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141)
2017 (1)
2018 (1)
當年本人也混進了77 屆,經曆了四年的寒窗苦.
說是寒窗之苦,一點都不過分。一是“吃“的苦; 學校不幸座落在東北陳三兩的地盤。“陳“是指陳錫聯,當時的沈陽軍區政委,東北最大的官兒:“三兩“是說全東北地區的草民,每個月隻給三兩食油。現今,人們肚子裏的油多了,都想辦法躲著它,但在70時年代,大家肚子裏都是寡寡的, 恨不得天天吃肥肉,也解不了饞。 學校裏每天是一頓細糧,兩頓玉米,高粱。高粱米已經是夠有嚼頭兒了,玉米麵做的涼“杠頭”能崩掉你的牙!幸好,那時牙口兒還中。 每天中午一下課,就會感到餓得前心貼後心,大家一起往食堂跑, 可前麵等著我們的不過也就是一槽子的白水熬白菜!
二是“學“的苦;77級是老,中,少三代同堂。老的是誌在千裏, 少的是不怕虎,我居中,夾在這老,少之間,不得不跟著“玩命學”的大潮,往前滾。莘莘學子們每天都是三點一線,宿舍,食堂,課堂。教室不熄燈,沒人回宿舍;宿舍滅燈了,還有的人在走廊裏看書。什麽東西流行,都會有個名頭, 我們就管這苦學的方式叫,“拔河“,和書本較勁,不垮,不撒手!大家見麵的問候語也從“你好“,“吃了嗎?“變成了“還拔哪!“。
好不容易四年學滿出師, 我拿到了學士證,回到了北京,在一個設計院上班。畢竟是文革後的第一屆正牌兒大學生嘛,一到院,院裏,室裏的領導都來接見,歡迎。同室的老大學生們也對我非常熱情。尤其是幹部科的,跟著屁股刨根問底,非要你說出到底有沒有女朋友。本來自己還沒那麽興奮,到底是在社會上摸打滾爬過,也嚐到過世態嚴涼,但架不住這周圍氣氛的忽悠,也有點兒飄飄然了起來。
那年代,物資貧乏,逢年過節,各單位經常給職工分一些,雞,魚, 水果之類的東西。我剛到院不久,就趕上了一次分雞。我所在的室有百十來號人,在5 樓,我年輕,又剛來,抬雞上5樓的事兒,當然義不容辭。我們把幾筐雞抬上了樓,放在了走廊上,就進了辦公室,歇個腳。那成想,過了5 分鍾, 出了辦公室一看,各個筐裏,大個的雞都不翼而飛了。 我的火,噌的一下就升起來了,再加上那“春風得意“的感覺,站在走廊中間,破口大罵起來“媽的,你們這些臭老九挨的整還不夠,太他媽自私了, 把雞都放回來!!“。 一片鴉雀無聲。。。。。
話出口了,我的頭腦的溫度也降下來點兒,感到事兒可能作的有點過頭, 可又一想, 我自己也算個老九吧,同類罵同類,不過分,我悄悄的溜回了辦公室,一進門看到大家都在偷偷的笑呢。你別說,這一招還真靈,不一會兒,所有的大雞都乖乖的回位了。
日後,沒有一個人提到過這件事兒,在工作上,領導,同事們對我都不錯。 現在想起來,在中國那種很大程度上要靠人事關係吃飯的社會裏,沒落下後遺症,還真是難得。
學位製當時幾乎是為了77級(八二屆) 學生能夠拿到而很快建立起來的,所以當時所有77級本科生都有學士學位證
你真的太嫩了,不了解中國的學位製建立史
If you don't know the fact, well, think it over before speak out.
你幾歲了還是幾十歲了?
怎麽不知道文革後第一批拿到學士學位的是77屆(82年畢業的)呢?
那時是大學本科,不說學士學位。
學士學位是有的。但是是在80年代才搞學士學位!
77年那時不可能有!
學士學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