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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魯豫戰場上的“哥薩克騎兵”(續三十四 補)[王外馬甲]

(2007-02-01 11:28:01) 下一個
開辟濱河根據地(三點五)

    前麵這些,大都是由於訓練不足所反映出來的缺點,“土八路”嘛,集中整訓的機會少,可以理解,以後多練練就提高了。但有類毛病卻難改,“土八路”在內線打遊擊時間長了,無論老戰士新戰士都帶上一種“遊擊習氣”,即使變成了正規野戰軍,不下大力氣也改不過來。劉大爺他們因為沒在遊擊部隊幹過,所以對這些特點十分敏感,掰著指頭能數出一大串來。
    舉典型的說吧:
    一是時間觀念不強。這一點在部隊行軍時就能看出來,“老八路”經常長距離行動,都知道走路就是打仗,不僅卡著時間往前趕,也懂得要節省體力,所以隊伍走得既整齊又安靜;而“土八路”往常總是在家門口打轉,走哪歇哪,無所謂慣了,行軍起來喊號子、唱歌、打快板,熱鬧非凡。可正規戰是要長途行軍的,走道遠了他們就容易散架,掉隊的、走錯地方的特別多。並且,這些“土八路”報告個時間也經常是晌午、下午的說個大概齊,沒有幾點幾分的概念。不過,話說回來了,他們也缺手表。
    二是愛瞎咋呼,亂報告情況。一看見汽車就喊鬼子來了,既弄不清敵人的來路,也不偵察其種類和數量,瞎估計,三百五百的亂說。有一次,新四路(這是一支受共產黨改編的地方武裝,原先叫“四路軍”,才一個團的人馬,卻和八路軍帽子一樣大)和敵軍接觸,剛一交火,迎麵飛過來一炮,新四路就說對方“有炮隊,是鬼子大部隊”,立馬就撤退,結果戰鬥傷亡才三人,匆忙過衛河卻淹死二十多個。由於情況來得太突然,牽動得軍區機關都準備轉移,緊急派騎兵團馳援阻擊,才發現那不過是從浚縣出來的一個清鄉分隊,所謂“炮隊”也隻是幾個擲彈筒而已,被騎兵們幾馬刀就砍回家了。
    對上級亂咋呼,對友鄰卻不聯絡。比如,本來協同作戰中二梯隊應該主動保持與一梯隊的聯係,特別是夜間作戰更要縮短距離,因為二梯隊不是預備隊,要把握時機、擴大戰果。可經常是,“老八路”攻堅,好不容易衝上去了,“土八路”在後麵歡呼卻不及時跟進,結果遇到敵人反衝鋒,大家又都被打回來,白辛苦一場。
    再比如,不打招呼就自動轉移、放棄陣地。“老八路”打仗,發現有利地形一定會搶先搶占著以防萬一,沒有命令不會放棄。可“土八路”遊擊慣了,不喜歡守窩,哪裏熱鬧就往哪裏跑,想衝就衝、想撤就撤,也不打個招呼。44年雙村營戰鬥中,南麵的朱照村本來有二十一團的部隊防守,那個連是新編進的地方部隊,看見主戰場上情形慘烈,覺得自己沒事幹不合適,就自動轉移陣地參戰。結果,敵人援軍乘機跑到朱照村的西樓上架起幾挺機槍,騎兵團負責斷後的四連毫無準備,頓時被打得趴在溝裏動彈不了,陣地上僅剩下十四個人。幸虧況玉純團長派三連拚死衝擊小西樓,四連才趁亂把重傷昏迷的連長李樹茂抬了下來。
    一般,運動戰采取橫寬隊形、陣地戰采取縱深隊形,必須有秩序有組織,嚴格遵守戰鬥分界線,才能夠有利於戰場觀察判斷、實現配合夾擊。“土八路”單獨守一個陣地還行,可就是對分界線什麽的蠻不在乎。在滑縣焦虎集,鬼子炮彈把柴草打著了,引起好大的煙霧,有人打了幾個噴嚏,地方部隊就嚷嚷“鬼子放毒氣”了,一會上風口一會下風口地躲,帶動著民兵也瞎跑,衝亂了友鄰陣地。
    還有一次,打偽四十六師師部,騎兵團忙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進入了預設陣地。敵人的尖兵剛靠近,卻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幾個昆張支隊的戰士,劈啪打了幾槍就揚長而去,杜淑的兵立刻就往據點裏縮。騎兵的伏擊部隊和迂回包抄部隊都來不及動作,緊趕狂追才截住了兩輛大車,其中一輛滿載著雨衣、另一輛運著兩台抽水機。況玉純氣急了,派人把大車和物資都給昆張支隊送去,當作給他們的戰利品。吳忠支隊長被臊得受不了,就找到那幾個越界搗亂的冒失鬼,罰他們在操場上站著,穿著雨衣曬太陽。
    其實,索莊戰鬥中,大鵬在小索莊抓的那九十多個俘虜也是越界收獲,應該歸二十一團的戰果才對。當時大鵬不懂這個,人家二十一團看他是個小孩也沒計較,反而幫著他送到大索莊這邊來了。曾玉良團長知道了情況趕緊又把人和槍都還回去,於是二十一團那邊又替大鵬請了個功。這就是“老八路”的做派,多少講究點麵子,要是換了“土八路”就不管這些了。
    “咱是老資格部隊嘛,輕易不越界。即使越界也是看你有困難了主動幫助你,那些看見小便宜就往上搶的,都是土八路、新部隊,沒見過世麵”。
    當然,部隊的性格也是會變的,比如昆張支隊,雖然現在形象不咋地,可到了解放戰爭,人家五十八團成了王牌。吳忠團長繃起老部隊的“派頭”來,那場麵也是十分的熱烈哦……這事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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