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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夢裏,外公和爺爺合二為一(夢遊出關,身不由己~~~)
(2008-08-06 09:2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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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表,現在是2008年8月6號早上五點半,剛從怪夢裏醒來,突然異常的清醒。似乎總有記錄怪夢的衝動,在溫暖的被窩裏猶豫了二十分鍾還是沒忍住,爬出來寫下這個興許天一亮就會忘記的夢,外公和爺爺合二為一了:
我先是在房子裏和幾個不知是誰的小子玩五子棋,規則非常亂,甚至在剛醒時記憶最清楚的時候也沒能回憶起來。“外公生病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鏡頭裏突然出現老媽,她著急的一路嘮叨著匆匆和我擦身而過,而這時的我已經莫名其妙的呆在屋外一片行道灌木旁逮蟲子玩。老媽進了屋,很快又出來和我一起逮蟲子,很焦慮的說:“怎麽辦,外公還能醒麽?”我突然很想見外公,做了個往屋裏望望的動作,卻沒有動。等了一會,老姐居然也跑出來了,喊:“外公醒了!”老媽匆匆要走,我立馬跟著,清晰的想:“我也去看看,這外公長啥模樣?”
還沒進屋就看到外公站在門前,高高瘦瘦的,顴骨很突出,肩寬臉方,略顯憔悴,正望著遠處發呆。老媽急了,喊:“才好咋就又跑出來,快回屋去。”外公很乖,沒答話,簡單的轉身往屋裏走,一身居然披的是國民黨的軍官舊夾克,在鄉間黃沙飛揚的路上,這個背影儼然一個令人仰止的飽經戰場洗禮的退伍老兵光輝形象,天,So cool!我在夢裏這麽想。
進了屋裏,外公獨自一人靠牆坐下不語。這是個農村的老屋,土牆黑瓦,簡單寬敞,唯一的擺設就是幾條長板凳和一張大方桌。而我的印象裏,這應該是爺爺留給二伯的那間房子。老媽說外公和二伯鬧別扭了,兩人互相不說話。
和二伯鬧別扭?他倆根本不認識,也不在一個地方,怎麽可能,除非他是爺爺!醒來後的我這麽想著。爺爺看上去的確在生氣,他還自言自語說前兩天二伯找他打撲克,等他下樓來,二伯自己卻好像正有心事,悶悶不樂的不理人,搞得他也生了氣。老媽說前段時間二伯教育幾個堂兄時動了手,卻不小心把碗甩到爺爺肚子上,還痛暈過去。我便仔細去看爺爺,果然他正把手放在肚子上。接著我竭力去想當時的光景,這碗是如何這麽重的甩出去的?結果不巧想的用力過猛,一個激靈,醒了。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在有記憶的時候見到外公或者爺爺,原本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啥樣子。也不知道為啥鬼使神差的突然會夢到他們,所以就忍不住記錄下來。兒時的我是五歲時開始有記憶的,而且那個第一次記憶非常清晰,是一次半夜被老爸拖起來趕火車去成都,然後睡眼惺忪的坐上照相館的小飛機裏照像。至今我還有這張能作為我最早記憶證據的黑白照,每次看都讓我感歎萬分,那時的我,居然在睡眼朦朧的時候也那麽神采奕奕,光鮮照人。這是第一次跟隨老爸長途出差的第一站,然後馬不停蹄一路殺到上海把童子尿撒在老爸同事家的床上;到北京把北京爺爺(見下)家的雞放到胡同裏讓二老沒睡成午覺滿路抓了一天;接著北上沈陽賴在旅館裏哪也不願去,非要和漂亮的服務員阿姨們下象棋,好容易出去一回還在百貨大樓裏和老爸走失,一屁股坐地上放聲大哭招來工作人員,接著廣播裏便喊:“請哪位四川東方電機廠來的同誌到三樓廣播室認領一個五歲的男孩”,這聲音到如今也依然不絕於耳。。。可是,見到外公和爺爺的時候,我還不滿五歲,對他們支離破碎,最多隻涉及一個小趾頭的興趣,好奇和幻想可想而知。
對外公的了解,大多是從老媽那裏聽來的,他是個老革命,地下黨。老媽當年是個絕對的文學青年,據說大學裏也無人能及,後來委屈下嫁給習慣沉默少語來自貧下中農的老爸並一直互相迫害至今。老媽對外公有很深的愧意和崇敬之情,並在比我如今還早一些的年齡歲月裏就手寫了一部至今沒有發表,甚至沒有出現在網絡世界的關於外公的長篇小說,然後就封筆養育了我們幾個缺乏革命浪漫主義情調的娃子。記得小學時候看到過老姐從一個碩大的箱子裏翻出一疊厚厚泛黃的信簽紙認真的閱讀。我一直沒能有幸閱讀,其間的一些故事都是轉述得知的,突然很想知道那些經曆了三次搬家,兩次地震後的信簽紙是否依然身體健康。另外從寫小說的歲數來看,證明我發育的真的比老媽晚很多,徹底顛覆了現代社會食物裏激素含量日益增多的研究報告。
外公是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湖南人,很早參加革命,離家出走,後來轉入地下工作,不幸被叛徒出賣,一關就是業已記不得的天文數字年。據說其間飽受拷打,一身傷痕無數,斷骨數根。被描述最多的恐怖一幕是煙熏眼球,用對生物學一竅不通缺乏專業術語的老媽的話說,那是眼球全部掉出來,隻有若幹寸的白筋連著,後來被塞了回去,再後來有個好心的,被外公循循善誘成功策反的獄卒不時偷偷送來蛇膽活吞,這才不致失明。不過監獄裏的苦日子使得外公結識了很多年齡小些的革命小同誌,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幾個月前在學校的國際學生食堂當教主統領一大堆本科生的經曆,頗有些神似可能。這些當年的革命小將後來使我從小就憑空多了好幾個爺爺奶奶,時不時接到長途電話裏的時空關心和問候。為了方便記憶,他們統統被老媽改了姓名,冠以所在地名。於是北京爺爺奶奶,長沙爺爺奶奶這類的名字常出現在我兒時的作文裏讓人莫名驚詫,後來這種科學命名法還發揚光大進一步擴展到父親的叔伯親戚中,比如節衣縮食無償支持老爸念大學的嶽陽爺爺奶奶。。。
對外公和若幹中國著名城市爺爺奶奶的營救發生在一次轉獄的過程中,好像是上演了電影裏經典的敵人自己部隊打自己部隊的混亂事件。外公先回到家鄉,沒有找到以前的家,女人和老人,隻找到了和老媽同父異母的舅舅,之後才有了外婆和老媽。後來外公重新找到組織的時候已經馬上要解放了,被安排到老家不起眼的縣城裏當公安局長,據說這個可以由外公一次執行任務時的一個斷指來證明,雖然那是被自己的手槍走火時幹掉的。外公在家鄉除了遭到外婆的強烈不滿外,人緣很好,因為他總把自己的工資發放給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卻不給外婆和孩子們留著,而且還總批評外婆資產階級思想太過嚴重。唯一一次例外是有一回送老媽返校塞過去十幾塊錢還被義正言辭的拒收了,因為那時的紅小兵老媽正要和被打倒的老革命劃清界限,叫嚷著為了革命不惜終止父女關係。。。
再之後就有了對外公沒有任何直接記憶的我,不過據說外公對我兩三歲時生病打針大罵漂亮護士妹妹:“媽了個巴子啊,我的屁股啊。哇哇哇。。。”的主貼有個跟貼:“這小子以後光著屁股也能跑三裏地。”現在想來,前幾年在那也並非萬惡,最多累計十來惡的資本主義校園裏平生第一次見到校園年度裸奔的時候,心裏那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怕也不是空穴來風,不知道回國前是否會真的去完成外公這個對我唯一的希望。
既便動用了所有所學的心理學理論,還是搞不清為什麽昨晚外公和爺爺會突然合並出現,唯一的解釋是外公特別喜歡爺爺那貧下中農的崇高地位,否則也不會替當年被老媽帶回家,大冬天裏冰河裏洗白菜足足一個下午的老爸暗地裏教唆自己的閨女下嫁。另外,外公好像是在我記事前去世的,沒能轟轟烈烈為他老人家鼻涕淚花的。待到小學爺爺去世時,我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衝到老爸的懷裏替老爸嚎啕大哭了一回我這個同樣沒有任何直接記憶的遠在老家的爺爺。然而,老爸的沉默少語直接導致了這篇廢話連連的昨夜回憶錄嚴重縮水。
天亮了,才發現此時的中國,已經是八月七號了,恍然大悟,外公和爺爺是來看奧運的!
(僅以此文紀念我那記憶之外的外公和爺爺,過去,現在和未來,順便獻給地震後,奧運中的家鄉)
記憶開始的地方
夢裏水鄉——江珊
春天的黃昏
請你陪我到夢中的水鄉
讓揮動的手
在薄霧中飄蕩
不要驚醒楊柳岸
那些纏綿的往事
化作一縷青煙
已消失在遠方
曖曖的午後
閃過一片片粉紅的衣裳
誰也載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瓏少年在岸上
守侯一生的時光
為何沒能作個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寫在臉上
沉沉離別都在肩上
淚水流過臉龐所有的話
現在還是沒有講
看那青山蕩漾水上
看那晚霞吻著夕陽
我用一生的愛去尋找那一個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轉回頭迎著你的笑顏
心事全都被你發現
夢裏遙遠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Other MMs are crying.
Hahahahahahah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