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141)
2017 (1)
2018 (1)
有一次和朋友們聊天,說起了小時候家在城裏孩子的零花錢問題。
有的朋友家境好,家長也“開明”,上小學開始就有了一定的零花錢。有的家裏家境雖好,但不給零花錢。家境不好的就更沒戲了。
人哪, 性相近,習卻相去甚遠。沒有得到零花錢的朋友,有的就一直沒有,也沒使過零花錢,很安分;有的嘴饞,有個仨瓜倆棗的錢,就去買個三分的冰棍,五分一袋的苞米花,或者九分一袋蝦片什麽的。有的好玩兒,買個彈球,拍洋畫,小人書等。玩的東西比吃的貴.沒錢就得窮則思變,什麽報紙,廢銅爛鐵,舊書,收廢品站就是他們的“當鋪”。我弄零花錢的方法是有點兒出格了,“家賊”。當時父母的工資加起來二百多,家裏四口人,在北京生活算比較好的。文革時,姑姑跟我說,“你家有一萬多存款”。文革時一萬塊是個什麽概念? 三千就能買一處小四合院。就這也隻給妹妹一點買冰棍的錢,因為她在東城騎河樓的景山小學,我家在東安市場附近,單程小孩要走二十多分鍾.而我在史家胡同小學,不到十分鍾的路程,不給一點零花錢。我想買本小人書,三級管什麽的,都要磨很長的時間。想學習個什麽,隻要花錢,就很難。記不得從何時起,我發現奶奶的小錢沒數兒,口袋裏的毛錢(小於一塊的),我拿走了,沒反應。奶奶是退休的小學老師,每月有四十六塊退休金。有一次大發了,我在王府井百貨大樓看到一把打火石的手槍,竟從奶奶兜裏扽了五元的票子,把槍買了。 晚上爸爸下班,我就被叫進了他的房間。一頓屁板子。還逼著我到百貨大樓,把槍給退了。還有一次是買蟋蟀,鬥蟋蟀著了迷。那時一隻好的蟋蟀在隆福寺要幾毛錢,價格不菲。我就從姑姑存鋼蹦兒的小泥罐了摳,因為放錢進去的口很小,很扁,一次就能摳出一個鋼鏰。我先摳五分的,因為麵值大,拿了一個是一個,要是二分和一分的,就要拿好幾個。不久罐裏的錢就少了一大半。一天我姑姑拿起罐一晃,聲音不對了。沒說的,我又挨了父親一頓打。 現在想起了,我還是有個數的,沒去外邊找錢。我有個初中女同學是個外賊,聽說從王府井登上三路無軌到動物園下車,就能提三,五個錢包。她肯定是有師傅的。此人很厲害,班裏在二樓教室批鬥她,她從窗戶一跳,跑了。
有了小時候的那段經曆,我對自己的孩子就立了個規矩。
隻要她的要求是正當的,我們就傾囊相助。來到了美國,很多家庭都按美國的家庭習慣辦,孩子有生日禮物,聖誕禮物,在家裏勞動就給錢。我家沒有,孩子形成了習慣也不要。她平時需要什麽,都買了,也不必等到節日;在家勞動是家庭成員的本份。我女兒也覺得這種管理方法很好。現在她做住院醫,年薪就五萬多,五年下來,除了生活,旅遊的開銷外,還存了六萬多塊。理財的習慣也不錯.
也反對幹家務給工錢的辦法。現在感到慶幸的是在電腦智能手機充斥一切空間之前完成了教育孩子的任務。
祝您新春快樂,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