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好文章。筆者好像是在慶應教過學的感覺ZT分析日本入木三分
(2008-05-09 04: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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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影響 父女共浴 攀比中國:請了解日本(組圖) 新華網
22年前,剛到東京,就看到幾輛漆黑的宣傳車,塗著“保皇”“愛國”“國體護持”的字樣,打著日本軍旗,車上的人用高音喇叭大聲喊著。我馬上拿出相機。沒想到接我的朋友立刻跳過來,壓住我的手,神情恐怖,連聲說“可怕!可怕!”
後來才知道,這就是所謂典型的日本“右翼”。
“右翼”的半邊天
在日本,“右派”、“右傾”與“右翼”不是一個意思。“右翼”主要是指一類團體。他們自稱“民族派”。其思想背景可以追溯到日本受到歐美列強威脅的幕府末期。明治維新後,成為反對自由民權運動的帶有暴力傾向的團體,成為日本軍國主義的社會溫床。戰後受到GHQ的取締。但因冷戰而又被利用為壓製進步勢力的工具。社會黨委員長淺沼稻次郎就被右翼成員當眾刺殺。就連具有反戰傾向的三笠宮親王(昭和天皇的弟弟),也曾是他們恐怖行動的目標。
日本長野傳遞北京奧運聖火時,一名右翼在現場 (人民網發)
由於“左翼”人士以學者為主,近年來,知識型“右翼”也在形成。日本著名文學家三島由紀夫,政治思想極端右傾,批判日本新憲法,組織右翼團體等等。他於1970年鼓動自衛隊政變失敗而剖腹自殺。
目前有幾位“學者”可以稱得上是“右翼”,但影響力遠不及三島。主張 “反對‘自虐史觀’”、“肯定‘大東亞戰爭’”、“否定遠東軍事法庭”、“反美”、“改憲”、“參拜靖國神社”、“中國威脅論”等等。“新曆史教科書”的背後,就有他們的影子。
在媒體方麵,右翼的攻擊對象是有進步取向的《朝日新聞》和《每日新聞》。我3月份在《朝日新聞》上載文,批評日本媒體借餃子中毒事件,煽動反華厭華情緒,就有人匿名寄明信片到學校給我,開宗明義就是:“北京五輪(奧運)粉碎”。這不過是“右翼”的小爪子。也有在網上開罵的,就是所謂新興的“網絡右翼”了。另外,還有煽動仇華、厭華的“產經”等報刊,被日本的“左翼”揶揄為“營業右翼”。
“鷹鴿”大戰是常態
國內一些媒體往往不加說明地突出轉載《產經新聞》的文章,使人感到日本輿論好像都是反華的。其實,《產經新聞》之類,“右翼”色彩太濃,日本人往往一笑置之。以此代表日本人的對華觀,有失偏頗。
在政界,一般不稱“左右”,而用“鷹派”、“鴿派”,或“保守”、“革新”來區別。而且,自民黨內鴿派不少;民主黨內鷹派勢力也很強。在國會的爭論,除了海外出兵、改憲之類,大多是利益集團的衝突。
近年來日本國會內的武鬥很罕見了。有時在野黨會在表決時群起搶麥克,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發言者受到嘲罵而極少回口,是日本議會的一大風景。新人還要學如何嘲罵。動手是不行的。曾有個摔跤出身的議員就因為用水潑嘲罵他的議員,受到25天禁止進入國會的處分。
國會內的衛士很厲害,既不能動武又要維護秩序。3月30號,自民黨要在眾院強行通過汽油附加稅法案,但眾院議長河野被民主黨議員堵在議長室。還是衛士將他團團圍住,送入會場的。
其實,鷹派、鴿派也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說清的。比如,一般認為應該由鷹派掌握的防衛省(廳),而有好幾任防衛大臣(長官)都是鴿派。現任大臣石破茂看上去“鷹”得很,對中國的態度也很強硬,但他反對首相參拜靖國神社;認為“大東亞共榮圈”是日本推行侵略的借口;反對日本“持核”。
靈與肉:性開放下“坐懷不亂”
兩個十八九歲的少男少女,一起從浴室出來。男孩對女孩說:“你身子可長得真不錯了啊!”女孩子興奮地問:“真的?啊,真高興!咱們倆有多少年沒一塊兒洗澡了?”“嗯,有十多年了吧!”……
這是日本電視劇的一個場景。兩人幼時是鄰居,常在一塊兒洗澡玩耍。長大重逢,並非戀人關係,卻有了上麵的一幕。我到日本二十幾年,才敢相信這種“坐懷不亂”在日本是可能的。
兩個學生,一男一女,為我打工。晚了,女孩子就到男生的單身住處過夜。據說是一夜無事。日本還有一種“雜魚寢”,就是男男女女,擠在一間榻榻米房間睡。當然是聚會喝多了之後。一般也是相安無事。
一個洗澡,一個睡覺,都與“性”有關。從中國固有的貞操觀來看,那日本人就是“性開放”了。
獨特的“恥的文化”
日本孩子接觸性信息比較早,對性的神秘感不太強。家庭成員、師生之間,也不避諱這類話題。你問日本人的初戀對象,往往告訴你是幼兒園時的某某某。
同時,日本很多父母不允許20歲以下的女孩子“外宿”,還規定了“門限”。也就是回家的時間。早的到晚七點,最晚也是十點半。
但日本女孩子大了以後,還要和爸爸一起洗澡。有些人矢口否認,其實是相當普遍的。前幾天電視裏就播出專訪:女兒每天和爸爸洗澡到二十幾歲,出嫁前還是由爸爸給剃的胎毛。結婚後帶丈夫回娘家,還是要和爸爸一塊兒入浴。女婿在一旁也隻好表示理解。當然,能夠成為一台節目,也說明這種事情在日本已不常見了。
日本文化被認為是“恥的文化”,但在中國人看來,還不如說是“恬不知恥的文化”。殊不知,“恥的文化”是相對西方基督教的“原罪文化”而言的。
“淫亂”的男女混浴
去年見到境外著名中文媒體的某著名女主播。幾句話就談到日本人“淫亂”。理由之一就是“混浴”。
我初到日本,也經常在日本人麵前嘲諷“混浴”。在一個學中文的社會班上,也照樣冷嘲熱諷了一頓。學生中一位我很敬重的老太太,日本有名的“歌人(和歌作家)”,下課後對我說:“馬先生,混浴並不像您想像的那樣。在那種場合,雖然都是赤裸,感受到的卻是一種開放的境界,不會有邪念的。”
我從此就對“混浴”緘口不言了。
日本人昔日除了在家裏用木桶洗浴,就是到野外溫泉。那時男的穿“下帶(類似短褲)”,女的穿“湯浴著(薄浴衣)”。裸浴據說始於江戶時代,公共澡堂子也開始普及。後江戶大名鬆平定信發出男女混浴禁止令,實際上隻限於取締“賣春”。明治時代,外國人大量進入日本,原則上就不讓“混浴”了。據說到戰後才被真正禁止。但我一位曾在占領軍中服務的親戚說,當時在東京、橫濱一帶的澡堂子還是“混浴”的。可女孩子一聽到有外國人說話就跑掉了。
現在要找真正的“混浴”,就得到深山的溫泉去。那裏可能辟有“混浴區”。我就是在九州山間的露天溫泉“混”過一次。男女老少幾十個人,除了一位跟男友來的女性圍著浴巾,其餘都是“裸”的。有人在池子裏泡,有人坐在池旁小酌。幾個“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少女,在池邊的石頭上跳來跳去……透過蒸騰的水汽,遠處山影綽約,自然、樸素、原始、開放。至今還感到奇怪的就是當時竟無一絲“邪念”。
麻煩的“性”
中、日雖都用一個“恥”字,但含義的不重合部分很大。如果說中國人的“恥”往往限於“性”,那日本人“恥”的範圍則廣得多。現在日本女廁所裏多備放水仿音器,因為即使讓同性聽到排泄聲也是“恥”;回答不上老師的問題;給朋友、上司添了麻煩等等,都使日本人感到“恥”。結婚幾十年的老太太,從來沒有叫過丈夫“您”,據說是害羞。
我在車上看到一個“癡漢(流氓)”暗中欺負女學生,上前製止。爭執起來,女孩子不出來作證,反倒抽身下車了。後來才明白,日本人覺得被當眾注目比暗中受辱更為“恥”。
在現代日本人看來,性不但是正常的,甚至是麻煩的。男女戀人、夫婦之間的“性less”甚至成為社會問題。要麽男女約會,見麵就進入“正題”,為的是怕話多語失,傷了和氣。而大學教室裏,男女“自然”地分開坐,下了課也是各紮一堆,很少當眾交談。
一衣帶水的近鄰,彼此間的距離卻又仿佛相隔萬水千山。
當春暖花開的五月,中日兩國領導人再次重逢,曆史的烽火硝煙已漸漸散去,現在最需要的是重新打開一扇窗,發現日本,了解日本。它其實並不是我們過去想像的那樣單一。大與小、靈與肉、貧與富、東與西、左與右,組成了這個矛盾的國度
大與小:彈丸小國懷大國夢
“中國算什麽‘大國’啊,隻不過‘大’就是了”。這句話雖出自一位研究中國文學的日本教師之口,卻反映了普通日本人近來對中國的看法。話裏第二個“大(讀degai)”在日語裏是個子大的意思。也就是說,中國隻是麵積大,人口多,算不上真正“強大”的國家。
向來對“大小”很在意的日本人,雖然擁擠在陸地麵積不到38萬平方公裏的小小土地上,卻有著很深的彈丸“大”國情結。
“大”帝國的破碎
已廢除的“明治憲法”正式名稱是《大日本帝國憲法》。其實“大日本帝國”並沒有被規定為日本的國號。當時的憲法原案裏沒有“大”,而有製憲成員提出應按“皇室典範”案加上“大”字;反對者認為在憲法中使用“大”,有妄自尊大之嫌。最後由樞密院議長伊藤博文裁定,加上“大”。但未明確定為國號。
之後,日本的對內外公文書使用了“日本、日本國、日本帝國、大日本國、大日本帝國、帝國、Japan”等一堆名稱,直到1935年開始,才由外務省統一對外用 “大日本帝國”至戰敗。
在戰後日本政府向占領軍司令部(GHQ)提交的新憲法案,還是用的“大日本帝國”。但GHQ不予受理。等GHQ把瞞著日本人起草的憲法案日譯本遞到外相吉田茂手裏時,上麵隻用“日本國”。
喜歡和中國比“大小”
我以前也一直以為“小日本”個子矮。身高一米八的我到了日本,最初住在日式房子裏,前額總是受到門框的“阻擊”,漸成駝背。可見以前的日本人矮是真的。可是上街、乘車卻一點兒沒有鶴立雞群的感覺,我的學生,尤其是男生,有不少能與我比肩。
我的一位在音響公司工作的學生到中國留過學。當時還在開放初期,他已經看出中國的發展勢頭很快能趕上日本,就悄悄地跟我說,你們有了人口第一,四大發明,萬裏長城,就留給我們日本一點兒吧,別什麽都是“中國第一”。
無獨有偶,與一位在香港留過學的女學生談起中國的漆器,她很吃驚:“漆器不是隻有日本才有嗎?”日本的漆器確實很精致,世界上甚至把“大漆”稱為“Japanese lacquer”。但我在漆器工廠當過8年工人,略知中國漆器曆史的久遠。我說,你去看看馬王堆出土文物吧。她囁嚅著:“怎麽什麽都是你們中國的呢?”後來,她幹脆嫁到中國去了。
骨子深處的“小”
對“大”與“小”,日語裏還有另一種用法。比如說某人“態度‘大(degai)’”,意思是驕橫高傲。如果說要把身體變“小”,意思就近似“蜷縮”。除了不舒展身體,更是要在人前顯出卑微謙遜。
總的來說,日本人生活中是討厭“大”而慣於“小”。說日本男孩子沒風度,也與此有關。女孩子含胸佝背也就算了,男的跟著學,就猥瑣了。我對日本學生們並不避諱自己不喜歡日本人(不是指一個個具體的人)。偶有膽兒大的學生問我,不喜歡日本人什麽地方。我說,因為“不堂堂正正”。今年我又宣布了一條新規矩:上課可以用手機發信息,記筆記。看學生們正在驚訝,就加上一句:“條件是,要用就在桌麵上堂堂正正地用,在下邊搞‘小’動作的,就請給我出去!”
日本國民不滿意政府對美國外交的“小”姿態。但是戰敗國,沒辦法。對中國,大多數成年人還是心有愧疚。尤其在中國雖是大國,但還不是強國時,日本人可以客氣一些,或者說顯得比較大度。但當中國不光是“大”,而且要真正“強大”時,日本人的嫉妒與無奈就是很難用語言表達的。其實,一月底開始的“餃子風波”就是日本人對中國的一次總爆發。
東與西:身在東方心在西方
初到日本,出入慶應大學的圖書館。對麵來了一位女學生,就開門等著她通過。隻見她愣了好幾秒,才明白我是在為她開門,又道歉又致意,鞠躬彎腰像雞啄米,弄得我也手足無措了。
當時不明白,這麽洋氣的學生,居然不懂“Lady First”(女士優先)?其實第一個將西方“男女平等”介紹到日本的,正是這家日本第一所私立大學的創始人福澤諭吉。“脫亞入歐”思想據說也是出自他的《脫亞論》。
西方心抹不去東方身
當時日本的革新派,看到中國在鴉片戰爭之後淪為半殖民地,危機感很強,在主張日本“富國強兵”的同時,認為 “儒教”是造成中國腐敗落後的根源。以福澤為代表的“脫亞”思想,實際上就是“廢除儒教”、“脫卻中華思想”。但說到“入歐”,可能有些冤枉福翁了。因至今在福澤的言論裏,沒有檢索到“入歐”一詞。反而,他在《脫亞論》中把西方文明比作不可抵禦傳染的“麻疹”,是不得不接受的。可以說,不僅當時,到一百多年後的今天,日本也未得“入歐”。
“明治憲法”參考了德國等歐洲各國的憲法。但日本議會政治直到戰後,也隻是穿了一件“西方民主”外衣,內核還是“和為貴”的日本村落文化。國會表麵上很熱鬧,實際上是各黨的幕後秘密交易主導。形式上,不管議員質詢如何尖銳,大臣、首相隻能低聲下氣答辯。
為了顯出政治的“火藥味”,參照英國議會的模式,在1999年11月創立了“黨首討論”,使首相也可以反問在野黨。而在野黨黨首鳩山由紀夫在第一次“黨首討論”時,問首相小淵的第一個問題是“總理,今天早餐您吃的是什麽啊?”
“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競爭原則”,在日本也是幌子。日本的物價很高,其原因之一是商品批發環節過多。但老百姓並無大怨言,他們知道,各個批發層次也養活著一批人。
缺乏原創的東西矛盾體
日本發展到了需要文字階段,正好旁邊有一個文字高度發達的中國,日本人就義無反顧地把“漢字”搬來了。其實漢語和日語分屬兩個截然不同的語係。能把漢字這件衣服如此巧妙地穿在大和語(古日語)身上,就可以看出日本人“學”的本領,以至使日文成為世界上幾乎惟一兼有表音意兩種功能的文字。
日本人“原創”能力欠如,但其“學習”之徹底,與單純的“拿來主義”、“學以致用”不可同日而語。古時日本人都以能直接寫漢文、作漢詩為上品。我的兩位日本同事常有漢詩唱和。一見麵就切磋韻腳、平仄、用典、雅俗。
日本人具有非常現實的行為模式。漢字是“嵌”在日語裏,挖不掉了,但 “中華思想”“妨礙進步”就可以脫卻;西方“文明”像漢字一樣可以改造;戰後的“美國一邊倒”,也隻是躲不開的“麻疹”,頂多落個“麻臉”。但人還是日本人,文化還是日本文化。
請允許我“原創”一個“文化的核”的概念。假設各民族的文化都有其“中核”,中華民族的“核”龐大而鬆散,大到了幾乎說不清邊緣的程度;日本民族的“核”微小且緊固,小到了連自己也不知其所在和內容。可能正是意識到“核”的鬆散,所以中國人對外來文化曆來強烈抵禦,生怕攪亂了自己的秩序;大概正是因為知道“核”的堅固,所以日本人不懼引進任何文化,反正一切都可以“為我所用”。
茶,來自中國。到了日本,演變成“茶道”。咖啡來自西方,日本人卻要按茶道規矩先把杯子轉半個圈再喝,才算“正宗”。
在日本,不管是“東”還是“西”,最終都變成了日本的“東西”。
貧與富:平等社會也分等級
日本2005年底的“流行語大獎”評選,中獎語是“想定內(外)”,受獎者是當時炙手可熱的網絡公司“活力門”CEO堀江貴文。而剛過年,2006年1月16日,東京地檢“特搜部”就強行搜查了“活力門”總部,繼而逮捕了堀江。被保釋後,他就躲在公司和自宅所在的53層“六本木丘”大廈裏閉門不出,靠叫外賣過日子。這大概是堀江“想定外”的吧。
堀江的沉浮就是日本“仇富”的一個象征性案例。
最恨不仁之富
日本人其實不仇“為富”,而恨“不仁”。一來,日本的貧富之差相對不大,像個棗子,肚子大兩頭小。二來,富人不愛“顯唄”。偶有匿名者,在信封裏放一兩萬日元,加上一封勸人努力學習的信,放在公共廁所等處,任人撿拾。三是一般人都覺得富人是“雲上之人”,與自己無關。
近年來,有些“西洋風”吹入日本。“性星”群中異軍突起一對“葉氏姐妹”,頗有些西洋身材,極限裸露出鏡。兩人以異父姊妹相稱,以暗示自己盡享西洋式的“豪宅、豪遊、豪購、豪性”為賣點。但畢竟不合日本人口味,鬧了十幾年了,也未成大氣候。
堀江也是冒了日本風土的大不韙。他在東京大學讀了一半就投身信息產業,賺了一筆錢後,就想買下瀕於破產的職業棒球隊,不成後卻一舉出名。又鑽法律盲點,偷偷購入大量“日本放送”的股票,意在並吞。未果,但猛賺1400億日元。接著又競選眾議員。落選,又要染指宇航事業……
這種與日本傳統經營大相徑庭的作法,就算沒有超出法律界限,也進入了“不仁”的範疇。“替‘民’行道”的檢方在“內偵”了一年後,終於抓住了他的尾巴。
日本人所謂的“競爭機製”,不是你死我活,而是“我要活,但也讓你活”,盡量不設敵,不把對方置於死地。
老的日本人,勤勉節約,多不以西方式享受為然。大經營者,往往賺了一輩子錢,吃了一輩子的泡飯鹹菜,卻也安然。再者,掙多了財產也沒用。給子女要贈與稅;死了要遺產稅,而且稅率極高。前首相田中角榮的女兒交不起遺產稅,隻好把老爺子在東京目白的宅子賣掉一半。日本就是以此防止社會貧富差距過大的。
貧富歧視影響至今
日本社會表麵平等和諧,但暗部卻隱藏著深刻的等級歧視。
前幾年,因一位議員私下議論另一位“像××這種部落出身者是當不上日本首相的”,而鬧出新聞。我來日本十幾年也沒聽說過日本還有“部落”,這才知道“部落民”是日本社會中一個很深刻的問題。
“部落民”至少可以上溯到十四世紀的室町時代。日本人昔日不吃四條腿的動物。就連想吃兔子,也要假裝是雞。可是為了獲取皮革,就需要屠殺牛馬製革。從事這些行業的人,是在村落裏沒有住處,傍水而居的窮人。在封建的“士農工商”身份製度中,根本沒有他們的地位,被稱為“河原人”“穢多”“非人”。戰後才改稱“部落民”。
雖然明治時期明令解放“穢多”、“非人”,卻引起村民的反抗。戰前戰後有“水平社”等組織為追求“部落民”的解放、平等而抗爭,但由於這種歧視根植於日本人觀念深層,至今在就職、結婚等方麵,還是存在嚴重的歧視。
日本著名文學家三島由紀夫,就因被懷疑是“部落出身”,結婚前曾受到女方家長的嚴密調查。就是“部落者”本身也諱莫如深。有人快要結婚了,卻突然被女方拒絕,後來才知道,連女兒也不知道她父母是“部落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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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應該還有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