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是個賊

         隨著歲月的流逝，多少塵封的往事不但沒有消逝，反而 很多時候總是讓人感覺到：“回憶是個賊，它窺探著每個空隙鑽進來，揮不去，也趕不走。”這樣的感觸使人很容易的就陷入了感情的沼澤地：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甚至對曾經擁有過的寵物之情。人和動物間的，那種純樸的關係；濃濃的、卻又淡淡的，既有等級觀念，卻又最沒什麽輩分之別的，好像這種關係隻能存在於人和動物間。如果在人的世界裏，礙於不同的輩分之間，絕對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也是一般人常說的：“代溝”。就像我和我的侄兒、侄女；說起來我隻不過大他（她）們十歲左右，可是在我心裏麵確實有一種當他（她）們如孩子的感覺。

我有一個非常特別的侄兒，他是我大哥和第二個大嫂的兒子。（在之前大哥曾有過一次短暫婚姻，因了那個女人的什麽原因而破裂；其實那個女人也為大哥生過一個兒子，那個侄兒比我還大了幾天，隻不過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也不知他是什麽樣。）按說我這個侄兒小剛；應該是家中的長子長孫，可是在他出生以前，他還有過一個哥哥，那是一個俊美非常的嬰兒，很不幸的，那個哥哥在正好滿三個月的夜晚夭亡了。也不知為什麽，當時我自己也還是個孩子，每天和爸媽睡在一張床上，我卻很清楚的記得；就是那天，侄兒會笑的很大聲。並且，隔壁有家鄰居姓閻名叫子亮的，他有好幾個兒子，別人為他家兒子們的名字還編了一句順口溜：“騾馬一群拴在柏樹上。”那天夜晚，正好他老婆跑到我家看我大嫂的孩子，才惹得三個月的小兒哈哈大笑，結果那孩子就在那天夜晚斷氣了。那時因為曆史原因，家家都不是很富裕，他家的男人都是做體力工作，用板車運送貨物的，他家還養過很多的蠶，蠶寶寶上架時，結的蠶繭五顏六色的很是漂亮，俺還在他家吃過炒蠶蛹呢。他們家還有條大黑狗很是威武。他家有個孫女也是在三個月大時，也就是前兩天剛剛死掉。就在他家老婆來過我們家的那天夜晚，俺半夜起來撒尿，卻看到俺那小侄兒擱在地上睡覺。記得當時，我在朦朦朧朧中揉了揉眼睛，跟著問媽媽：“媽，小侄兒怎麽躺在地上？”媽媽語氣簡潔明了的說：“跑了。”我可是更不明白，這“跑了”是什麽意思？小人兒坐在尿壇子上，那是一種舊時的馬桶，白天拿出去衝洗幹淨，夜晚又提遛回來。那是一種很笨重的大瓦罐；肚子圓大口也大，俺那時人兒小且瘦，坐在上麵直晃悠，腳挨不到地的感覺很是玄乎。很多時候，我坐在那樣的馬桶上麵，心裏就會緊張的猛敲鼓。。。。 。。。。很怕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那可死定了。要知道很多人都說俺是夭折的命，特別是遇水更危險。那時，俺就想：即使死，俺也不能在尿壇子裏麵光榮啊。那多丟人呀？要知道俺可是那麽愛美、愛幹淨的一個丫頭，偶爾的，俺還想當然的以為自己就是小英雄，其實卻是一個笑狗熊。嗯——也是挺可愛的嗎。。哦！還是先嚴肅一下，言歸正傳，接住上麵的馬桶思考：百思不得其解的俺，搞不清楚到底“跑”是怎麽回事，沒辦法，俺隻好自作聰明的，也是想當然的意識行為，就說出了很是不合時宜的話：“那咋不拉住他？”媽媽壓低了聲音，卻非常嚴厲的警告俺：“小孩子家不要那麽多話！”這可把俺給鎮住了！俺馬上異常利索的爬上床去，娘說俺是小猴兒看來不假；從小到大，俺爬樹的本領可是一流的！何況當時隻不過是爬上床，還是一隻光著屁股的小猴。不過，俺可是有綁個花兜肚的噢！娘的威嚴，頗使俺大氣也不敢出，心裏有些毛骨悚然。這時，俺才覺得家裏氣氛很詭異，有點怪怪的、時光倒流的感覺。。。。。。就在老式掛鍾的滴嗒、滴嗒聲中。。。。。。人間終於迎來了第一抹朝陽。還在黎民時，大哥就已經跑出門去，接來了大嫂的母親。她老人家一路之上，可是哭得驚天動地嚇死了好多人哦！她由南大街到東大街一路不停的哭叫而來，（其實用句不好聽的話說：鬼叫狼嚎也不為過。不過，敬重老人是咱中華民族的美德，所以，俺還是以上麵的那句為準……）當時，聽的俺可是毛發倒豎、四肢冰涼、小身子骨都有些僵硬的感覺。。。。孤單的小猴兒，雖然躺在爸媽溫暖的大床上，可俺心裏麵就一直的都在緊敲著邊鼓。。。 。。。。還好，俺娘的泰山壓頂，處變不驚的領袖風格，很快就征服了親家母：讓她明白人死不能複生的道理，還有當務之急乃是處理後事。哭，又能解決什麽問題呢？雙方老人很快達成一致的共識；找到一位早早出來揀大糞的慈祥的老爺爺，(那時，家鄉還有很多人使用農機肥)委托他把那小小嬰兒的Body帶到曠野去。。。。。。那時家鄉的風俗，小孩子是不能埋在土裏的，還不能給小孩穿衣服；說是光身來、光身去。隻是不知為什麽，大哥又要跑到閻家，從他家大黑狗身上，剪了一撮黑狗毛，塞住嬰兒的鼻孔。。。。因為這件事的不尋常，俺可是從沒敢想過去張揚，更別說找人請教。這種事情，隻能深深的埋葬在心之角落，永遠不要憑空去加以想象，理解不了的就不要強解。後來，閻家的大黑狗因為年紀老邁，它最少有差不多二十年的壽命，可是看起來卻怎麽也不覺得它有那麽老。而且，它一直都在忠心的保家護院，鄰裏間也都很喜歡它。再後來，就有那麽一天，它故意跑到房子上去叫，用它自己的肢體語言向人們表達它的想法。當時，不管誰叫它下來，拿什麽都引誘不了它下來，沒辦法；它的主人隻好聽從大家夥的主意，（家鄉的一種風俗說法就是：狗千萬不能上房子！一旦上了房，就會死路一條。）和鄰居一起把那個不跑不躲；就等著人們殺它、吃它的大黑狗，做成了一鍋香氣四溢的美味。當時，好像它的主人們並沒舍得吃它的肉，都由它的小女主人拿碗裝著，分送給了每家鄰居。俺那時可是什麽都貪吃的小丫頭，覺得她家的狗肉雖然隻是清煮，卻是異常的香。後來，我就再沒吃過感覺那麽好的美味了。俺那時和閻家的女兒是很好的夥伴，雖然她比俺大了幾歲，可那不影響我們作朋友。現在離開家鄉太過久遠，都不記得她叫什麽名字了。後來想起，好像是叫“妮頭”，那時我們都是叫乳名。俺的乳名還特別多，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為啥俺家人叫俺“小和尚” ？奇怪的就是；俺又不是男孩？可能是小時候太淘氣？還是因為頭上生瘡剃了個和尚頭？大夏天的，娘也要俺帶上一頂貓頭帽子，好多次俺把它取下拿在手裏把玩觀看。娘就會嗬斥俺：“把它帶上去！”好像俺不帶帽子就是不聽話似的。可能很多人都沒見過那種舊式的貓頭帽子，上麵有兩個耳朵很是精巧，耳朵上麵釘有兩顆明晃晃的扭扣，帽邊和耳朵邊還鑲有白色的兔子皮毛，很是漂亮。。。。。。真是可悲，我和閻家女孩已經有三十年以上沒再見過麵，大家很可能即使相見也不會相識，人生的確是有著太多的遺憾和懷念。。。。。。

          說到俺家小剛，記得他剛剛出生時，可是一點都不好看，小臉皺巴巴、皮膚又是那麽的黑；並且因了他的瘦、小，而顯得腦袋和嘴巴特別大。說句不好聽的話：就像一個癩蛤蟆。俺隻是比較公正、客觀的以事論事，並沒刻意詆毀俺侄兒的容貌嗬。其實，後來他可是帥的讓人一見難忘噢！再加上俺嫂子的優良基因，他出落的英挺俊朗。。。。。。這點俺可不敢亂來，確實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來寫。俺就不敢說是俺哥的基因，使得侄兒那麽高大，因為俺大哥的個子不高。嘿嘿，其實俺是很愛俺家大哥的，說到俺大哥就得交代一下；他年輕時可是一個出了名的美男子，即使他有了兩次大操大辦的婚禮，並且有了孩子，可還是有著不少的妙齡女子想著他。就連俺的啟蒙老師，一個很溫柔、靦腆的美女，還總是向俺打聽大哥的消息，她對俺也是特別的愛護和關照，愛屋及烏的道理就是由她啟蒙給俺的吧？。。所以說身教勝於言傳確實不假。兄妹情由來已久，並不會因為時間、環境而產生出任何性質的改變。相反，俺就覺得越是年紀大，越是想念親人和家鄉。回想當年和大哥一家、三哥一家，再加上俺老公，我們大家一起把那租來的港田（一種機動三輪車的名字）差點撐爆了，大小九個人擁擠不堪的塞在一起，跑到鄉下郊野去旅遊，倒也來個不亦樂乎。隨著東搖西晃奔跑不停的路程；撒下的卻都是沾滿了濃濃的蜜汁，化也化不開的歡聲笑語。。。。。。那是一個深秋的季節，時不時的秋風“嗖嗖”的由窗口灌進來，俺那當時隻有十二、三歲的侄兒小剛，迅速的往風口一站；他那還沒發育的小體格卻不夠體積，任他怎麽努力還是擋不住呼呼的北風正得意的往裏猛灌。。。。就在我們很是感動時，他卻更加聰明的打開了自己的外套，把那任性而又肆意妄為的風一下子堵死啦！俺當時真是恨不得把他好好的抱在懷裏，在他的臉上狠狠的咬上一大口。可是，咱中國人的含蓄，卻讓人不敢輕易發泄自己的感情，俺有那個賊心卻沒有那個賊膽。想出手，卻不敢出手。後來，俺由此而聯想到人生：當我們在有些方麵該放棄時，又是不是會做到不失偏頗、不故步自封呢？當然這一切也是需要拿出勇氣來戰勝自我。很多道理都是說起來很容易，切實付諸行動就要伴著心痛、艱難。俺有時就覺得，人幹嗎要那麽的一本正經呢？隱藏自己的真情實感並不見得就是好事。相反，人心裏麵的壓抑會隨著時間不斷的瘋長，當人承受不了那些壓抑的感覺時，人就會失去一切的人生樂趣和意義。什麽時候，人徹底的解放了心靈的禁錮，也就會忽然間明白了真正做人的道理。人生本身就是充滿了無數的不確定因素，那為什麽還要人為的，更加加添自己的苦楚呢？就算上帝也好、什麽佛陀也罷、還有伊斯蘭的所謂真主，總而言之無非就是讓人心中有正氣、一心向善，返樸歸真才是最美好的境界。其實；說句老實卻不怎麽中聽的話就是：人類不如動物，因為動物們的愛與恨是那麽的涇渭分明，表達的是那般簡單明白。

俺那可愛的侄兒最值得驕傲的就是；他有一條死心塌地愛護著他的狗。那條狗不是什麽名犬、也非漂亮，就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棕黃色母狗。每天都是吃家中的剩飯菜，卻是毫無怨言的盡心職守，它從不計較待遇和報酬，天天都會陪著侄兒、侄女上、下學。早出晚歸的送去迎來，日以繼夜的遛、無數的回合，慢慢就把狗跑出個健美的體型。那狗看小剛的眼神有著一種無限的柔情，總是喜歡和小主人打鬧玩耍擰在一起。當它看到小主人挨打，其實還沒等大嫂打出手，那條狗就會拚命的立起來，把前腿搭在小剛身上，緊緊的把主人抱在懷裏，替小剛挨打。很多時候那狗就把大嫂的怒氣給消化了。根據俺家大嫂的說法就是：“看到那條狗那麽夠意思、講仁義，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氣，所以也就下不了狠心再去打小孩了。”很多時候即使被小主人無意中踩的很痛，它也是絕對不敢加以反擊。我們中華民族的美德：“忍”字就是心上插把刀、還在不斷的流血。在狗的世界裏，才是那麽淋漓盡致、登峰造極的表現出來。為此，俺愛狗，卻不敢再養狗。因為俺受不了它的離去，無論是哪種方式的分離，心中始終都是錐心般的痛。

            說到寵物，小時候俺家還養過一隻很普通的小貓，就是那種最大眾化的、平民型的，黃色夾雜一點白紋的貓。它很喜歡睡在我的床上，冬天的時候最可愛，它會一早轉進被窩給俺帶來一片溫暖。可它最後卻毫無緣由的死在我們同床共枕

的地方。那是一個恐怖的早上，平時它可是活蹦亂跳的，可那次它卻動也不動的卷著一團，當俺想把它抱起來、手剛剛接觸到它，卻發覺它是硬梆梆的。當時我就感覺到了一種深藏在骨子裏的寒意、頃刻間如電流一樣，傳遍了我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這個經曆，使得俺再也不想養貓了。就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俺心裏還是始終對貓有所顧忌。不過，俺也絕對沒有恨貓的意思，俺就是不想再接近和喂養它們了。俺的學生時代，由於家中一直都養有無數的寵物，倒是給俺帶來了很多生活的情趣和快樂，當然伴隨著陽光燦爛的也有風、雨。有段時期，俺還養了很多條的小金魚，是那種鼓鼓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大大的肚子，拖著漂亮的長長尾巴，猶如仙女般搖曳生姿的金魚。每次看到它們，俺那小小的心靈就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這些可是俺自個賺錢買來的，一天天精心喂養看著它們長大的。雖然那是由龐大的家族慢慢的精簡機構，最後也就剩下那麽倆三條（其間俺還不斷的補充過），通過這些俺可是又明白了：鐵打的部隊流水的兵，精兵良將不在多的大道理。到了冬天可是麻煩來了，那時沒有暖氣的家鄉，冬天是很冷的。有天，俺上學前把養了金魚的大瓦盆搬到外麵曬太陽，等到放學回家一看：瓦盆裏麵的金魚咋不見啦？這下子，俺可是傻啦。。。。。。半天都沒有了任何的反應。俺那唯一的寶貝金魚也不見了。。。。。。。它怎沒了呢？（都怪俺娘總是好說：書呆子、把眼都看瞎啦。兒時的俺整天卷不離手的看些五花八門的書，俺娘叫俺也聽不到，由此得來的雅號。）這下倒好，俺可真是啥都看不見了。。。。。。等到俺腦袋靈光了一點時——俺眼前看到了一隻貓！那是隔壁王阿姨家養的大黑貓，它就呆在瓦盆裏麵，還敢衝著俺叫？？？這個時候，俺那可憐的腦袋瓜終於轉過了彎啦。“蹭”的一下，俺把那惡貫滿盈的大黑貓抓了起來，把它高高的舉起。。。 。。。。當時真想一把摔死它。。。。可是，當俺怒氣衝衝審視它的時候，它竟敢拿它那碧綠的眼球和俺對視。。嘴裏還在不停的叫著，就在不經意間，它還流露出一絲哀怨的神情？！？這狹路相逢的冤家啊——就是憑著它那一臉的無辜相，把俺的心給慢慢的軟發了。。。結果，俺還是輕輕的把它扔到了地上，饒了它一條貓命。

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給貓一命呢？嗬嗬，開句玩笑而已。那時俺小，從來不知道那些貓是男還是女，就是現在俺還是搞不明白它們的性別。好在寫動物沒有男女它的字別，也算很是得意的小樂一下。兒時最溫馨的一段回憶還有：俺家養過一群大白鵝。那時，我和小哥就會在放學回家後，趕著它們去水塘，水塘是屬於我們縣城廣場的公眾場所，大家可以自由的跑去那裏玩耍。一開始，鵝很小、很可愛，淡黃色的羽毛軟軟的。我們家有個押水井，我們會用一個很大的木盆裝滿水，那些小鵝們就會爭先恐後的跳進去，一搖一晃的遊起來。後來它們大了，木盆根本裝不下它們了，我們隻好帶它們轉移到池塘去遊泳。那時還有很多人家也養鵝，俺爹為了把自家的和別人家的鵝分出來，就想到一個很好的妙計。俺爹是個多才多藝的人，他讀的書不多，可是，在他手裏沒有做不出來的東西。以前的很多日用品，哪裏有機器生產？都是人手造的。俺爹也算是能工巧匠一類的。他會做帽子、絲線、女人用的各種發卡、點煤油燈的燈頭、拔毛用的大小聶子、織毛線用的各種型號的竹針，聽老父說過；我們縣城針織廠的第一台合線機，還是他老人家造出來的呢。調配顏色可是俺爹的拿手小菜，不知他是怎樣配製出來的，就是那麽的獨特。他把那些屬於俺家的鵝，鵝背上全部塗上了統一的色彩。這一下，使得俺家那些普通的鵝們好像忽然間攀上了高貴的血統，個個都仰頭挺胸的不可一世，天天都大搖大擺的穿街過巷。那時，俺家這群漂亮的鵝，也成了小縣城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當時有很多人會不由自主的問道：“這是誰家的鵝啊？這些顏色可真是少見，哪裏有的賣？”每當這個時候，我和小哥都會得意洋洋的大聲說：“俺家的！這些顏色是俺爹自己調的。”可也奇怪，即使別人買到一樣的顏色，卻沒有了那種獨特的光澤，這點可是沒法解釋。。。。。。

後來這群鵝的歸宿，不必解釋想來大家也會明白。最獨特的一次，就是俺小哥的離奇經曆。那天不知為啥，他就想親自動手解決一隻鵝。眼看家中無人、四鄰靜悄悄。。。。。。他就鼓足了勇氣，卷起了袖子。（要知道俺小哥可是出了名的乖寶寶，從小到大可都是深得老師厚愛的三好學生。再說，他還從來沒和俺幹過仗、也沒有罵過俺，最多就是被俺逼急了，亂叫俺的外號而已。由此，可以看出當初俺也算是一個小霸王。）俺家裏最老實的孩子，從來不會惹是生非的，也就非他莫屬了。那天，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條神經出了故障，平白無故的咋就亂了立場呢？可是，他那蒼白無力的書生手，哪裏是大白鵝的對手？他太過低估了沙場如戰場的可能性，還有那種你死我活的重要性。這些可都是他所始料不及的。。。。。。迫不得已，他把那力大無比的大白鵝綁到了棗樹上，好個厲害的大白鵝；即使被人綁了雙腳，英雄就是不同凡響！它用那巨大的翅膀拚命的舞動著，一次次的擊敗了小哥的進攻。再加上它那最為有力的脖子，惱火的大張著嘴巴；它完全的進入了瘋狂狀態。。。。。。敵進我退、聲東擊西。。。。。。人、鵝、激戰了到底多少回和？。。。。這就很難講了，當時確實沒人看到。最後，俺小哥可是筋疲力盡的——終於勝利了！搭上自己滿手的鮮血、還有無辜的衣服；那上麵可是布滿了英雄的輝煌血跡。那天最早回到家，有幸目睹到第一現場的是俺二姐。當時可是把二姐嚇壞了，她不知道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當她看到弟弟的小臉兒蒼白、蒼白的，半天也不知道應個聲兒，姐姐嚇得就差點兒要奪門而逃了——好在，她看到了那隻死不瞑目的大白鵝，二姐一下子明白過來。她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後來，俺家二姐就叫小哥趕快把那邋遢的外衣脫下，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清理戰場，免得老母回來一頓臭罵。現在，俺回想當時二姐講到的情景，還是忍不住的好笑。雖然，時光早把那一切的過往推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可這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吧：還就是那麽霸道而又奇妙的、就跟演戲似的，歐爾的就會來個時光倒流，在一瞬間就可以充滿、占據人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不管我們經曆過怎樣的快樂也好、煩惱也罷，回過頭來再看：那就是一幅人生的寫意畫。也不管我們是否願意，有時它就是在不經意間跑到我們腦海裏、心底處。你覺得好，它就會衝你笑一笑。你覺得壞，它就會比你還要無賴：纏著你、揪扯著你，讓你無處可逃、可躲。嗬嗬，所以啊：做人就是要做到心底無私，才能感覺到天地寬，好心境可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