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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隱患是造成鐵嶺特鋼災難的主因

(2007-04-20 08:56:57) 下一個

還差一天就可以大肆慶祝百日無事故安全生產記錄了.
可安全隱患就在工人身邊.近三十噸熱鋼水融掉了三十二條生命.在地上留下了一個七十平米的鋼餅和一群失去了親人的家屬.
憑什麽把交班的地點設在離鋼鍋五米遠的地方?!
當官的就隻知道抓生產,撈錢,他們根本就沒有安全意識,他們根本就沒把工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這是草菅人命的一個具體例證!


“國家調查組到達地方政府停止調查”
 
2007-4-20 新京報
 

國家調查組組長孫華山表示,此次事故是新中國成立以來鋼鐵企業最嚴重事故

昨日,55歲的呂亞賢手拿著兒子生前抄寫的鋼鐵生產安全摘要哭泣。在鋼水包滑落事故中,她27歲的兒子李剛遇難。

   綜合新華社電  國家安全生產監督管理總局副局長、鐵嶺清河特殊鋼廠事故國家調查組組長孫華山18日晚表示,清河特鋼此次安全生產事故為新中國成立以來,鋼鐵企業發生的最嚴重的惡性事件。國家調查組到達後,地方政府要停止一切調查工作,將前期掌握的情況和材料全部移交調查組。

  遇難者通過DNA確定身份

  19日下午,鐵嶺市“4·18”事故善後處理小組召開新聞發布會,通報事故善後處理工作進展。事故處理小組新聞發言人透露,事故處理小組已將32名遇難工人家屬的DNA血樣全部送往遼寧省公安廳檢測化驗,近日即可出結果,完成遇難者身份的確定工作。

  目前遇難職工家屬的補償金標準還未確定,仍在對方案進行研究,並通過政府、企業和社會救助三種渠道籌措補償資金。目前鐵嶺市、清河區政府及清河特鋼等方麵正在積極籌措資金。

  “事故會議室係臨時使用”

  有記者提問:按相關安全操作規程,鋼水包較近範圍內是不能設置休息室或會議室的,而此次遇難者使用的會議室,距出事的鋼水包僅五、六米遠,新聞發言人有何解釋?新聞發言人回答:“那間屋子原是企業的一個備品倉庫,平時零散放些工具,會議室在二樓,當天因為廠區生產噪音較大,因此開交接班短會時,臨時將會議室挪到出事的那間屋子”,“那間屋子係臨時使用。”18日7時45分,清河特鋼廠發生鋼包滑落事故,造成32人死亡、6人受傷。

  以孫華山為組長的事故調查組一行十餘人,18日21時許抵達鐵嶺清河事故現場,清河特鋼鋼包滑落事故原因調查工作已正式展開。

  目前,5名傷者正在武警遼寧省總隊醫院接受緊急搶救,尚未度過48小時抗休克治療期。

  ■善後

  遇難者補償金三方籌措

  由政府、企業和社會捐助資金三部分組成

  本報訊昨天下午4時30分,清河區“4·18”事故處理小組臨時舉行新聞發布會。事故處理小組副組長張陽告訴記者,遇難職工的補償資金措施已經確定,將由政府、企業和社會捐助資金三部分組成。並且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到位。

  之後,遇難職工李剛的姐夫付鐵春向記者透露,當天下午,清河區法院工作小組已經向他們表明了遇難人員的賠償標準:每人27.194萬元。此前一天,當地政府向每位遇難者家屬發放了1萬元,作為喪葬費用,不在賠償之列。

  付鐵春說,對於最後的賠償金額,也仍然在協商之中,“30萬左右比較合適吧,他們也答應幫我們爭取”。

  張陽同時介紹,遇難的32名工人中,隻有12人有社保,均沒有意外傷害保險。一位老員工說,廠裏工作多年的老職工們都有社保,“每年從工資裏扣3800元”。

  李剛母親呂亞賢向記者回憶,大概10多天以前,李剛回家曾念叨過保險的事情。當時工廠給大家上有社保,但是沒有意外傷害保險。

  “工人們的想法是將社保退掉,換成意外傷害保險,他們換沒換成,我也不知道。”呂亞賢說,但她在整理兒子遺物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的保險單據。

  ■背景

  鋼廠法人代表係區長助理

  已被警方控製;清河鋼廠係當地骨幹企業

  本報訊 遼寧省鐵嶺市公安局負責人透露,鐵嶺市清河特殊鋼有限責任公司法人代表高峰、發生事故車間的車間主任、操作工和技術員等4名相關責任人目前已被警方控製。

  另據記者了解,該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高峰為遼寧省人大代表、清河區人民政府區長助理。這一說法得到了清河區宣傳部辦公室主任勾常江及事故處理小組副組長張陽的證實。

  根據該公司網站資料,該公司為國有轉製的民營企業,證照齊全,公司注冊資金800萬元,擁有在冊員工870人,占地109畝,具有年產鋼14萬噸、材10萬噸的生產能力,是集煉鋼、開坯、軋材等為一體的中型冶金企業,企業效益很好。

  勾常江向記者證實,企業在去年改製為完全民營企業,國有資本全部退出。記者在鋼廠門口看到,該公司新廠建成於2005年5月,後進行改製。擁有在冊員工870人,是當地骨幹企業,年納稅額3000萬元。

  ■傷者

  “不比死去的工友更幸運”

  傷者李曉東喪失生活自信;矯正岩擔心自己無力撫養妻女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24歲的李曉東失去他清秀麵容,頭部全被燒傷,臉被熏黑模糊不清,眼睛隻剩下一道細縫,鼻子燒沒。

  躺在病床上的李曉東不停呻吟,父親李士學一手擦拭淚水,一手不停用吹風機幫他烘幹身上創傷膏。

  “他才24歲!”李士學一遍遍念叨著,他不知道孩子的未來該如何度過。

  7年前,17歲的李曉東就來到這家鋼廠,一直幹到出事前,工資雖然不高,但在當地這1000多的穩定收入讓他對未來充滿憧憬。

  “這下什麽也都別想了。”李士學告訴記者,孩子徹底對自己沒了自信,多次對家人說不想活了。

  “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李曉東啜泣著說,他一點不比那些死去的工友幸運。

  而另一位傷者矯正岩,則擔心自己無法撫養女兒長大。

  37歲的他除了頭部嚴重燒傷外,右臂也遭到了大麵積的燒傷,飛濺出的鋼水在上麵燒出幾個不小的黑窟窿。

  上初一的女兒還不知道他燒成這樣,“她見了可能都認不出我這個爸爸。”矯正岩說,這把年紀毀容了也無所謂,隻是不知道這個手臂還有沒有力量幹活,撫養女兒長大。

  “家裏就他一人掙錢。”矯正岩的妻子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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