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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女人真是矛盾的動物

(2007-09-21 06:54:20) 下一個
風不是網上認識的第一人,卻是我網絡生涯中迄今為止給我觸動最深的一個人,在那段最為瘋狂的迷上網絡的初期,巧遇風也正在網癮勁頭。因著我的一句玩笑,他不顧黑白顛倒地教我一步步在網上安裝QQ。沒想到不幸的他遇到笨拙的極不開竅的我,他說:“汗,征戰網上無數,沒想到栽到你這個小女子手裏,罷了,我就同你耗上了,直到你變聰明為止。。。。。”就這樣我們開始了EMAIL的你來我往。突然有一天的頓悟之後,自己竟然將QQ安裝妥貼,我驚喜的將這個消息EMAIL給風時,又逢他遠在雲南大理公幹,一連幾天才收到你的回音。他在信中言及總算沒有辜負師傅他的希望,搞定了一些事情。。。又言在雲南,通訊不便,他是開了50多公裏的山路才好容易找到一家可以上網的地方,待他回到上海之後再來檢驗我是如何變得聰明起來的,雲雲。。。

想起來,那段時間是在網上最快樂的時候,自己還沒學會灌水發貼,每天隻是潛水,旁觀別人的嬉笑怒罵,自己置身於外,有種看戲的暢快。隻是不經意間等待風的詞匯幽默詼諧的電郵,令我欣慰的是風的每一次的信件總帶給我一咱新奇與驚喜,漸漸接收他的郵件成為了一種習慣。他是那咱天馬行空到處雲遊的浪子,不隻是工作需要,更是性格使然,一會兒飛去海南,一會兒獨步沙漠,一會驅車呼倫貝樂大草原的路上。我捉不到他的影子隻有他的一封封郵件告訴我他人在何處。

我也是個極喜飄泊的女子,很怕在一個地方久呆,所以非常欣賞風的工作及性格。有一次在電話中,他告訴我正在一個人開車麗江的路上,他喜歡一個人開車的蒼茫感覺,以及路上不同的風土人情,他一度迷醉於浪跡的旅途中,不願回歸上海。也許那一刻起,我的心中開始泛起一種異樣的情懷,後來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回為他的那種生活方式與態度象極了我期待中的模式。後來在一次的MSN上,我們無意中聊起拉薩,他說下次你回來,我們一起開車去拉薩,那裏的純樸民風與清澈保證令我著迷。為著這個諾言,我於是毅然於來年的夏天買回中國。

在烈日炎炎的國內待了兩個月夏天,我們保持電話聯係,其間得知他的父親病危住院,他陪伴左右,也知他工作的緊張與辛勞,但去拉薩的夢一直激蕩著我。8月上旬,因著個人事物,我飛去上海,我沒有事先通知風,隻想給他一個驚喜。遺憾的是在上海整整一周的時間裏,我始終找不到風的蹤影,他的電話總是關機。我的心突然有了一種受傷的感覺。然後我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停當,獨自一人在上海的周邊小城環行了一圈,濕熱的江南,精致的園林,瀲灩的太湖,古樸的周莊,大氣的南京,當然更有到處挨挨擠擠的人群。。。。。我的心傷在濕熱的日子裏總是難以愈合,帶著一種無邊的憂傷我回到了加國。

那個秋季,我拒絕上網,網絡中原來那麽多的虛偽,真性情如我般的女子真的不適合網絡的虛空,所以很長時間我都沒再觸碰EMAIL郵箱,更塵封了QQ。直到有一天中午上班時分,我突然接到一個亂七八糟號碼的電話,才知道,原來是酒醉後的風在電話那頭,聲音中吵雜紛亂,他告訴在歌廳中同朋友唱歌,唱著《回到拉薩》,就忍不住打電話給我,他的聲音時緩時急,時沉時語,喃喃述說著一如他般經常醉臥風塵的汙濁之人,不敢麵對真摯純樸的如我般美麗的女子。我的心一陣又一陣的抽搐。什麽嘛,原本隻是個性格相投的運動夥伴,哥們兒一樣無所不談的聊天對象,至於上升到那樣的高度嘛。。。。

那天晚上下班回家,我又打開了靜默了許久的EMAIL,信箱中他的三封郵件靜靜躺在那裏,我首先打開最新一封:“飄:你還好嗎?給我一點心安的消息。。。。”,我打開第一封:“飄:對不起,放了你的鴿子,那不是我的原意,一個象我這樣到處惹塵埃的流浪客,怎奢望在你燦爛的人生中留下痕跡。。。。”。我含著淚打開了第一封:“飄:你現在在哪裏?整個8月雜事紛繁,父親病重,守在醫院,還未安撫好父親,不得已受命無赴瑞士,我們的相約也許泡湯。。。。很久沒有你的消息,甚是掛念,見郵即回,盼!”那一夜無眠,許多事情不經意間已經質變,已經找不回最初的自己。我開始懼怕這樣的變化,一直沒再回風的EMAIL,後來在MSN中,再次遇上,他告訴我,他於05年夏天獨自開車去了拉薩,給我發來許多沿途拍攝的美麗圖片,言語間不斷重述,下次我再回國,一定陪我重遊拉薩。我無語地笑笑。我不要再拉薩,那裏的人工痕跡現已太濃太重,也許我會去漠河。

這一場關於網絡的卻與風月無關的情緣,綿延至今,偶爾MSN上相遇,總會彼此問候,隻是我再也不告訴風關於我回國的時間與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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