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餘秋雨把無恥文人的吹捧文章貼在了自己的博克上

(2007-03-28 09:23:03) 下一個

文人相輕是老生常談了.最近出現了文人相捧是否應被認作是文人的進步呢?可是能把別人吹捧自己的一篇寫得肉麻惡心的東西公然貼在自己的博克上的真不多.
是罵你的太多了,想借這樣的東西抬高自己,還是沒膽量自己站出來,隻好借別人打棍子?
你說什麽都是嘩眾取寵,為自己臉上貼金.
別以為你的臉貼了金就不是白臉啦!
舔癰的王敏讓我想起四個字:恬不知恥.




ZT自餘秋雨本人的博克:

作者簡介:王敏,男,1964年出生於湖北仙桃農村,大專文化,現任湖北省老河口市文聯秘書長,兼《鄂西北文學》雜誌編輯。近年來,先後在《中國教育報》、《中國社會報》、《華夏時報》、《新民晚報》等報刊發表《放歌新世紀》、《不如意是人生的常態》、《伯父的遺產》、《到河那邊看這邊》、《讀書治好我的失眠症》等近百篇散文作品。郵編 441800  電話 0710-8895269

  盡管我早已錯過了“追星”的年齡,盡管眼下中國罵名人、毀名作早已成為一種時尚,但我還是要說:我愛餘秋雨!不論是一波又一波的“批餘”狂潮席卷神州的時候,還是《秋雨時分》在鳳凰衛視熱播的當下,我心中的這種“餘秋雨情結”未曾絲毫鬆動過。這是我耗時五年時間,通讀餘秋雨先生幾乎所有的文學作品之後的肺腑之言,以至到了非寫點什麽的地步,不如此似乎不足以告慰自己的心靈。

眾裏尋他千百度

  恕我孤陋寡聞,我接觸餘秋雨先生的散文作品是在2000年,而此時,餘秋雨先生的第一本散文集《文化苦旅》已在華人圈風行了近十個年頭。

  我是在本埠一個個體書攤上買到一本青海版的數百萬字的《餘秋雨文集》的(估計為盜版),文集收錄了餘秋雨先生在當時幾乎所有的散文集子,從《文化苦旅》到《山居筆記》,從《霜冷長河》到《千年一歎》,還包括最初版本的《文明的碎片》。五年來,這部厚厚的文集不是擱在我的案頭,就是放在我的手邊。枕頭邊放著一本《餘秋雨文集》,辦公室的抽屜裏還放著一本《行者無疆》和一本《笛聲何處》,以及一本剛出版的《借我一生》的單行本。一個時期,我幾乎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餘秋雨迷”。手邊不離餘秋雨,同朋友們聊天時稍不留神就談到了餘秋雨,在向他人推薦作品時我也首推餘秋雨。凡是餘秋雨先生寫的文章和寫餘秋雨先生的文章,目之所及沒有不仔細閱讀的。以至有段時間,因靠在床頭讀餘秋雨,不幸得了腰椎和頸椎病,到了躺著不行、站著也不行的地步,後來幹脆趴在床上讀。寒冷的冬天,躲在被窩裏讀自然不覺得寒冷。可炎熱的夏天,伴著孤燈一盞,趴在鋪著涼席的床上讀餘秋雨,居然忘了酷暑。我說不清是餘秋雨先生迷上了我,還是我迷上了餘秋雨先生。一本磚頭厚的《餘秋雨文集》,從頭到尾到處都留有我用紅筆和藍筆做的記號,密密麻麻的。

  中央電視台名牌欄目《藝術人生》2004年曾經為餘秋雨先生專門製作了一期節目(此時《借我一生》尚未出版),我是從電視預告上得知這一訊息的。專欄開播的那天,我老早就坐在了電視機前,生怕錯過了良機。節目開播後,我幾乎全神貫注地從頭看到了尾。為此,我還專門準備了一台錄音機,將餘秋雨先生的談話內容一字不漏地錄了下來,之後,我又將錄製的內容進行了筆錄,至於這個筆錄,我也說不清看了多少遍。

  憑心而論,當代中國並不缺乏優秀的作家,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我為什麽對餘秋雨先生的作品如此癡迷呢?後來,我平心靜氣地梳理了一下,似乎可以從這樣幾個方麵作些解讀:

  其一,豐富的文史知識有猶如一座魅力四射的迷宮,讓人流連忘返。我早年學的是理科,參加工作後雖然自修了漢語文學專科段的所有課程,並在縣級宣傳和教育部門工作了將近二十年,但係統的文史知識的欠缺,一直是我致力於追補的內容。為了補上這一課,我曾買回了《四書五經》、《諸子百家》、《二十五史》、《資治通鑒》、《中華上下五千年》、《世界五千年》等書籍,還專門花了半年時間瀏覽了一遍《諸子百家》,但收效甚微。有沒有什麽捷徑呢?我在思考,也在尋找,最後終於找到了餘秋雨。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其二,“知性”與“感性”的結合,既有曆史的厚重感,又不失親和力。台灣著名作家餘光中先生稱讚餘秋雨的散文“知性”與“感性”並重,可謂一語中的。如果僅有“知性”,難免有吊書袋甚至於有故意賣弄之嫌。反之,如果僅有“感性”,又未免失之於矯情和淺薄。而餘秋雨散文的“知性”,又畢竟是一個博古通今、學貫中西的大學者的“知性”;而其“感性”,又畢竟是一個文采飛揚、文思敏捷的大作家的“感性”,兩者一結合,自然魅力無窮。

  其三,餘秋雨先生的書籍和他的節目之所以讓人眼睛為之一亮,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能把一些看似很艱深的大學問調理成親切的家常話,不擺學者的架子,不把玩名詞概念,讓學問充滿了世俗煙火氣,在世俗人情中提煉人生哲理,讓人入目入耳更入心。餘秋雨先生對世俗人情世故拿捏有度,堪稱人情練達,這與那些不解風情的“學究”們形成了鮮明對比,可謂應了一句名言:世事洞明皆學問。

  其四,極具魅力與哲思的文字背後,不乏強烈的憂患意識和對現實的深刻批判精神。餘秋雨先生的散文《蒼老的河灣》中有這樣一段話:“曆史的轉折處,大多並不美麗,就像河道的灣口上常常會聚著太多的垃圾和泡沫,異味撲鼻。美麗的轉折一定是修飾的結果……”我們身處的時代,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隻要不閉目塞聽,都會對現實中的種種不美麗產生一種切膚之痛和焦灼感。粉飾現實,一路讚歌,如果不是別有用心,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甚至是一種罪過。而餘秋雨先生的散文,處處坦露出一個學者的道德良知。

橫看成嶺側成峰

  對於餘秋雨先生的文集(不含其它幾本學術著作),我實在不想使用太多的溢美之詞,但我又不得不搜索我腦海裏僅有的一些讚美之詞。原因很簡單,餘秋雨先生博學得實在讓人眼饞,也實在讓人眼紅。他同時在眾多領域裏艱難跋涉,就連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政治領域也沒有作任何回避,而且均已攀爬到相當的高度。也許他所涉及的領域,或許都稱不上領軍人物,但他同時在眾多領域裏取得公認的成就,足以讓這些領域裏的領軍人物們刮目相看,讓我等這些始終在山腳下徘徊的人,似乎隻有仰望的份。由於欽佩,我甚至不止一次地稱其文集為一部百科全書,稱其本人為不可多得的通才。

  讀餘秋雨先生的文集,我以為與其當成一部優秀的文學類書籍來讀,還不如把它當作一部精彩的文史類書籍來讀。古今中外對人類文明曾經產生過重大影響的眾多曆史人物和曆史事件,在他的筆下,既有橫向的組接,又有縱向的勾連;即有如實的轉述,又有大膽而令人信服的演繹和鋪陳;讓人眼花繚亂的同時,又不失固有的坐標方位;讓人知其然的同時,又能知其所以然;讓人一同發思古之幽情的同時,又能使人清醒地意識到其現實處境 ……如果不是讀完其文集,我實在無從知曉餘秋雨先生緣何有如此淵博的文史知識。原來,餘秋雨先生曾經在史學領域裏深潛了近十年,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史學家。談到文史知識,我想在中國比餘秋雨先生更通曉文史知識的人肯定不乏其人,但餘秋雨畢竟是餘秋雨,他在對古文明遺址進行係統的實地考察的同時,運用極具魅力的文學形式,將那些古今中外早已失去鮮活和生氣的眾多曆史人物和曆史事件用現代人的眼光再度構建出來,而且十分精彩,首開“文化散文”之先河。此舉,姑且不論其學術價值,僅從曆史文化知識的普及層麵來說,足以讓眾多的史學家們汗顏。

  我喜歡餘秋雨先生的散文,老實說最早是衝著其文史知識來的。深潛久了,又不能不在其作品的知識性與文學性之間作些權衡。他的這些既不“反動”也不“黃色”的散文作品之所以一路暢銷,以至於盜版成風,我認為僅憑其知識性還是遠遠不夠的,仍然應該首推其文學性。

  餘秋雨先生的散文詞匯之豐富、行文之嚴謹、駕馭文字的能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餘秋雨先生詞匯之豐富,隻要翻一翻他的散文作品,隻要聽一聽他的談話,就不難發現,堪稱一部“活字典”。餘秋雨先生的散文在注重信息的容量、知識的廣度、思想的深度和切入現世的厚度之同時,行文之嚴謹,在他的散文麵前即使不太規矩的人也會變得規矩起來,規矩得猶如小學生一樣隻能一字字、一句句、一行行地順著往下讀。即使是一篇千把字的文章,讀懂讀通它也要耗費不少時間,但全然沒有累的感覺,僅此你不得不佩服餘秋雨先生的能耐。我覺得讀餘秋雨先生的散文,就像品茗一樣,隻有細細品咂才能品出其中的深意和韻味來。尤其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捧讀餘秋雨先生的散文,猶如夏日的涼風拂麵,冬日的曖流襲身,整個心靈撫慰得妙不可言。 

  我想重點談點感受的是餘秋雨先生調遣文字的功夫。其一,文字平中見奇。從事文字工作的人大都有這樣的體會,對那些常用的字詞,往往容易忽視其本義,常取其比喻義和引申義。而餘秋雨先生卻偏愛用其本義,而且恰到好處得讓人眼睛為之一亮。比如,談到京劇名曲名段的音配畫工程時,餘秋雨先生稱其為“新老兩代京劇藝術家的相互補充”。“補充”這兩個極其平常的字眼,在這裏運用得是何等精彩,讓人回味無窮。由此看來,化繁為簡,化腐朽為神奇,不僅需要技巧,更需要智慧。

  其二,十分注重文字的動感和意境,有時寥寥數語卻能勾畫出一幅生動的圖畫來,用“詩中有畫”來形容餘秋雨先生散文的語言特色一點也不過分。比如,他在《阜蘭山月》裏寫道:“那晚的月光,一下子把周圍的一切都刷成了半透明的銀質。小舍,小樹,泥地,如能用手叩擊,一定會有鏗然音響。”其中,“刷”、“透明”、“銀質”、“叩擊”、“鏗然”等詞語巧妙組合所勾勒出的是一幅何等寧靜優美的月景!

  其三,比喻形象直觀卻又意味深長。餘秋雨先生愛用比喻,似乎不太看重文字的活潑,而是為了更加形象直觀地突出某個嚴肅的主題。比如談到年齡問題時,他用了這樣的句子:“人生的成熟隻有一季,到了季節,尚沒有灌漿、抽穗,讓人心焦。”拿莊稼的灌漿成熟來比喻中年人的成熟,何等貼切。我在讀餘秋雨先生的《牌坊》和《臘梅》時,曾暗自驚歎: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優美漂亮的文字!幾乎為他的文字魅力所折服,以至讀了無數遍。
         
  餘秋雨散文的語言文字之所以有如此魅力,在於“寫情則沁人心脾,寫景則在人耳目,述事則如口出是也”,全都落實在讀者的心脾耳目間。

  我花了大量筆墨對餘秋雨先生散文的文史價值和語言特色給予了過多的好評,很容易造成這樣的錯覺,仿佛這些就是餘秋雨先生散文的魅力所在。其實,餘秋雨先生散文的真正魅力在於其表達出來的思想。一篇文章的水準和品位,不少情況下取決於它表現出來的思想是不是具有真理性。換句話說,一篇上乘的文章所反應出來的思想至少應具備這樣幾個特點:正確,成熟,與時俱進。

  在這裏,我之所以使用“成熟”兩個字,原因在於我讀餘秋雨先生的散文作品時發現餘秋雨先生經常提及這兩個字。在評價歐洲文明時他使用了“優秀而成熟”,他還不止一次地提到“中年人的成熟”和“成熟的學者”等字眼。尤其是提到“成熟的學者”時,我琢磨了好長時間。在一般人看來,學者多是一些飽學之士,應該很成熟了,而成熟的學者又是怎樣的一種成熟?在讀完其散文《東坡突圍》後,我總算弄懂了餘秋雨先生關於“成熟學者”的含義。他在文中寫到:“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音響,一種不需要對別人察顏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再理會哄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泊,一種無需聲張的厚實,一種並不陡峭的高度。勃鬱的豪情發了酵,尖利的山風收住了勁,湍急的溪流匯成了湖……”從這些詩一樣的文字中不難發現,餘秋雨先生對大文豪蘇東坡劫後重生之後的作品是何等地推崇!反過來,我用“成熟”這兩個字眼來評價學者餘秋雨先生的散文作品,也似乎沒有什麽不妥。

  我在讀餘秋雨先生的散文時,常常為其思想的深刻與成熟而震驚。前文所述,我之所以對《藝術人生》餘秋雨訪談節目那麽傾心(此時《借我一生》尚未出版),原因還在於它解開了一個長期困擾我的謎團,即餘秋雨先生的散文所體現出來的一係列深刻而成熟的思想到底源自於哪裏?原來,餘秋雨先生在辭去上海戲劇學院院長職務進行文化實地考察之前,曾經耗費了整整八年時間,係統地研讀了古今中外對人類文明產生重大影響的著名思想家的原著。餘秋雨先生博覽群書的直接成果,是《戲劇理論史稿》、《戲劇審美心理學》、《中國戲劇文化史》、《藝術創造工程》等一部部學術著作的問世。據說八年苦讀的唯一見證者是上海東北郊的一間僅有13個平方米的樓頂小屋,冬天寒冷不堪,夏天酷暑難耐,條件十分簡陋。記得餘秋雨先生提及那段時光時,用了“學術研究的某種無聊”這樣一句話作為八年苦讀的結語,實在出乎人們的意料。這句話如果出自一個年輕後生的嘴裏,極容易落下一個“狂妄”的罵名。而這句話卻偏偏出自一個把書讀懂讀通了的大學者嘴裏,又實在耐人尋味。這或許正是餘秋雨先生走出書齋的真正動因,但同時也為我等解讀餘秋雨先生不經意間提供了一把難得的鑰匙。

  《餘秋雨文集》是由眾多篇什組成的,而每篇文章不論形式上還是內容上都自成一體,獨立成篇,從整部文集來看,它的思想脈胳雖不十分清晰,但仔細梳理仍能發現一條暗線貫穿其間,這條暗線就是餘秋雨先生對上至學術領域、下至世俗生活中諸多錯誤的思想文化觀念進行溫和的批評和細心的矯正。說白了,他至今從事的,仍然是二十多年前人們就能耳熟能詳的撥亂反正和正本清源工作。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來,天天在提解放思想,在經濟領域思想解放的成效是顯而易見的,而思想文化領域時至今日卻依然舉步維艱。一個有著幾千年封建曆史的國度,一個飽受“文革”之害的國度,在全球一體化的進程中,我們有多少思想文化觀念在外人看來簡直是愚不可及和不可思議的,而我們不少人不但渾然不覺,反而還視為國粹或中國特色百般加以嗬護。而人道、人權、理性、正義、民主、自由、平等、博愛等被視為人類普遍奉行的價值準則,我們不少人至今卻仍視之為異物,並一味斥之為資本主義的東西,以至一掃帚掃光為快。

  寫到這裏,允許我這個六十年代初出生的“後生”談點“文化大革命”。也許從“資格” 方麵來說,我等不應該有過多的話語權,但因為我們的童年時代正好是在那段時間度過的,所以我們對那段歲月的反思仍然不乏代表性。一場被國人稱之為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 早就結束了,但在我看來這更多的是對政治層麵來說的,恕我直言,在我國的思想文化領域卻遠沒有結束。到目前為止,試想想,我們的頭腦裏究竟有多少東西仍然是“文革”時期的遺留物?我想稍有點良知的人都會做出一個清醒而公正的評估。不難怪巴金先生生前一直大聲呼籲建立文革博物館,旨在提醒人們:文革是一場地地道道的人類災難,尤其是思想文化領域!我生活在基層,深感普通人群對這場人為災難的認識明顯不足,即使有些認識,也更多地局限在物質層麵,很少從思想文化等深層次領域做出認真的梳理和深刻的反思。這樣一筆曆史舊帳,不但到現在為止尚沒有清理完畢,甚至還要背負如此沉重的曆史包袱去攀登現代化的高山,想來是何等地悲壯,又是何等地滑稽!

  記得餘秋雨先生做客《藝術人生》時,聲稱自己目前正致力於中國社會轉型期的文化普及工作。起初,我並沒有弄懂這句話的含義。直到通讀了《餘秋雨文集》,再反觀我們現實的文化生態之後,我才掂量出這句話的份量,才知道他所從事工作的偉大。

  憑心而論,《餘秋雨文集》所蘊藏的思想內涵真正稱得上博大精深,而這些閃耀著智慧光芒的思想,猶如一顆顆熠熠生輝的珍珠散落在厚厚的文集裏,讓人目不暇接。我想用這樣一句話來自勉,同時以求共勉:你想做一個成熟的現代公民嗎?那就不妨讀讀餘秋雨! 

風物長宜放眼量

  繼餘秋雨成為時尚之後,批評餘秋雨也迅速成為了一種時尚,以至前些年北京有家報紙在評選某年文化大事時,餘秋雨被評為“批評最多的文化人”。不久前,隨著餘秋雨先生的新作《借我一生》的問世,一股“批餘”狂潮再度席卷神州,餘秋雨又被評為中國“最富爭議的作家”。針對餘秋雨先生,真可謂十年批評不消歇。 

  說實在的,針對我國文壇的這種“另類”風景,作為一名文學愛好者和餘秋雨的忠實讀者,我是越看越糊塗,越看越痛心。餘秋雨先生拿著好好的學院院長不當,在官運亨通的情況下毅然辭職,冒著生命危險從事文化實地考察,十幾年來先後著有《文化苦旅》、《山居筆記》、《文明的碎片》、《霜冷長河》、《千年一歎》、《行者無疆》、《笛聲何處》和《借我一生》共八部散文,每一本散文的問世都會在華人圈引起轟動。其散文處女作《文化苦旅》所探討的是中國文化的曆史命運與中國文人的人格構成,該書自92年出版以來在中國出現了文學類書籍的發行奇跡,一版再版,沒完沒了。據報道,90年代前期中國家長向海外留學生子女寄得最多的書就是《文化苦旅》。《山居筆記》所探討的是中國文化與社會災難、中國文化的精神歸宿,這本書曾獲得台灣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餘秋雨先生還因此被馬來西亞評為最受歡迎的華文作家。《千年一歎》、《行者無疆》則是把中華文明和世界其他文明做了對比性思考,《千年一歎》在香港經市民投票被評為最受歡迎的書。“9·11”事件後,韓國和日本快速翻譯了《千年一歎》,並對餘秋雨先生關於國際恐怖主義的有關預見給予了高度讚揚。據統計資料表明,中國近五年內十大暢銷書中,餘秋雨一個人就占了三本。

  按照常理,對像餘秋雨這樣一位真正的文化建設者,這樣一位有著廣泛國際影響的著名文化學者,以知識性和思想性贏得廣大讀者喜愛的學者型作家,我們理應送給他大把的鮮花和雷鳴般的掌聲才對,然而,在我國的不少媒體上,迎接他的卻是無休無止的冷嘲熱諷,甚至是無情批判和肆意誹謗。“餘秋雨”三個字,在中國近十年來成了什麽樣的閑夫走卒都能咬一口,啄幾嘴,並能以此度日的“三字訣”。有打著文學批評和學術探討的旗號而實際上從事的卻是誣陷和誹謗,從而一夜成名的;有“咬嚼”餘秋雨散文中文字細節的“差錯”,傾刻暴富的,不一而足。在這種輿論的誤導下,餘秋雨和他的作品在不少人心目中仿佛成了麵目可憎的妖魔鬼怪。文壇,在平民百姓心目中是多麽高尚、純潔和神聖的文壇嗬,你到底怎麽了,你究竟中了那門子邪?

  出於義憤,我本想用一些尖酸刻薄的語言來回擊一下那些潑婦罵街一樣的批評文字的,但轉念一想,覺得如此這般較之於罵街的潑婦其品位也好不到哪裏去,不經意間想起了當前組織人事工作中十分流行的一句話,叫做“有本事”。我非常喜歡來自普通老百姓嘴邊的這一句話,樸實得不能再樸實,肯定的語氣似乎不容爭辯。我認為這句話用在餘秋雨先生身上實在恰如其分。“人家就是有本事”,用這樣的話來回應那些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人,實在省心,也實在痛快。

  “批餘”現象最早是衝著其作品來的,可後來不知何故卻遠遠地超出了其作品範圍。

  不少人甚至撰文對餘秋雨“文革”期間的表現提出了質疑,一位青年學者甚至還使用了這樣十分搶眼的標題:《餘秋雨為何不懺悔》。我最初在《雜文報》上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心猛然為之一顫,這種久違的“文革式”話語,頓時讓人產生一種今昔是何年之感慨!餘秋雨先生在文革期間到底有無不佳表現,由於關及其名譽和人格,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講理應慎之又慎,事實證明餘秋雨先生在文革期間保持了難得的清醒。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有,如果硬要歸責的話,也應該首先歸罪於當時的大氣候,那都是“文化大革命惹得禍”!是的,對於知識分了來說,堅持真理、悍衛真理是其神聖的天職,但在文革那種風聲鶴唳的大背景下,堅持一個知識分子的操守簡直難於上青天。不錯,在“文革”期間,張誌新、遇羅克、林昭等人為堅持真理和悍衛真理,將生死置之度外,用自己的生命悍衛了知識分子的尊嚴,毫無疑問他們理應是每個知識分子學習的榜樣。可是,在“以人為本”的今天,我們總不願意看到人們為堅持真理和悍衛真理去丟掉性命吧?我想不明白的是,時至今日仍然有不少人總喜愛動不動就“揪辮子”,並喜愛拿一些大而不當的極端性標準當作衡量一切的標尺,如此這般,於人於己於事業究竟有何裨益?另外,這位青年學者的文章先前我看過不少,可是自從我接觸餘秋雨先生的作品後,便再也不看了。理由很簡單(與其批不批餘秋雨關係不大),在我看來,這位青年學者的文章其思想觀點不乏尖銳,但離“成熟”這兩個字眼尚有距離。在此,我不妨再鬥膽的說一句:這位青年學者的不少文章我尚且寫得出來,但餘秋雨先生的文章,打死我也寫不出一篇來。

  更多的批評是衝著餘秋雨散文中的文史知識來的。事實上,不少文史知識由於年代久遠本來就存在多種版本,而且留存的理由都很充分,舍誰取誰實難定奪,誰也沒有資格充當終審裁判。恕我直言,我在讀餘秋雨散文時就很少留心其史料細節,覺得它不關宏旨,不傷大雅。退一萬步說,即使餘秋雨散文中的某些史料細節有誤,充其量也隻是白璧微瑕,我們不能因此而否定其散文的文史價值。那麽,為什麽有這麽多的人會對餘秋雨產生一種無名火呢?一位學者對“批餘”現象經過冷靜觀後曾經對餘秋雨先生說過這樣一番話:“記住,天底下沒有一個人真會對一篇散文中史料細節的疑義會產生那麽大的憤怒……無非是學院派學者被世俗所接受,主動辭去官職又參與各種文化策劃,不標新立異又受人關注,更要命的是居然在海外產生那麽大的影響!”這位學者認為,這種現象應歸因於他們不習慣於“明星學者”餘秋雨先生這幾年所選擇的生存方式。很顯然,這是學者們更深層次的探本溯源。要是用老百姓的話來說,這豈不是地地道道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又是什麽?

  還有人批評餘秋雨的散文過於玄奧,說它隻談及一些大而空的宏大命題,缺乏對弱勢群體的現實關懷。這樣的批評猛一看似乎很有道理,但又經不起仔細推敲。什麽是現實關懷?難道隻有對他們的衣食住行等現實生計問題“關照了”才叫現實關懷?而我恰恰認為,餘秋雨先生的散文之所以擁有這麽龐大的讀者群,正因為他不乏對芸芸眾生的現實關懷,隻不過這種關懷更多體現在精神層麵罷了。尤其在社會急速轉型的今天,人們普遍需要精神引領的情況下,關注他們的思想文化生態似乎更帶有根本性,更具有深遠意義。

  此外,還有人喜歡抓住餘秋雨散文中的個別觀點,隻攻其一點,不顧及其餘,其實這是在玩弄“靠罵名人成名”和“拿名人說事”的老把戲。

  我花了這麽長的篇幅為餘秋雨鳴不平,在批評者的眼裏很容易落下“捧名人臭腳”的罵名,即使這樣我也坦然接受,而且我還想就“崇拜”和目前使用頻率頗高的“批判精神”等概念談談我的觀點。的確,“崇拜”不是一種好現象,從崇拜到迷信與盲從,僅僅一步之遙。一個民族,要是沾染了這種習性極易造成群體性癡迷,意味著一場災難,“文化大革命”就是最好的例證。而“批判精神”是建立在高度理性基礎上的,理應用於人類大義和良知的維護上。按理,對於中國這麽一個文盲和半文盲仍占較大比重的國度來說,多點批判意識,也不是一件什麽壞事,至少能說明國民的整體思想文化素質和審美品味上了一個台階。但是,“批判”不是“否定”的同義語,更不是目空一切。如果說盲目崇拜是一種不幸的話,反之,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地“逮住誰咬誰”,我看更是一種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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