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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在北航的學生生活

(2009-10-14 01:51:51) 下一個
如果說每個學校都有一個性格的話,那麽北航的性格無疑是猥瑣。一代代一從宿舍的窗口扔完了剩餘的所有不值錢的家什,被可愛的宿舍阿姨們代表北航光榮轟出去的學哥學姐們,用他們辛勤的而猥瑣的實際行動,堅定不移的實踐著入學時“今日我以北航為榮,明日北航以我為恥”的口號。

  轉眼畢業已經二十五年(不知出自哪位仁兄之手...)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不過其實物也已經不是了,這次去連門都已經找不著了。。。呃,變化還是滿大的說,流淚到是真的,因為大四的小孩已經開始叫我大爺了。。。。。。哭。

  當年北京高校間總流傳著一些各種頗形象的民謠,關於北航的有句很經典,“北鋼(北科原名)的強盜北航的賊,北師大的婊子滿天飛”,相當於個性鮮明的北科強盜和浪得淌水的北師大小婊子而言,北航人的形象就是一副縮頭縮腦,賊眉鼠眼的小偷形象,當然,北航這個頭銜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而是憑著真本事,用實打實的行動贏得的。話說當年某個著名的北航班級,在改革開放的春風還沒有吹遍祖國大地的時候,就已經具有了敏銳的商業頭腦,在班長的帶領之下,全班同學奮發圖強,艱苦創業,自發形成了集生產,加工,銷售於一體的偷自行車團隊,為班級創收,為學校爭光。終於為北航人贏得了北航的賊這一終生榮譽稱號。他們的豐功偉績,已經成為了一個史詩般的傳奇,在北航人的口耳之間,代代流傳著。

  有鑒於此,北航新生入學時候總有一項特別的活動:保衛科長訓話。乖乖,估計其它學校學生想目睹下保衛科長的尊榮,也非得等到有啥群體事件的時候。

  當年我們的保衛科長是個小老頭,眼睛裏放著北航人特有的那種猥瑣的光。他講話的教導很多,但我牢牢記住的卻隻有兩段。他教育我們道:“你們可以做賊,但是,不能做淫賊,啊,做淫賊也行,但是,不能做很蠢的淫賊。當年,你們有個師兄,沒事爬到女浴室的天窗上偷看(對此有印象的人知道當年北航浴室很高,上麵有個天窗),看就看了吧,你別上去下不來啊,自己下不來也行,你別在上麵大呼救命啊,怕別人不知道嘛,結果好幾百人圍觀,跟看猴子似的,就是沒有一個人救他,你說丟人不丟人。還有一個,沒事帶個假頭套跑到人家北鋼女浴室裏了,你看一會過過癮也就得了唄,在裏麵坐了四個小時,人家管理員進去一次看見,又進去一次還看見他,後來實在崩潰了,過去一問,同學,你幹嘛呢?結果漏餡了,然後給押送到我這了,你說多丟人,好事不找我,一找我就這破事。這是90年代,要擱 80年代嚴打的時候,這就不往我這送了,直接拉出去就崩了,人學校保衛科那也有槍的。我裝了半天孫子,好不容易把人家送走了,回頭我就教育他,說你小子這麽沒出息,你去丟人就丟人吧,你他媽的帶什麽學生證啊!!!”

  北航有個很著名的北航四大,每個時代說法不一,總是指北航特有的,值得一看的景致,有一種比較流行的是,“美女配醜男,醜男禿頂帶耳環。帥哥配醜女,醜女染發穿吊帶。郵局有雙煞,雙煞不敵加飯卡。東門站大漢,大漢口號喊十年。”

  前兩個流傳到我那輩人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消失了,反正我是沒見過,郵局的和加飯卡的那些女魔頭我是都打過交道的。。。。。。情況過於慘烈,怕影響了後來的學弟學妹們對於北航的信心,咱還是不提了。值得一說的是最後一個,東門大漢,那小夥從92年就開始,每天早上到北航東門門口吊嗓子,基本內容就是罵北航,也罵共產黨。舉個大牌子,上麵寫清了自己為啥天天在那罵,原來他是北航六幾界的學生,他哥是劉亞樓的廚師,家裏不知道怎麽弄的有一大堆美鈔,然後文革了,當時的北航黨委書記朱萬金,就帶領一幫學生,把他們家抄了,還把他母親打了。。。。。。然後後來這書記就變得特有錢,然後改革開放後就有了這一出,我離校的時候他已經罵了12年了,後來屢次回北航,也沒有大早上起來過,所以也不知道是否還在罵。那時候對他那洪亮的嗓音印象那是相當的深刻,尤其是他那句:“共產黨,就是中國最大的黑社會!”聲震寰宇,抑揚頓挫,穿透力極強,覆蓋麵包括整個北航教學區,無論你坐在教室的哪一個角落,隻要你早上去自習,就毫無疑問的會聽到他那振聾發聵的聲音,這嗓子,估計破瓦落地來了,也隻能甘拜下風。不過這小夥也是滿懂事,或者是某些部門教育得好,北京一有什麽大會小會狗屁會議他就消失了。嗬嗬。

  北航男生猥瑣,女生的猥瑣比起男生來毫不遜色,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風。話說學院路八大院校有個很搞笑的校際選修課,一是為了讓大家拿點學分,二是為了促進各院校之間男女比例的調配。那時候不經常有聯誼寢室嘛,這個就相當於校際聯誼,尤其是像我們這種一比七的和北師大那種七比一的,那是相當的有必要聯誼。

  基於此,俺就選修了一門北師大的,“西方古典文學”。上課的老師是一個很有學者風度的老頭,有一次講到薄伽丘的十日談,裏麵不是有很多色情描寫嘛。老師就說,其實當時中國的風氣比西方要開化很多,你看他才寫了這麽一點東西,就受到世俗這麽大的阻力,而我們當時可是發達得多了。下麵有人喊到,“金瓶梅”,老師說,那個是,其實還有很多更誇張的,你們不知道。這時場下一片寂靜,突然一個北航女生發問,老師,那些都叫什麽名字。當時場下一片暴笑,那女生也知道自己無意中暴露了某些不純潔的思想,含笑低頭不語,還好老師甚是理解,笑笑也就過去了。

  同樣的情形在北醫也有發生,某年月日我們一門課到北醫解剖樓去參觀,裏麵有一位當年北醫的某教授,去世後主動把自己的遺體捐出來獻給學校。於是裏麵有他的整個身體,剝了皮泡在福爾馬林裏麵。大家知道男人的陰莖裏麵是還有一部分的,剝了皮之後脫出來,於是,呃,就顯得特別的長,當時兩個女生參觀的時候,一個女生很大聲指著那個東西對另外一個女生驚叫,靠,真長!聲音超大,全場瀑布汗。。。。。。我們甚至明顯的看得到帶隊老師臉上的黑線。。。。。。。更絕的是另外的那個女生,很不屑的說,長也不好,全插進去很痛的。。。。。。大家絕倒,帶隊老師立仆。。。。。。不過有一個人是始終麵不改色的---------北醫的解說員。。。。。。。

  當年教我們空氣動力學的沈暇齡老師,是個精神矍鑠的小老頭,很牛,六七十歲的年紀還每天早上起來繞操場跑十公裏。。。。。。。比我跑得都快。他講的課內容我基本上是忘光了。。。。。。。不過話說當時就沒怎麽學,書跟新的似的,一個字沒寫過。不過他第一堂課可是給我印象深刻,他很大聲的說,你們看到你們手裏的那本黃書沒,告訴你們,那個是盜版的 --------這事就是我幹的!!!不過這事說來很正義-------因為國內教材實在落後,沈老師不忍心對不起大家,所以隻好自己費力。。。。。。。嘿嘿。

  教我們馬哲的老師叫譚裘麒,也是很清瘦精幹的一個,上課沒事就給我們大家講故事,因為知道沒人想聽這種不實用的東西,故事內容頗不健康---------基本上都是罵共產黨的,其中有一段,他講當年毛澤東辭去國家主席的職位後,有一次劉少奇組織什麽團代會之類的,快閉幕的時候老毛進來了,結果大家熱烈鼓掌啊,老毛來了興致,就開始即興發言,一講就兩個多小時,劉少奇掛不住了,就問他,老毛啊,你還要講多久啊。老毛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後來和美國記者斯諾說:啊,我下台了,怎麽的,連話都不能說了?然後。。。。。。我們大家都知道,劉少奇掛了。

  理論力學老師王琪,也是個頗有性格的人物,當年911事件之後的第二天,當大部分同學還沒有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們上理論力學課的教案PPT第一頁,赫然幾個大字:911事件對我們力學工作者提出了什麽樣的要求!然後在全場一片驚歎聲中,王老師風度翩翩的,激情的講述了他覺得為啥這個破樓會隻被撞了那麽一小下下,就兩座全倒了。。。。。。。

  理論力學課素來是很難的課之一,好像當年我隻看了螺陀上一點的運行軌跡方程那一部分,相當複雜的一個,一點同時在做自轉,公轉,平移,基本上趕上地球在銀行係裏的運行軌跡了。。。。。。。不過看了也是白看,據說老師很早就說了,非考試內容。。。。。。唉,不好好上課害死人呐。

  理力考試的時候,除了實行北航通行的開根號乘十的計分方法外(把你的分數開個根號,乘以十,也就是說你得36分就能及格),老師還別出心裁的想了一個怪招,滿分120分,過了一百分就算是滿分。

  然後我們隔壁宿舍有一個很聰明的小夥,上課從來沒去過,那會光顧著打傳奇了,不過現在已經是一名久經考驗的航天工程師了。。。。。。考試的時候借了我們班成績相當好的一小夥的卷子來抄,抄過選擇題後,覺得及格了,然後後麵的大題一道也沒寫,覺得太複雜。。。。。。靠,不知道他怎麽想的。然後老師批卷的時候顯然發現不正常了,要一般的老師也就過去了,可惜他不幸碰上了北航四大名捕排行老二的王琪。於是不知道通過幾層關係,王老師終於要到了他宿舍的電話號碼,那時候學生還不時興帶手機,不像現在一樣,人手好幾個。於是打電話到宿舍,某某某在嘛?嗯,在。哦,我是教理力的王琪啊,在宿舍幹嘛呢。呃,看書呢。。。。。。不過我們知道其實是打遊戲呢。哦,好吧,我看你的卷子有點問題,你今天啥時候有空,我去你宿舍找你吧?這個。。。。。。。我一會出去上自習,很晚才回來的。嗯,幾點啊,12點左右吧。嗯,好,那我12點半到你們宿舍,好吧。。。。。。。小夥暈死。

  後來的結局我們大家可以想得到,補考,還是重修,這是問題所在。話說那時候北航重修費那是相當的貴,一個學分200塊錢,像這種五六個學分的課,半年生活費就出去了。不過後來不幸被北京青年報給曝光了,然後在毫無任何說明的情況下,減成50塊一個了。對於一部分學生來說,那是相當於發了一年的福利。。。。。。。

  北航有一個比較變態的要求,就是學生要選修一門外係的專業選修課,注意,是專業選修課,而不是公共選修課,就是說到了大四的時候要選一門其它課的專業課,大家可以想象,大一的時候估計還能學得懂,大四的時候那基本就是天書了。

  某些係執行得不很徹底,像我們係,但有些係不幸執行得相當徹底,如一係(材料)。所以到了大四的時候,大家拚命去找其它係的關係,去聽一些天書般的課程,然後去考試,而且還非得及格才能拿學分。

  很不幸我朋友就是一係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課選,其實除了人文學院外,估計沒哪個係有合適的。很著急,於是我和他說我們係另一個專業,有門專業課直升機設計,正好那天要考試,不行去考下試試吧。反正我也沒選那個專業,所以我們就一起去了,她替自己考,我替她們宿舍一個名字很中性化的同學考。

  考試的時候我崩潰了,監考老師除了我們可親的那門課的老師,大煙鬼焦起祥外,還有我們班主任敬愛的萬連萬老師。雖然我這人基本不在班級活動中出現吧,但老師還是認識我的。

  考試的時候,我們戰戰兢兢寫下學號的時候,兩位老師都崩潰了。為啥,因為我們是5係,學校是3005打頭的,而她們是一係,學號3001打頭的,於是兩位老師一起在我們倆身後站著很好奇看著。哭死了,本來還打算溜邊不引人注意的,這下好,直接站聚光燈下麵了。當我寫下名字的時候,心裏那叫一個緊張。好在兩位老師誰也沒說啥。我們就那樣亂答,我至少還懂那麽一點,她那是一點也不懂。估計在座諸位隨便叫出一兩位出來,去答個直升機設計的考試題,大約都會暈死。

  就這樣在兩們老師的一起注視之下,我們最後在考試卷紙上麵寫了幾句話,大意是我們係要求要選外係的專業選修,但是我們一直找不到,聽說焦老師你大人大量,長得又帥,極富同情心之類的,請您高招貴手,放我們一把,你說我們大學四年也不容易,為了這個畢不了業多不值得,等等。然後就先後交卷了。我交卷的時候萬老師直接把我的卷子拿了過去,然後意味深長的對我笑了一下。我就毛骨悚然的出去了。

  後來成績出來,她61,我60。靠,我比她還少一分。我估計是因為她字寫得比我好看。。。。。。哈哈。

  對於我這種從來不上課的學生來說,熟悉的老師相當的少,除了後來畢設的導師,我的班主任萬連萬老師以外(後來萬老師那是相當後悔收我做關門弟子,哇哈哈),就是英語老師美女Shelly Gao了,Shelly是相當好玩的一個女生,估計我大一大二的時候,她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性格相當的溫柔。英語課是我從來沒缺過的課之一,不過也總是遲到,而且我去上她的課基本上從來不帶書筆本,然後還遲到,還總坐第一排。。。。。。估計任何老師碰上這樣的學生都會氣死,不過她從來不生氣,每次我進去正在聽寫的時候,她看我啥也沒有,就把自己的筆本給我,沒書的時候還把自己的書給我。。。。。。好像她是從來沒批評過我反正。而且我們私人關係也頗好,她總驚異於我做為北方人,冬天上課的時候,因為洗過臉沒擦幹淨,頭發會結冰,她覺得相當的不可思議。我們下課的時候總一起走,我幫她拿個錄像機啥的,她也覺得奇怪,她一個人搬半層樓就累得不行,我卻一隻手跟抓個錢包似的。她總表現的很不理解,仿佛我是大力士一樣,其實那玩意真的不是一般的輕。。。。。。

  有一次我們倆,還有別一個同學一起出去,她就提到她一會還要去上俄語課。結果我問出來這麽句話:你是要去被別人上,還是要去給別人上啊。旁邊那同學當時直接笑噴了,結果她鬱悶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是去聽別人給我上課。嗬嗬

  還有一次相當的好玩,那時我喜歡二係一個小我一界的學妹,那天她英語考試,我就去教室外麵等她,結果一沒注意Shelly蹦著就從教室裏跑到我麵前了,問我來幹嘛的,要擱現在估計就直接說來找你玩了,不過那時候單純,還不像現在這麽流氓,就很不好意思的說來等一個女生。她立馬來了興趣,非要問到底是誰,我實在拗不過,就說了,然後她說要不要她給傳個話啥的,我趕緊說不用,不影響人家考試就好。於是她若有所思的進去了。隔了一會出來跟我說,你那朋友英語滿好的,我本來還想幫她挑挑錯啥的(我那朋友英語競賽一等獎來著),結果發現不用了。哈哈。後來那女生出來說,當時Shelly不知道怎麽的跑到她後麵站了大半天,當然她不知道我們倆這一出了,然後她就很努力的想自己有什麽作弊的嫌疑,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於是隻好裝作認真的答題。嗬嗬。

  北航有個很變態的東西叫TD線,看名字估計誰也想不出來原來是體能煆練的簡寫,具體就是一段野戰體驗區,一條路上有過水溝,越障礙,爬手梯等等,北航學生每天都要早一次,晚一次,刷那個TD卡,就和做早操似的。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如果在每個學期開始的三項體育加試上如果取得了270分以上的成績,也就是說三項平均在90分以上,就可以不用跑了,叫騰飛。這三項是千米,實心球,跳遠,或者千米,屈臂懸垂,和短跑,很不幸的是我實心球和短跑不行,所以每年的成績都在260以上,270分以下,很鬱悶。

  到了大四的時候,選修的體育課叫排球裁判,任課老師叫周放,很有意思的一個小夥,上課的時候經常和我們扯淡,常常和我們辯論些人生哲學之類的。。。。。。不過他辯不過我,每次被我堵得不行,下麵大半截想說的話說不出來,嗬嗬。後來我們係際排球比賽,我們這些人就幫他做排球裁判,所以關係還是相當的不錯。三項體育加試的時候,其它兩項我都沒問題,實心球的時候,我照例犯規,因為我兩手扔不遠,所以一隻手沒用力,其實是像推鉛球一樣推出去的,所以就很遠。

  雖然他喊我犯規,但寫分的時候堅決沒讓我看,結果後來三項成績出來,我傻了,300分,很誇張的騰飛了,哈哈。

  北航英文名本來是叫Bei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的,大二大三的時候我們換了個校長,叫李未,北京人,六係的,計算機學家,這小夥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北航校名給改了,從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改成北航大學,英文名Beihang University,當時舉校嘩然啊,大家一致強烈反對,用了這麽多年的名字,說改就給改了啊,校名還趙補初寫的呢。

  話說這小夥為啥非要改這個名字涅,原來想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做為一名相當有潛力的青年學者參加什麽國際會議來著,然後自我介紹的時候,說:I'm from Beijing University of........後麵倆單詞不會說了,不過也不怪他,我們上學的時候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學生不知道後麵倆單詞是啥來著。所以與會學者們都以為他北京大學來的。。。。。。這小夥從那時候起就憋了一口氣,熬啊熬啊,熬了那是好幾十年啊,終於他媽的當上北航校長了,這口惡氣能不出嘛。於是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把北航校名點著了。

  但老教授們反對啊,老一點的學生們也反對啊,平常不注意這事吧,這一改,還真覺得滿有感情的呢。於是在全校長上下的反對聲中,校長動搖了,說那好吧,中文名不改,但英文名,那是一定要改,不然這個校長我不幹了。心說話,他媽的成天開會說這倆破單詞兒,鬱悶不鬱悶啊。對於英文名嘛,老教授們的反對聲就明顯小得多了,估計也沒少難受來著。老教授對於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都算比較差的,估計這個英名校名其實也不會太久的,文革那會掛英文的幹嘛啊,裏通外國?所以沒啥感情。

  說到這我想起畢設答辯的時候,我做的一個軍機的氣動外形壓力分布,當時用一個叫Gridgen的軟件劃分的網格(據說這軟件從NASA盜版的),然後這個沒啥好問的嘛,一老師就問,你這軟件基於什麽方程的啊,橢圓還是雙曲。我心說我就光輸入數據來著,我哪知道他用得啥方程啊,就順嘴胡說,雙曲的。老師眼睛瞪起來了,雙曲,這種一般都是用橢圓的,你這裏為啥用雙曲?我就說,說明書上這麽寫的,我哪知道他為啥用雙曲啊。老師哦了一聲不說話了。然後默默的在下麵給我打了個分。。。。。。及格。。。。。。。不過話說好歹是過了,嘿嘿

  說到這又想起當時另一女生的答辯,她的題目是果蠅的飛行之類的,結果下麵一老師發問,啥是果蠅,另一老師很不屑的說,這也太丟人了吧,告訴你,果蠅,就是水果上的蒼蠅。。。。。。

  好了,繼續原來的話題,改名爭議的結果就是,中文名不變,英文名改成Beihang University,簡寫BHU。本來問題到此就算結束了,然而誰叫我們不幸生在網絡時代了涅,注冊域名的時候發現了問題,www.bhu.edu.cn 被人給注冊了,有個大學叫渤海大學來著。。。。。。那沒辦法,於是決定,中文名不變,英文名改為bhu英文名簡寫不變,還叫buaa。。。。。。。於是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哈哈。

  辭源說,猥,偉大,偉岸者也,瑣,探索,求索之意也。所以猥瑣的北航,就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代,邁著自已已然不是很輕快的步伐,艱難的向前走著,隻是不知道,未來的路在何方,也更不知道,這個風雨飄搖的國家,未來還能載著我們走多遠。。。。。。。。。

  雖然說混到這種地步北航肯定說咱當年是專科或自考之類的。。。。。。反正屬於臨時工性質,哈哈,中國高校總這樣,如果混得好如老毛,就是看個圖書館大門也一樣屬於北大百年名人裏的。。。。。。。

  不過一轉眼畢業這麽多年,想起當年那些往事,四年青春激情的記憶,隻留下興散的幾個片段,仿佛空氣中凝結的一縷水氣,似乎存在過,又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不禁亦發感歎,人生如夢乎,人生果如夢乎。。。。。。。

  正如當年一位學長所說:跨出北航校門(實際上基本上是被趕出去的,學校對畢業生向來不很客氣,嘿嘿)的那一刻,我們就跨入了永恒的對於衰老和死亡的恐懼之中。。。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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