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回了趟加州。去太灝湖的途中,小住薩克拉門托。
去年就去過麥金利(McKinley Park Rose Garden) 的玫瑰園,被不同品種的玫瑰所感染,一直想好好拍幾張,但是因為時間倉促,又帶上一個小油瓶,未能如意。
今年牛肉善心大發,提議暑期讓我做一件愛著的事。我立即把兩個男人趕出門,悠哉悠哉吃完早餐,喝上兩口香茶,拿上相機,穿過梧桐蔭蔽的薩克拉門托街區,來到玫瑰園。
麥金利玫瑰園始於1928年,占地1.5英畝,現有1200株玫瑰,品種上百。是美國著名玫瑰園之一。
今年加州大旱,聽大姑說,為了節水,麥金利公園的其他植被聽其自然,不再澆水,但是玫瑰園例外。
仲夏,玫瑰怒放,規模不比去年,有些玫瑰花瓣有點焦枯。估計這也是節水的結果。
以前,人一說起玫瑰,我就想起紅色玫瑰,到過這個院子後,才發現玫瑰竟有如此多種類。單瓣的,多瓣的,白,黃,粉,紅,紫,更有甚者,顏色相雜的;無味的,清香的,濃香的。各式各樣,花中世界,竟然如此紛繁。
年輕的時候,喜歡含苞欲放的玫瑰,而這次造訪玫瑰園,我卻喜歡怒放的玫瑰。含苞的玫瑰,羞澀,幼稚,令人憐惜;而怒放的玫瑰則讓人覺得恣意,自我,無所顧忌;哪怕是那日漸焦枯的花瓣,也在盡情的綻放,不掩飾,不造作,這盛開的力量,著實讓我感動。
看著這些玫瑰,讓我想起自己的人生路。想起那個懵懂未知的高中女生,無事依靠門檻,幻想瑞士的草地;那個杞人憂天,多愁善感,夜坐書桌,眺望月亮底下的大海,感歎愛為何物的大學女生;那個躊躇滿誌,意氣風發,嬉笑騰躍,天下無難事的公司白領;那個知天命,平靜堅定,安然做自己的妻子,母親和同事,就好像玫瑰從一顆小花苞慢慢地開到燦爛,每個階段都有自己的動靜表情。
看著這些玫瑰,也讓我想起身邊的女友,有的靜,有的動,有的直率,有的委婉,有的甜蜜,有的幽默,有的美豔,有的平凡,有的張揚,有的矜持。每朵玫瑰都不一樣,但是每朵玫瑰都同樣自我地堅定開放。
女人如玫瑰,每段時光,每個狀態,都是美的,無論是含苞待放的骨朵,還是絢爛怒放的花瓣,哪怕是日漸幹枯的麵容,都有著各自無法比擬的美麗。接受生活,接受自己,像玫瑰一樣,苞有苞的美,放有放的美,枯有枯的美,活在開放的季節裏,這也許就是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