人。樓上樓下走了一圈也不見個醫生護士。下來的時候見到內科的門開了,一個很年輕的醫生坐那兒,問我掛號了沒?我說沒有人,“去窗口喊。”。喊了好幾遍,把掛號的大媽從床上喊了起來,掛了號。看完醫生去取藥(因為我自己帶了很多感冒消炎藥,醫生就隻給我開了針劑,還是很厚道的),這回喊的是藥劑師。取了藥上二樓注射室,當然也是沒有人,敲了護士值班室的門,把護士也敲醒了。做皮試,打吊針,坐等天亮(拉薩早上7點多才天亮)。LD在確認我還能走後就去東措和八郎學貼紙條,找兩天後打算去納木措的同行驢友。正當我一個人呆在輸液室裏的時候,來了個掛同樣針劑的哥們,一問,也是飛機上受涼到這裏就嚴重感冒了,難兄難弟啊!
針掛得晚了,10點半才出發。路上有很多磕長頭的,停下車可是他們不讓拍,那就繼續前進。
看著車上的海拔儀慢慢地往上升,我們越來越接近米拉山口了。海拔5013.25米的米拉山口是拉薩市與林芝地區的行政區域的分界,也是拉薩河與尼洋河流域的地理和氣候的分界。下了車,隻聽風吹得經幡啪啪作響,吹得我的帽沿前撲後仰個不停,我不由裹緊了風衣。很多藏民在那裏兜售經幡,五彩的,單色的。咱入鄉隨俗,寫上家人的名字,他們就幫我掛上去。
下了米拉山口,吃過中飯問店家洗手間在哪裏?店家遙指馬路對麵。終於見識了一下西藏的茅房,石板蹲坑,蒼蠅鵬鵬飛。出來一位藏族大姐已經候在那:“一塊錢!”。守著茅房的收入居然比很多人高,西湖邊公廁收費的大媽應該來援藏!此後的8天,我的無數個一塊就花在了茅房上。
水聲越來越大,感情到了“中流砥柱”?這塊背靠神佛山獨立於江中間的巨石,相傳是工布地區的守護神-工尊德姆修煉時的座椅。我開始走不動了。下到河邊拍了幾張照片再走上來,竟然是如此的遙遠。小心翼翼,放慢腳步,調整呼吸,上了岸卻還是有如剛剛參加了馬拉鬆賽,氣喘籲籲,一p股坐到路邊的石頭上,很久不敢動彈上車。一邊喘氣一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過了“中流砥柱”,藏式的江南便開始顯山露水。美景當前,雖然喉嚨還是疼痛未消,並不能阻擋我隔三差五地:“達瓦,麻煩這裏停一下。”;“達瓦,前麵停一下。”;“達瓦,這裏。”
這段路一直沿著尼洋河,路麵和河麵的落差很小,也沒法下去,隻是下車拍照,省了不少力氣。車開著開著就離了318道,有點奇怪,一問,原來是去巴鬆錯。這本不在我的計劃裏,同行的兩個朋友想去,去去也好,看看這個有著“高原小瑞士”之稱的紅教神湖。路邊很多民房,有著大大的院子,有的甚至院子外還套著一個大院子。小香豬,大犛牛在屋腳邊馬路上閑逛。看得我差點就要在此過餘生了。
咱不是早上貼了個帖子找驢友嗎?這時候電話響了,嘿,有人想和我們同去。於是和司機說去那木錯和日喀則也坐他的車,司機一口同意。
出了巴鬆錯,要趕往今天的最後一站----林芝八一鎮。在尼洋河邊找了家小賓館,到標準間看了看,衛生間大概有10個平方,兩張135的床,看著也幹淨,決定住下。討價還價後,竟然以80塊成交。
住下後趕緊到門口拍落日,結果來了個人說:“這裏不準拍照的!”有點鬱悶,回賓館問總台才知道門口的橋是八一大橋,橋頭的建築就是哨台,整天有人站崗。林芝有幾個大橋都不準照相,出於安全考量。
夜逛小鎮,看到小商品市場,想起同行的小z說那木錯很冷,要穿厚外套,就在裏麵買了兩件滑雪衫。
林芝的海拔是西藏地區最低的,晚上睡得比昨天要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