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真實的北朝鮮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上幼兒園時俺就知道抗美援朝，知道有座連接中朝兩國的鴨綠江大橋。雖然俺爹俺娘把俺‘造’出來時，那場轟轟烈烈的‘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戰爭剛剛結束，但俺們好歹也算個‘擦邊’人吧？多多少少有點朝鮮情結。小學的課文裏講的是黃繼光、邱少雲、羅盛教，電影裏演的是奇襲、上甘嶺、鐵道衛士。那些‘最可愛的人’高大的形象早就種在俺那幼小的心靈裏啦。去朝鮮！看看那片誌願軍灑下鮮血的地方現如今啥模樣啦，成了這幾年時不時冒出來的念頭。

2007年5月1日，機會終於來了。在北京和旅行社勾通晚了，沒有報上名，老槍給出了個主意，直接從丹東報名，丹東報名到是容易，可是怎麽去丹東呢？那時根本買不到去丹東的車票啦。黃金周不提前一兩個月下手，根本出不了門！他給出的主意，當然就訛上他了，結果，老槍特仗義的說：‘開車送你們去丹東！’美！上哪兒找這麽鐵的‘老公’哥們去？

一江之隔，就跨越了20－30年

以最快的速度，俺和任鷹飛兩天之內，辦好了所有的手續，電話傳真報名，特快專遞護照。最後：團費2050元；阿裏郞演出票（朝方規定必須參加，強迫的）400元；四天導遊費40元，共2490元。加上去丹東250元，回來200元，此趟花費3000元左右。

5月1日早6點，我們一行6人，兩輛車，準時從北京出發，晚上7點，一路順風，趕到丹東。酋長的朋友招待了俺們一頓特棒的燒烤海鮮，從那以後，俺就沒吃過什麽象樣的飯了，裹腹問題還不大，想吃好，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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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兩邊也是山清水秀

火車一進朝鮮，照相機就不能亂瞄了，不過總體感覺比前幾年好些，不像以前來過那些人描述的那麽恐怖，在他們不願意讓你照的地方，也就是用手做個停的動作，不會來搶你的相機。人家說了不讓照相，俺就自覺點，不動相機吧，其實他們鐵路兩邊沒什麽怕照的，房子看起來還不錯，牆好像是土坯的（我看到有的地方在做土坯，沒有看到磚窯，妄下評論吧），刷得白白的，大瓦頂，外表不次於中國鄉村，比西部農村的房子還強些。

平壤火車站，到了那裏就受管治了，人家不讓到處亂跑，所以沒有找到合適的角度，沒有照全。

火車速度慢的可怕，從剛入境的新義洲到平壤220多公裏，火車居然行駛了7、8個小時。一、火車單軌，經常要讓車，二、電力火車，但電力經常供不上，隨時會停車。車箱內可能沒有燈吧，一過山洞時，就漆黑一片，那可真是伸手不見五指。火車上的飯讓人還可以接受，有兩塊牛肉，兩塊明太魚，泡菜之類的，味道還不錯。不過從這以後，俺們就再也沒吃過熱乎的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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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高樓林立

在來之前旅行社就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不能帶手機，不能帶大鏡頭的相機，電子產品盡量不要帶，省得人家不認識就當間諜用品沒收了。去了以後，發現檢查的沒有那麽嚴，也可能那幾天入境的人太多，像過去那麽仔細的查，根本查不過來，隻是草草的翻了一下，俺們就過關了。那個女檢查員看見俺箱子裏的糖還說：‘那麽胖還吃糖？’俺憤怒了，俺胖說明俺胃口好！再說那糖也不是給俺帶的，是給朝鮮的小朋友帶的。到那以後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近距離接觸朝鮮小朋友的機會，帶去的糖都進自己肚子了。俺這個從不吃糖的，也因那幾天常缺油水，用糖補了。

平壤有很多有軌電車

從新義洲換了朝鮮的火車開始，這幾天要跟隨我們的朝鮮導遊就上車了，他們都是從平壤趕到這裏來接團的。從丹東帶我們出來的國內導遊也是新人，這也是她第一次帶團（中青旅的所有導遊都派出去了），什麽經驗都沒有，但為人還算熱情，大家隻要提出了要求，她就會想盡辦法去解決。中朝雙方誰都沒有想到今年五一能一下子湧來這麽多遊客，完全超出了他們朝鮮旅行社的接待能力，結果連中文導遊都不夠用了，俺們團真慘，攤上了一個中國話都說不利索的新手，弄得一開始俺們什麽朝鮮的國情都沒有了解到，瞪著眼睛傻看。

穿皮鞋的人還是挺多的，前幾年來人的遊記還記載他們很少有穿皮鞋的。

還有一個就是很多人提到的特務了，俺們團裏也有個一句中國話都不會說的朝鮮女人跟著（但她能聽懂），中國導遊解釋說她是管賬的，但我感覺不像，首先朝鮮的所有公園、景點都是免費的，吃飯、住宿也都是旅行社定點的，應該沒有現金交易，哪裏有什麽賬要管？說她是管俺們車上的朝鮮導遊的，俺到是信，怕那些導遊說出什麽有損於他們國家的話。每當我們問導遊一些比較敏感問題的時候，導遊就要用朝語和她進行交流，估計是在問怎麽回答合適。這一切都是猜測，俺也不懂朝語，當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隻是從他們語氣中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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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還有那麽多人堅持穿中山裝。

到了平壤後，俺們上了輛最破的旅行車，車上沒有空調，沒有麥克，坐還很窄，俺和任鷹飛兩個碩大的臀部，坐在上麵真擠呀。俺們的導遊在大學學的是英語專業，漢語是他自學的。一路上就像個啞巴，給大家急的不行：‘你得說話呀，說什麽都行，你不說話，我們來幹嘛來了？’弄得俺們很鬱悶。後來賓館也換了，行程上說是住羊角島賓館，看圖，那個賓館在大同江的一個島上，感覺那裏風景一定不錯，可是，我們到時，那裏根本住不進去了。給我們安排在了一個條件一般的西山賓館。

感覺是一群比較時髦的女人

看來中國的七天長假，不僅鬧得國內出行困難重重，還給周邊國家鬧得也擁擠異常。主要也趕上這幾天是朝鮮的阿裏郞節，世界各國都有人來這裏專門看阿裏郞演出，還有不少他們的同胞，南韓的人也來這裏看演出，感覺他們對西方人和南韓人比中國人更上心，後來一問才知道，他們宰他們更狠，要的錢比收中國人多多了，好地方隻好讓給人家了，中青旅也不如國旅硬，俺們就那麽不招人待見的給打發到西山賓館了。俺們當然不幹啦，鬧到最後的結果，是讓我們最後一天住朝鮮最高級的 ‘高麗’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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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朝鮮是個非常講衛生的國家，可是很多人咖啡色的衣服上都油漬麻花的，不是食用油，像機油，就像剛離開工廠和機器，讓人有烏嘟嘟的感覺。照片都是在車上照的，不清楚，朝鮮路上車很少，所以車速很快，要想把路邊照清楚不太容易。他們的穿著接近於國內有些邊遠的小鎮，國內農村裏像他們這樣穿著的也不少。穿著最體麵的就是那些常與外國人打交道的人員了，導遊一般都是西服革履的，吃飯的時候他們從不跟我們一起吃，所以也沒有看到他們吃什麽。街道上隻能說相對幹淨，我看到不少路上都有隨手亂扔的廢棄物。

俺知道朝鮮人虛榮，就像當年的中國人，有好東西都是給外國人的，吃、住，都把最好的留給人家，供應外國人的商店不讓本國人進（進去了大多數人也買不起），所以，當晚上在西山賓館豪華大飯廳裏，對他們傾其所有擺出的一桌慘不忍睹的飯菜，真是無言以對。食譜：一桌一隻做的很難吃的雞（一人能攤上一塊）；一盤沒有什麽餡的餃子；一小碟泡菜；一小碟豆腐；這就是全部的晚飯。米飯到是管夠，可是用什麽下飯呢？菜都是定量的，他們再也沒有能力拿出多餘的份額來了。俺可真沒想到，若大的賓館，飯菜能那麽差。

到處都有軍人的身影。平壤穿民族服裝的並不多，多數都是為外國遊客服務時當工作服穿。

那個西山賓館在平壤來說，也是數得著的大賓館了，硬件設置雖然有些舊了，但還算將就，可以看出當年的輝煌。但，缺吃可能是朝鮮全國性問題，突然大批的人群湧到了這裏，讓他們現臨時上哪兒去抓吃的呀？估計像羊角島那樣常接待外賓的賓館，後櫥都會有儲備，這裏，盡了最大的力，也隻能讓俺們吃個半飽。賓館裏，電視隻有一個台，畫麵上飄著雪花。熱水還是有的，可以洗澡。那個電梯可太差了，又小又慢，大梯子能拉10人左右，小梯子帶著行李上去，最多5－6人，就報警超重，我們一下湧去了幾百人呀，一個多小時後才能各就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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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照片都留下了人民軍的身影，有人說朝鮮2千萬人有110萬軍隊，這話我信，到了那裏，確實到處能看到軍人。當然都不讓照相，是俺偷偷照的，俺手快，等導遊發現，發出不能照的指令時，俺已經照完了。

在我想像中，一個沒有重工業的國家，空氣應該是非常清晰的，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鳥語花香。看前一段別人寫的遊記也說那裏空氣很好，沒有汙染。這次去後，完全不是我想像，尤其是平壤的天氣，總是霧蒙蒙的，從西山賓館窗戶望出去，就能看到兩個高高的大煙囪，冒著濃濃的煙。後來聽導遊說，那是火力發電廠。朝鮮是個沒有能源的國家，枯水期時，水利發電根本滿足不了日常需求。導遊提到，美國說過，隻要他們停止研發核武器，就幫他們修核電站，可是美國騙了他們，十年了，也沒幫他們建成核電站，所以他們才退出了核不擴散公約。

人家越不讓照，俺越想偷著照，這些軍人都是不讓照的。

第二天一早，去朝鮮北、南軍事分界線上的板門店，看那條著名的三八線。板門店距平壤168公裏，因1953年7月27日在這裏簽署‘朝鮮停戰協定’而成為聞名於世的曆史名城。三八線是位於朝鮮半島上北緯38度附近的一條軍事分界線。俺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中國人民誌願軍把美國鬼子打得老老實實的在談判桌上簽了字，把美帝國主義趕到了三八線以南。這條由數萬中國人民誌願軍鮮血劃出的線，多年來，在俺心中可是非常神聖的，俺當然要好好睹一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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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線的由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日本投降後做為戰敗國，退出朝鮮（日本於1910年占領統治朝鮮30多年，使它成為了自己的一個省）。盟國協議以朝鮮國土上北緯38°線作為蘇、美兩國對日軍事行動和受降範圍的暫時分界線（這兩家夥都是二戰中的戰勝國，？？蠃了就有權瓜分別的人國土？），北部為蘇軍受降區，南部為美軍受降區。（敢情沒中國什麽事？）三八線北部為‘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南部為‘大韓民國’。

排隊進去參觀

（分著分著，雙方就都不安生了）1948年底，北方的金日成擺出咄咄逼人的姿態，南方的李承晚也虎視眈眈地瞪起了眼睛。兩個敵對的朝鮮政府在三八線上形成了對峙之勢，每個人都聲稱隻有自己才能代表整個朝鮮，而且每個人都在想盡一切辦法讓對方消失。雙方都發動過邊界襲擊，有些襲擊還造成了相當大的傷亡。北朝鮮遊擊隊滲透到南部的山區，在那裏進行恐怖活動。三八線上以及南北方內部的這些暴力行動，斷斷續續一直持續到1950年，終於引發了朝鮮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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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雙方的談判小屋，這幾個小簡易屋建於1950－1953年

1950年6月25日，朝鮮戰爭爆發。起因，北朝鮮的金日成發動了內戰，試圖統一整個朝鮮，結果造成美國一百萬部隊和聯合國成員國其他19個國家的軍隊參戰。這場戰爭的後果是金日成根本想不到的，斯大林也沒有想到，是他有些猶豫地同意了金日成的戰爭計劃。

同年10月25日中國人民誌願軍赴朝鮮參戰。（蘇聯人幫著管理北朝鮮，他們怎麽不出兵？就因咱那時和蘇聯鐵？幫他們忙呢？當然啦，俺也知道，戰火燒到家門口了，再不救火就燒到自家了。）

1953年7月27日美國被迫與朝、中方麵在板門店簽訂停戰協定。

1958年10月中國人民誌願軍全部撤出朝鮮。

過去去過的人說，北朝鮮根本就不提中國人民誌願軍，好像那場戰爭就是在他們偉大的太陽金日成主席領導下，靠他們自己的人民軍打蠃的。這次去好一些，俺還是聽到他們講解員提到了誌願軍。

停戰談判簽字大廳

曆史證明，後來朝鮮半島的緊張局勢以及朝鮮民族的分裂也正是圍繞這條緯線發展起來的。而涉及三八線的軍事行動做為一條主線，也貫穿了朝鮮衝突和朝鮮戰爭的全過程：

南北朝鮮的軍事衝突是沿著三八線展開的：

北朝鮮軍隊越過三八線的進攻引起了美國全麵卷入戰爭；

聯合國軍越過三八線向北進擊又迫使中國出兵朝鮮；

中國軍隊因未接受停火協議而打過三八線，被聯合國扣上了‘侵略者’的罪名；

麥克阿瑟也因再次主張越過三八線等戰爭叫囂，被杜魯門總統所罷免；

停戰談判是沿三八線的停火而開始的；最後，戰爭的結局仍然是大體以三八線做為南北朝鮮的分界線。

周而複始，終點即是起點，這就是圍繞三八線而進行的朝鮮戰爭的始末。

簽字大廳裏保存的當年簽字用品，左邊為朝方，右邊為聯合國。

3年多的朝鮮戰爭幾乎什麽問題都沒有解決,美國付出了36.516條生命，中國和朝鮮死傷達數百萬人，最後是敵對的雙方又老老實實地回到了二戰後期協定的三八線。（注：上麵的有些點評，純屬個人隨意而為，胡說八道，與政治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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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北南軍事分界線的緩衝地帶

不知道這裏的莊稼是不是軍人種的，反正在道路兩邊，常能看到軍人在地裏幹活。金正日也經常去視察：‘我們有百萬大軍下鄉種田。美國說我們擴軍搞威脅，我們的戰士卻在農村種田。炮兵手握的是鋤頭把，坦克兵開上了插秧機。’確實路邊經常可以看到一些軍人在地裏幹活。感覺他們征兵征得村裏都沒有壯勞力了。再一個軍隊過於龐大，隻能自己養自己啦。

這是金日成生前在一份有關南北統一文件上的簽名，簽完這份文件，沒有幾個小時，他就去世了。朝鮮人民把他最後的簽名，在三八線這裏立了一塊‘手跡碑’。

房子中間那道水泥線，就是那條神秘的‘三八’線。

這是第三間小屋內，兩個人民軍身後的門，就是通往南朝鮮的門了，他們已經站在南朝鮮的地盤上了。北方來了參觀者，南方軍隊全部撤出，把通往南方的門關上，這小屋暫時歸北方使用；南方來了參觀者，北方軍隊全部撤出，把通往北方的門關上，小屋就歸南方使用了。‘三八’線從屋子中間桌子上穿過，雙方遊人可以在這間屋子裏過界，到對方的國土上去踩一腳。我們去的前一個小時，南方參觀的遊人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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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間小屋隻有左數第三間可以讓雙方遊人進入參觀。北朝鮮遊人進這個門，南朝鮮的遊人從這個小屋後麵的門進入。南北界線真是一目了然，南邊是黑色的，北邊是黃色的。有點失望，沒有看到一個南方或美國的軍人（聽說還有美國駐軍）。北方這邊到是有點壁壘森嚴，南邊空無一人，連個站崗的都沒有，一點都感覺不到南北的對峙。

開城（曾經是高麗國的首都）：城市中到處能看到金日成的雕像

來到朝鮮，感覺時光倒轉回了國內的60、70年代：人們胸前必戴領袖像章，各種公共場所隨處可見兩代領導人的巨幅畫像，還有工農兵高大全的宣傳畫。導遊提起他們的統帥都是畢恭畢敬的：‘偉大領袖金日成主席和金正日委員長’，後綴是必不可少的，不能夠直呼其名。當團裏有人在大聲議論著：‘老毛當年……’的時候，俺在想，倒退30年，打死你，你也不敢這麽叫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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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城

真的覺得國人非常有必要去現在的朝鮮看看，歲數大的去回顧一下，年青的去體驗一下，朝鮮的一切就是在複製中國的六七十年代。感覺中國60年代末的個人崇拜比他們現在更有甚。來到這裏，就像突然看到了30多年前的自己，那時俺們穿得好像還沒有他們現在時髦，一水的綠軍裝；像章比他們帶得還大；口號比他們喊得更響。回首一探：最深的感觸就是：改革開放給中國帶來的變化太巨大了！鄧大人太有才了！現在，去過朝鮮的每個人，一定會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加愛國。（絕對可以把那裏作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這裏是俺吃完飯後，爬到一個小土坡上照的下麵的民居，感覺還不錯，老北京過去這種平房也很多呀，可是導遊不讓俺照，當發現俺在上麵的時，就把俺叫了下來，一邊做不許拍照的手勢。

說實在的，對他們現在的所做所為，俺是一點都不奇怪，也相信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想當年，俺們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嘛。那時，好像真的不是在走形勢，崇拜之情是發自內心的。而且也曾為世界上的勞苦大眾操過心，感覺他們沒有毛澤東思想光輝的照耀，生活多麽的悲慘呀，哈哈，小時候俺可真是這麽想的，那時，灌輸的是‘解放全人類’！從現在看他們的眼光中，俺體會到了當時西方人看俺們的心情，一定也是充滿同情的，當然也會有譏笑。

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有什麽不能照呀，不挺好的嘛！虛榮的朝鮮人！好像隻有高樓大廈才能給他們臉上增光，這些平房就丟他們臉啦！

俺沒有笑他們，國家窮，絕對不是老百姓的錯。俺隻是認真的體會了一下當年：73年剛複員回京，有一次去海澱鎮上的稻香村買叉燒肉，買完剛一出門，就看到兩個北大的朝鮮留學生，之所以能確定她們是朝鮮的，因那時和咱建交的國家不多，留學生很少，那時也是朝鮮電影最多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朝鮮人來。那兩個姑娘穿著藏藍色西服套裙：西服裹著小小的腰，西裙裹著翹翹的臀，頭發整整齊齊的盤在腦後，高跟鞋‘嗒嗒’的響在水泥地上，俺幾乎是行著注目禮，送她們的背影走向了北大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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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博物館，現存有高麗時期文物1千多件。

第二天，俺就直撲王府井百貨大樓，買了一塊藍色的料子。比較厚的化纖料，做了一條西服裙。那時候，化纖料子剛剛時興，‘的確良’這三個字，很多人都沒忘吧。百貨大樓做服裝的地方，還有一些老師傅，我當時沒有準確的叫出那是西服裙，就和他比比劃劃的說要做什麽樣的裙子，他一下就明白了。那條裙子不但讓俺一直穿到77年都洗得泛了白，還讓俺妹妹和她的同學當道具，留下不少臭美的照片。那時的朝鮮，生活水平明顯比我們當時高。

高麗博物館

導遊也承認朝鮮這幾年窮，是因為軍費占用了大量的開支：‘我們那麽小的國家，能有多少錢呢？要防止外來侵略，當然需要有強大的武器，強大的軍隊。軍備是非常費錢的，我們隻好勒緊腰帶。目前生活是苦點，等我們的國家統一了，一切就會好起來。’他們現在當然不怕戰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家裏就那麽點壇壇罐罐，砸就砸了吧。如果沒有美國的支持，南韓可能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人家的精力都在經濟建設上，而他們的精力都在軍事裝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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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博物館

原子彈、龐大的軍隊，讓他們投入了太多的金錢，國民生活水平下降到了最低點，進入朝鮮後，就看不到身高體胖的人了，男人165左右（很多小兵看起來不夠 160），女人155左右，又瘦又小，臉色也極為難看，黑黑黃黃的。臉色不好吧，男男女女還偏愛咖啡色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工作服），襯得臉色更加病態。但有些病肯定很少，三高（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在這裏一定不會形成人群。路兩邊基本上看不到醫院和商店。

高麗博物館

第一天的導遊根本說不利索中國話，沒有給我們介紹朝鮮的國情，下午換了一會兒另一個車上的導遊，第二天又換了一個，可是感覺這些導遊嘴裏都沒實話，弄得俺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1元人民幣對換多少朝鮮幣？也沒搞清他們一般人的月工資相當於多少人民幣？有一個導遊好像說相當於10元人民幣，那麽低，俺沒敢信。那些導遊讓俺們給金日成獻花，一束花還要20元呢，一場阿裏郞演出要俺們400元，如果普通人月收入真的那麽低，那可相當於他們40個月的工資啦？太黑了吧？糧食他說每人每月30斤大米，不夠吃的再買高價的。問他要買一輛自行車需要攢多長時間錢，他沒有正麵回答。

在高麗博物館裏作畫的年青人

當問導遊他能不能上網時，他回答能呀，在家在單位都可以上網。感覺也不是實話。後來才知道，他們的網與國際互聯網是隔絕的。和當年中國一樣，閉關鎖國，所有的宣傳都是一個聲調，不會讓你聽到第二種聲音。問他朝鮮有沒有私家車時，他說：有呀，國家對那些人民功臣是獎勵轎車的，就像女足吧，現在就是朝鮮的國家功臣、民族英雄。國家獎勵了她們住房和轎車。退休後拿錢多少，也是和工作期間所立功勞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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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博物館門口買朝鮮特產的小棚子

問導遊他們國家有多少軍隊的時候，他拒絕回答，說這是他們國家的軍事機密。但緊接著又說，我們是全民皆兵，連我們這些導遊，每個月都要接受兩次軍訓，一旦發生戰爭，我們都能拿起武器上戰場。

這是頓非常象樣的飯了，看不到油水的健康飲食：1、是一種甜糯米飯，俺沒吃（不吃甜食）；2、是炸過的香腸；3、好像是炒的豆芽；4、就不用說啦；5、有點像涼粉，沒味，俺沒吃；6、泡菜，很爽口；7、三樣小涼菜，豆芽、菠菜、蘿卜幹；8、涼米飯。這是旅遊定點餐廳，所有在板門店參觀完的中國遊人，都在這裏吃飯，一看就是早有準備，天天、年年都是這樣接待的。

萬景台少年宮

在這個豪華巨大的少年宮裏，不管學什麽都是免費的，隻要你想讓你的孩子學，就可以把他（她）送來，老師會根據他們的興趣，看他們適合學什麽，不用考試，不用交一分錢。導遊如是說。

5月3號下午，我們來這裏看少年宮學生的演出，孩子們當然演的不錯，可惜俺們一句不懂，兩邊也有幻燈字幕，但一個中國字也沒有。那麽多中國人看，不明白為什麽沒有中文字幕？是不是有些東西也就讓你看看熱鬧得了，沒必要整得太明白，歌詞無非也就是些歌頌的詞匯，猜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